第一百二十二章 突發變故

靳彥辰微微俯身,海水般蔚藍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柔美的側臉,唇角微微上揚,溫柔萬分,這個樣子的他,很少見。

不多時,阮惜寒的鼻翼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胸膛有秩序的此起彼伏著,嫣紅的小嘴微啟,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恬靜的睡顏格外的香甜。

靳彥辰見她熟睡,緩緩地抽出手,替她掖好被子,深深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小人,拿起了她的手機,調成靜音,放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而後緩緩地走出臥室,帶上房門。

昏暗的長廊中,靳彥辰依靠在窗邊,俊朗的臉上帶著幾絲憂傷,煙圈圍繞著他微涼的指尖一圈一圈的轉動。

高大的身影,沉浸在煙霧之中,竟生出一絲淒涼的感覺。

靳彥辰不喜吸煙,可這一刻,香煙入肺的感覺竟讓靳彥辰有一種舒心的感覺。

許久,他掐滅了香煙,大步的走出半山別墅。

………………

苦逼的葉皖笙表示很無奈,此時已經夜半時分,正沉浸在溫柔鄉的他,就這樣生生的被靳彥辰給拎了起來。

但靳彥辰卻陰沉著臉,全然的不在乎。

“三爺,這三更半夜的,你把我從溫柔鄉裏拎出來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強攻為得逞,被三嫂踢出來了?”

葉皖笙的表情是滿滿的欲求不滿,微眯著的眼眸帶著幾分無奈。

“我叫你做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靳彥辰忽然開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眉心微蹙,帶著幾絲煩躁。

“什麼事兒?”

葉皖笙一臉懵,瞪大了眼睛看著靳彥辰陰沉的臉。

靳彥辰的薄涼的唇微抿,淩厲的視線掃在葉皖笙的身上,那股煩躁之氣越發的濃烈。

葉皖笙有些心虛,大腦飛快的旋轉,漆黑的眼眸此時帶著幾分精明。

許久,他恍然大悟,裂開嘴笑著說道,“你是說讓我做點手腳不讓司經晨查到當年的事情?”

靳彥辰陰沉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視線轉到別處,不在說話,隻是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件事我已經處理過了,司經晨在怎麼有能力也是查不到的。”葉皖笙自顧自的說,“況且,你也一直堅持不懈的查這件事,這麼多年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頭緒,我還真不相信,司經晨那個家夥剛剛回國,就能查到。”

葉皖笙信誓旦旦的說道,眉眼間還帶著幾分堅定。

“他給你三嫂發過短信,說是查到一些線索。”

靳彥辰微微蹙眉,幽深的眼眸深不可測,一張俊臉,陰沉到了極致。

“真的?怎麼可能?”

葉皖笙的俊臉上是大寫的不相信。

“我騙你做什麼?”

靳彥辰冷聲回答道,微眯著的眼眸帶著一絲危險和煩躁的氣息。

“會不會是司經晨為了見三嫂想出的辦法?”

葉皖笙思慮了一下,輕聲說道。

“不會。”

靳彥辰直接回絕了葉皖笙的想法。

從近一段時間的接觸來看,司經晨並不是那樣的人。

若是他真的想見阮惜寒,大可以隨便找個理由來見她,何必捏出這樣的借口,簡直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依照阮惜寒的性子,若是知道司經晨騙她,定然不會再理他。

如此來看,司經晨的短信並不是假的。

“那是怎麼回事兒?在這洛城你都查不到的事情還能有人查的到?”

葉皖笙滿臉的疑惑,一張俊朗陷入了沉思之中。

“所以我才會感到很奇怪!”

靳彥辰冷聲回答,如雕塑一般俊俏的臉頰,冰冷而又陰,一股煩躁之情溢於言表。

“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葉皖笙開口問道,表情有了些許的嚴肅,沒有剛開始那般的不正經。

靳彥辰思慮了一下,薄唇輕啟,緩緩地說道,“靜觀其變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

葉皖笙一愣,有些明白了靳彥辰的意思。

“幫我教訓教訓司經晨,切記隻要他收到一點皮肉之苦,不能過分。”

靳彥辰的聲音十分的十分的低沉,深邃的眼眸微微加深,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葉皖笙本就閑的無事,樂嗬嗬的應承了下來,而後果斷的拿出了電話,交代了一番。

本就欲求不滿,如今就當做泄憤了。

………………

通往半山別墅的公路上。

司經晨俊美的臉沒了往日那般的溫柔,眉心微微蹙起,一邊開車,一邊翻看著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女聲,惹的司經晨更加的煩躁,用手使勁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褐色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憂慮。

若不是那邊查到了關於當年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會如此急著要和她見麵。

華表宴會的事情,對他的觸動極大,若不是答應幫助她,他也不會這般上杆子。

開始的時候,他隻不過是給阮惜寒打了個電話,想要在電話裏和她說清楚,但電話被掛斷,他不禁有些失落。

司經晨知道,阮惜寒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糾纏和磨嘰,但事情太過於緊急,他不得不帶著忐忑的心理,第二次撥通了她的電話。

依然是傳來幾聲聲響便被掛斷,這讓司經晨更加的擔心,身體上的醉意,不斷襲擊著他的身體,但卻不及心裏那個盼頭強烈。

一直以來,對於這個靳彥辰他就很是不放心,時刻提防著他欺負阮惜寒,此時這般的情景也怪不得他多想。

於是,司經晨編輯一條短信。

若是阮惜寒再不回複,那麼說明她真的就除了事情。

司經晨握著手機,站在窗前,等待著阮惜寒的回音,但那條短信仿佛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響,這樣他更加的恐懼。

司經晨拿起手機,再一次撥打了阮惜寒的電話,但那邊卻傳來關機的提示音,他很著急,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大步的走出了門外,啟程來到半山別墅。

漆黑的夜晚,隻有公路兩邊的路燈傳來的一絲亮光。

司經晨十分的焦慮,加快了車子的速度,而後有不死心的撥通了阮惜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