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哲羽最終在一個大門前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看麵前爬滿了苔蘚的三層洋房,一直都是帶著趾高氣揚強調的他,此刻竟然透著一股油然的敬意和恐懼。
“父親我回來了。”
許久,從古老洋房的三樓傳來一聲威嚴悠長的男聲:“開門。”
洋房的大門被緩緩開啟,屋內的窗戶全緊閉。陽光射入屋內的那一刻也全部都是一片黑暗的家具,兩側的保鏢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依舊帶著墨鏡麵無表情。
就連看到席哲羽這個“小少爺”也沒有任何的卑微。
席哲羽像是習慣了一般並沒有理會他們,踏入房間。屋子再一次的回到了黑暗之中。
席哲羽依靠著自己的敏感和直接走到了那人所在的房間,很是敬重的敲了兩下門:“父親我來了。”
“進來吧。”
古老的木門被推開,隻見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鎏金鑲邊的沉香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席哲羽看著老人半白的頭發,已經開始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很是尊敬的關上門走到他的身邊:“父親”
“你去見喬丞淵了。”
“對......”
席哲羽沒想到自己出去玩就不過兩個小時,竟然就已經被他完全掌握了動態。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是敬意。
“怎麼樣?”
“......”席哲羽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見到老朋友的感覺......怎麼樣。”麵前年過半百的老人嘴角全然都是嘲諷的笑意,不知道究竟是在嘲笑席哲羽還是在嘲笑自己。
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之中全然都是清晰可見的恨意!
席哲羽很清楚老人口中的意思,他心神領會的低眉淺笑,“自然不錯......”
“我帶了個二十五歲左右女人回來,喬丞淵身邊的,不知道對您會不會有什麼幫助。”想到了景月吟,席哲羽立刻說著。
聽到這樣的描述,原先老人渾濁的雙眸一下變得清明,他的身子也終於有了動彈,緩慢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向了席哲羽。
“帶我去見見。”
席哲羽立刻領著老人下了樓。
樓下的保鏢看到了出門的老人都驚愕的說不出話,自從他到了這裏了以後出門的次數少的可憐,更不要說在這樣的大白天。
剛剛被帶到屋子裏麵的景月吟手足無措的觀察著這個房子,結果空蕩蕩的就像是鬼屋一樣,她總有一步屋內回蕩的聲音都可以完全聽到。
“喂!有人嗎?”
然而回應景月吟的隻有一次又一次的回聲。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
房門再次打開,景月吟就看到席哲羽十分恭敬的站在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身後。完全沒有了剛才在他麵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反倒像是一個乖順的哈士奇一樣。
這個老人的眼神中毫無保留的敵意和審視。明明景月吟應該感覺到非常的不爽,但偏偏卻又在這樣壓迫式的氣場下默默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對,您難道不覺得她和......有些相似嗎?”席哲羽看了一眼景月吟,沒有把名字念出來。
確實,席哲羽這麼一說。老人看著景月吟確實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沒有那麼的靈氣和沉穩。
看到景月吟的時候,老人又想到了一個人。沒想到老天爺都站在他這一邊,同時出現了兩個可以供他使用的人。
“小姑娘,你願不願意留在這裏?”老人走到了景月吟的麵前,看著她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席哲羽把她給強迫帶過來的。
不過倒也挺有意思,尋常的女人看到了席哲羽都是想盡辦法撲到他的身邊,結果這個女人倒好,反而還這麼抗拒的,到有點意思。
“不願意......我還要上班。”
“我可以給你開工資。”
景月吟總覺得這句話奇奇怪怪的,難道......
“我不賣身!”景月吟立刻大吼,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做什麼夢?就你這樣我們還看不上。”席哲羽冷笑的把景月吟從頭到尾給打量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喬丞淵,他怎麼可能會把景月吟給帶回來。
“那你們什麼意思?”
“做我的手下幫我幹點事情。每個月的好處少不了你。”
景月吟又立刻想到了一係列的違法事情,立刻堅決的搖著腦袋。“我是守法公民!不幹那種事情的!”
“你放心,我們也是守法公民。”老人看著景月吟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的腦袋忽然笑出了聲。
不管這個女孩有沒有利用價值看來都可以留下了,放在身邊倒也可以打發點短暫的時間了。
景月吟有些不確定,左右環顧。在W國,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沒見過席哲羽和麵前這位老人這兩號人物。
但是看著門外的架勢還有這個地方的規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們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貴,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大人物。
現在自己拒絕了惹怒了他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倒不如先順從了他們,畢竟那麼那麼有錢,看樣子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那好吧......我在這就打掃衛生就行了嗎?”
“誰和你說打掃衛生的?”席哲羽不可思議的看著景月吟。
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得,打掃衛生他們有高度專業培養的人來專門打掃,需要景月吟這個毛手毛腳的人嗎?
“那我是來幹什麼的?”景月吟真的搞不懂了。
花了那麼多的錢,又說不要自己打掃衛生,又不是賣身更不是做違法的事情。這個地方還有什麼需要到自己的地方嗎?
席哲羽打了個響指,明明剛才還是空無一人的大廳,瞬間出現了兩個穿戴著黑白連體的女仆,就站在景月吟的兩側。
“這段時間你們兩個負責教她規矩。兩周後我要用到她。”
兩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景月吟一眼,直接帶著景月吟離開了。不顧她怎麼的反抗呐喊。
確定景月吟已經離開後,席哲羽看向了老人:“父親,淩意歡那邊已經開始有所反應了。”
老人看著鍾表上轉動的時間,確實已經快到時間了。
自己籌劃了那麼多年的事情,終於要到了最後收網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