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什麼不告訴我

聽了阮惜寒霸氣而又決絕的話,阮家的人表情各異。

阮華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就打死阮惜寒,而解荷母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都是挑釁的笑容。

倒是靳鴻飛,幽怨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靳彥辰俊美如雕塑的臉上,在阮惜寒說完這句話後,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他的女人,就是要這麼囂張!

阮惜寒轉過身,恢複了平靜,對著靳彥辰低聲說,“我們走!”

淩厲的聲音,暗淡的眼神,一反剛剛霸氣的模樣!

隻是因為阮華輝的一巴掌,阮惜寒的腳扭了,剛走一步路,便鑽心的疼。

阮惜寒咬了咬牙,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剛剛打靳鴻飛和阮思思的時候,也許是因為恨意,也許是因為報複的快感,適才並沒有讓阮惜寒有太大的感覺。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即使她在怎麼囂張,內心在怎麼強大,她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重感情的人!

看著阮惜寒微跛的腳,靳彥辰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微眯的眼眸透露著不加掩飾的關心。他不喜歡阮惜寒這個樣子,明明他就在她的麵前,明明她可以依賴他,可卻依舊堅強的忍受著疼痛。

不被依賴的感覺,讓靳彥辰很難受。

靳彥辰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冷著臉大步的走到阮惜寒的麵前,不顧在場人的反應,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裏。

阮惜寒心驚,但鼻息裏傳進一抹熟悉的幽香,使得原本想要掙紮的小女人也變的十分的乖巧,甚至直接將臉埋在他的懷抱之中。

靳彥辰很滿意阮惜寒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大步的走出阮家,孤傲的身影,愣是讓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阮家大門外,靳彥辰的豪華跑車停在外麵。

感覺走出了阮家,阮惜寒從靳彥辰的懷中伸出了黝黑的小腦袋瓜,白皙的臉上,泛著絲絲的紅暈。

“那個……沒事了……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阮惜寒有些不好意思,抬起頭就觸及到靳彥辰俊美的下巴,隱隱可見的青絲,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靳彥辰這樣的保護,讓她的心很溫暖。

靳彥辰低頭望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泛著紅暈的臉,如同秋波一般的眼眸,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但卻不吭聲,甚至還特意放慢了腳步,好像是在享受這樣曖-昧的時光。

阮惜寒也感受到他行走的速度變慢,在加上兩個人之間親密的姿勢,讓她也不好意思在說些什麼,隻能依靠在他的懷裏。

車子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在兩個人還沉浸在曖-昧之中的時候就到了。

靳彥辰很貼心的將阮惜寒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甚至很貼心的為她係上了安全帶。

靳彥辰穿著一件白襯衫,不知道上麵的兩個扣子被解開了,露出好看而又精致的鎖骨,溫暖的胸膛仿佛是隨時要貼在阮惜寒的臉上。

阮惜寒瞟了幾眼,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阮惜寒,你不能被一個gay給吸引!

想著,就立刻的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係好安全帶的靳彥辰看著她這副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露出一抹微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帶動著他的情緒,甚至因為她的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可以拋下那麼重要的會議,就跑來探一個究竟。

靳彥辰微眯著眼睛,深深的看了阮惜寒一眼。

阮惜寒,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這三年裏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靳彥辰深吸一口氣,繞過車子,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阮惜寒聽到了聲響,如釋重負的睜開了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眸,轉過身去看窗外。

靳彥辰也不說什麼,直接發到了車子。

微風拂過阮惜寒白皙美豔如無暇脂玉的臉龐,如絲綢一般的黑發掠過她的麵頰,遮擋住她的眼睛,仿佛是美成了一幅畫。

有那麼一瞬間,靳彥辰希望時間就此定格。

思考了許久,阮惜寒轉過身,臉上是溫柔的笑,“靳彥辰,謝謝你!”

阮惜寒已經不記得她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了,這三年裏,阮思思和靳鴻飛不斷的來找她的麻煩,阮家和靳家封殺她全部的出路,為了那個還躺在醫院的母親,她沒有一刻能停下為了活命和賺錢的腳步。

曾經她有多麼的輝煌,如今她就又多麼的落魄。

生活從來沒有因為她是個女孩子,就停止對她的折磨。

“不客氣,我是你的老公,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靳彥辰皺眉,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阮惜寒和他這樣的客套,他很不喜歡,那種感覺就仿佛他不是她的夫,她不是他的妻!

“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

阮惜寒語氣平淡的說出口,表情上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她和靳彥辰之間畢竟隻是合作和相互利用的關係,牽扯不清,對誰都不好,所以潛意識裏阮惜寒並不想和他走的太近,即使靳彥辰每一次都會給她很多的感動。

“吱嘎!”一個急刹車,車子停在了路邊。

沒有任何準備的阮惜寒,身子直接往前傾。

“靳彥辰,你是不是有病……”

鼻子上的疼痛,讓阮惜寒不自覺地爆了粗口,可是當她觸碰到靳彥辰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直接將話收了回去。

靳彥辰黝黑的瞳孔散發著怒氣,深邃的眼眸仿佛是要將人吸進去,如雕塑一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阮惜寒感覺靳彥辰有點莫名其妙,但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為什麼不和我說?”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卻具有很強的穿透力。

什麼事兒?

這家夥在抽什麼風?難道出門忘記吃藥了,所以半路犯病了?

阮惜寒一副黑人問號臉,想問問靳彥辰,但是麵對那張黑到極致的臉,讓她有些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