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不重一點都不重,這是瑩瑩應該做的,是她有眼不識泰山的下場,剛好趁機讓她漲漲教訓。”
孫董事長說了一會兒話就開始喘了,額頭上也因為剛才那一腳,露出了汗水。
這一切都是孫瑩瑩的錯,跟孫董事長倒是沒有什麼關係,陸雪薇有些於心不忍,“孫董事長坐吧!”
“好好,謝謝,薇小姐。”
孫董事長的確是有些站不住了,看了韓銘一眼,見他沒有不高興,坐了下來。
隨著沙發的凹陷,孫瑩瑩的心也跟著陷了下去,眼睛裏麵掛滿了淚水,委屈到不行。
可憐兮兮的看了韓銘一眼,發現韓銘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越發的委屈了,竟然輕聲的哭泣起來。
原本打算開口的孫董事長聽到她的聲音,歉意的看了韓銘一眼,轉過頭凶神惡煞,“閉嘴,還嫌自己惹得麻煩不夠多嗎?”
看到孫瑩瑩還跪著,孫董事長也於心不忍,試探的看了一眼陸雪薇,“還不快起來,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眼。”
孫瑩瑩抽泣了一聲,踉蹌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像是一個可憐蟲。
“小女被家裏寵壞了,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氣。”
“無妨。”
陸雪薇笑的跟大度,事實上從一開始,陸雪薇也沒有打算跟她計較。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對她這麼敵意,是因為陸家的緣故嗎?
孫董事長拿出了手絹,擦了擦不斷冒出的汗水,“韓總,您看?”
韓銘放開了陸雪薇,“孫家一直都是香州珠寶行業的龍頭老大,有著上百年的信譽,可是誰能相信就是這麼一家有著百年曆史的老店,竟然賣假貨,傳出去豈不是讓人嘩然。”
“是是是,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還請韓總高抬貴手。”
都怪那個逆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被發現了。
一旦讓人知道孫家賣假貨,那麼孫家就徹底的完了。
孫董事長的汗更多了,“韓總,小兒剛接手企業不久,急於想要做出成績,這麼一來就被有心人給利用了,竟然買了假珠寶,做成首飾售賣,這也怪我管教不嚴,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他。”
韓銘覷了他一眼,光這麼看這個孫董事長,到像是一個好人。
可是一旦知道了他在背後做什麼事情,就不會這麼想了。
孫家這些年賣珠寶,有兩成以上都是假的,不過他們也小心,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被人發現,要不是司徒爵的眼力好,還真的很難發現問題。
掌握了孫家這麼重要的把柄,所以在麵對孫瑩瑩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的肆無忌憚,即使被陸家知道了,這個時候陸家也不會管,要是牽扯到陸家的身上就得不償失了。
他跟陸家那兩兄弟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深知他們兩個絕對不會為了袒護孫家,將陸家置於險地。
雖然種種的跡象都表明,這件事是孫家大少爺所為,可是沒有孫董事長的默認,假珠寶也不容易過關。
“孫董事長是要好好的管一管子女了。”
“一定一定。”
察覺到了韓銘鬆了口,孫董事長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孫董事長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韓銘很快下了逐客令,孫懂事長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
站起來連連道謝,拉著一旁哭泣的孫瑩瑩就走了。
從酒店裏麵出來,孫董事長和孫瑩瑩同時上了一輛長林肯。
“父親,你真的是太狠心了,竟然讓我給那個賤人下跪,嗚嗚……”孫瑩瑩一上車就開始哭。
解決了珠寶的事情,孫董事長這才有時間關心女兒,“好了,為了珠寶行跪一下,值得,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回頭補給你。”
孫董事長那張不滿了斑點的臉,突然多了幾分殺氣,嚇得一旁的孫瑩瑩忘記了哭泣。
父親的樣子真的是好恐怖。
總統套房裏麵,陸雪薇已經從韓銘的口中知道了大致的經過。
原來是因為司徒爵掌握了孫氏珠寶賣假貨的證據,還有孫家大少爺賭錢,差點虧空孫家的事情,怪不得孫董事長會那麼的緊張,不惜降低身份。
如果一旦讓媒體知道了這件事,那孫家的百年聲譽就毀之一旦了。
不過有陸家在,孫家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倒的。
陸雪薇看向在廚房的韓銘,“我想這個孫董事長的妹妹是陸霆梟的母親,陸霆梟應該不會看著孫家落難不管。”
“這件事根本就輪不到陸霆梟出手,孫董事長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你別看這個孫董事長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其實他才是孫家最不好對付的人,你可知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混過社團,手下有不少人,孫瑩瑩敢那麼囂張,這裏麵可是有他的不少關係。”
一想到那個斑點加菲貓竟然混過社團,陸雪薇就有些不相信。
那樣的人也能混社團,不是說在社團的人都很能打嗎,就他的樣子,多說幾句話都會喘的人,怎麼混啊!
韓銘從廚房走出來,將一杯調好的蜂蜜柚子茶遞了過去,“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在盤算著怎麼毀了我,或者說毀了帝國集團。”
陸雪薇原本有些不舒服的嗓子,喝了他的茶,頓時覺得舒服了一些,“你明知道他是什麼人,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誰說我要放過他了。”
陸雪薇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的確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要放過孫家。
不過?
“你打算怎麼辦?”
不放過孫家,難道說要公布孫家賣假珠寶的事情?
“孫家珠寶這些年一直壟斷香州的珠寶行業,我想也是時候找個人取代他了。”
既然是找人取代孫家,那這個人必須也跟珠寶方麵有關係。
霍家除了童裝還有珠寶,但是韓銘絕對不會讓霍子坤或者霍亞楠來分一杯羹。
那最後就隻剩下了霍亞詩,不過霍亞詩到底是霍家人,要是讓她來,豈不是要讓她跟家中決裂?
她應該不太適合。
那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