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究竟什麼身份?

“是的,我這個三叔自小離家,很少回到洛城,上一次回來還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靳鴻飛點了點頭,低聲道。

對於他這個血緣上的三叔,他也有諸多好奇,但無論是靳家還是上層社會中,他的信息的少之又少,總之,靳彥辰對他來說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阮華輝蹙眉,表情略有些嚴肅。

阮思思見氣氛有些不對,然後笑著說,“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姐姐的丈夫,我們就不要胡亂的猜測了。”

阮思思的話聽起來十分的大氣,就仿佛阮惜寒沒有打她一般,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話會讓阮華輝有什麼的反映。

“哼,不管她是誰的妻子,她都是我們阮家的棄女,從此以後不要在提她!”

阮華輝的眼神陰霾,一張臉上滿是憤怒,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阮思思表麵上裝著順從的樣子,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阮惜寒,即使你嫁人了,有了能留在洛城的理由,那又怎麼樣,阮家還是不會認你這個‘名正言順’的女兒。

想到此,阮思思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明媚妖豔。

見阮華輝離開,原本就心不在焉的靳鴻飛也沒有了待下去的念頭,心裏那股莫名的煩躁,讓他難以靜下心來。

“伯母,思思,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阮思思一聽心裏就著急了,趕忙委屈的說,“鴻飛哥哥,你不陪我去吃飯了嗎?咱們說好的要出去玩的。”

靳鴻飛皺眉,心中更加的煩躁。

解荷見靳鴻飛的表情有點不對,趕忙拉著阮思思的手,笑著說,“鴻飛啊,想回去就回去吧,你和思思改天再約!”

阮思思心有不甘,但見自己母親這麼說,也隻能忍耐下來,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好吧,鴻飛哥哥。”

靳鴻飛點了點頭,然後和解荷母女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見靳鴻飛離開,阮思思坐不住了,哭喪著臉說,“媽,你看不出來嗎?鴻飛他是因為那個小賤蹄子才心情不好的!”

解荷拉著阮思思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思思,男人的心不是靠糾纏能夠拴住的,況且他現在在氣頭上,你越是這樣他就越煩,媽媽是過來人,怎麼會騙你呢!”

“媽,你說那個小賤蹄子怎麼這麼有本事兒?”即使是這般,阮思思還是心有不甘。

解荷微眯著眼,布滿粉底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狠厲。

“哼,不過是靳家一個沒地位的人,阮惜寒以為自己找了一個靠山,實際上不過是為自己招來更多的敵人,不足為懼!”

見解荷胸有成竹的樣子,阮思思點了點頭,眼神裏也呈現了一抹狠厲。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阮思思的,你休想奪去!

半山別墅

等到阮惜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如鏡子一般的落地窗倒影著晚霞的餘光,微風輕輕的透過窗子,輕撫在她安靜而又美好的臉上。

這一刻,竟是那麼的愜意美好。

阮惜寒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想要走到落地窗前去看那絢麗的晚霞,但雙腳在觸地的一瞬間傳來鑽心的疼痛。

阮惜寒皺了皺眉,看了眼腫的跟饅頭似的腳,決定放棄去看晚霞。

“咕嚕咕嚕。”肚子裏傳來了聲音,阮惜寒癟了癟嘴,想要吃東西,眼神在偌大的客廳裏四處的搜尋可食用的東西,她記得靳彥辰好像是賣了一大包零食,最後視線落在茶幾上。

阮惜寒急不可耐的打開零食包,搜尋著自己喜歡的食物。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靳彥辰有心為之,基本上都是阮惜寒喜歡吃的零食。

阮惜寒快速的打開一帶薯片,依靠在沙發上稱心如意的吃了起來,時不時嘴角還掛著笑容。

三年,阮惜寒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

時光如白駒過隙,三年光陰匆匆而去,在這三年之中,她吃過所有的苦頭,做過所有能做的事兒,仿佛不知疲憊一般。

像這樣能夠停下來,享受這靜膩的時光,大概是這麼多年的第一次。

阮惜寒捏著薯片,心裏有一股酸楚,晶瑩的淚珠爬上臉頰。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感傷懷秋的人,怎麼突然間就像個小女孩子似的呢?

阮惜寒擦了擦眼淚,繼續嘟著嘴吃著手裏的薯片。

“哢嚓。”是門響的聲音,阮惜寒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是靳彥辰回來的時間。

靳彥辰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的他的身影高大英挺。

隻是他手拎的一包是什麼?

看起來像是菜和肉?

真的是菜?

他要做飯?

靳彥辰瞟了一眼直立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的阮惜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換了鞋子,徑直走到了廚房。

阮惜寒瞟了一眼依舊還是很別扭的靳彥辰,小聲的嘟囔著,“不知道做的飯能不能吃?”

然後在一起依靠在沙發上,吃著薯片,跟個二大爺似的。

廚房裏兵兵邦邦,不多時就傳來了濃鬱的香味,阮惜寒的胃早已經在叫囂,幹脆直接將薯片仍在一邊,掙紮著起身,蹦蹦噠噠的跳到了廚房的餐桌上。

在過去的三年裏,阮惜寒賺的錢大多數都給她母親交了昂貴的治療費,剩下為數不多錢的可以勉強的用來生活,隻是曾經她畢竟是阮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公主,所以做飯這樣的事情,她根本就無從下手,所以更多的時候就是吃泡麵對付對付。

想這樣在家裏吃到正經的飯菜,還是第一次。

阮惜寒催延三尺,盯著那個忙碌著的身影,心裏那股異樣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仿佛這裏就是她的家!

靳彥辰早就知道那個小女人在盯著他看,邪魅的笑了笑,將身邊的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

四菜一湯,對於靳彥辰來說並不是很豐盛,但對阮惜寒來說卻是難得的大餐。

畢竟自從她母親中風之後,再也沒有人為她做過飯,為她料理身邊的事兒。

靳彥辰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今天如果他去得早一點,或許,她也不會被人欺負到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