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嗎?”就算是沈爵霆這樣桀驁的人,在麵對楚恬即將從自己的身邊離開的時候,聲音也都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他痛苦的凝視著眼前逐漸遠離自己的女人,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卻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完全用不出來任何的力氣。
“回不到了,沈爵霆在你對我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結束了。求求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楚恬默默的轉過了一半的身子,她害怕自己看到沈爵霆那雙動情的眼眸的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擁抱他。
明明自己的心已經那麼痛了,為什麼還是不忍心呢!
“好,楚恬我知道了。”沈爵霆忽然笑了,像是個瘋子一樣在喧嘩的市中心怒吼著。
他完全不顧外人的眼光,瞳仁之中的全部都是楚恬的倒影。
染血的眼眸已經渲染了滿滿的憤怒,卻無處發泄。性感的唇已經被緊緊的抿在一起,成為一條發白的橫線。
他一步一步的後退到了自己的車內,不再多加停留的離開了楚恬的視野。
聽到了車子離開的聲音,那一瞬間楚恬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包袱都已經完全的卸下了。
她略顯無力的靠在了一邊的樹上,去支撐住自己奄奄一息的身體。
“是在心痛嗎?”一直在暗處的喬丞淵走了出來,他看著如此模樣的楚恬發問。
是心痛嗎?
楚恬也不知道。
但是當她抬起頭看向喬丞淵的時候,感覺到了充溢在自己眼眶之中的眼淚像是止不住的一樣在朝外奔湧。
喬丞淵也很清楚眼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楚恬四年了,我用盡了所有的一切辦法想讓你愛上我,就比不過沈爵霆對你的幾句話嗎?”喬丞淵感覺自己已經受夠了。
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卑微的對待一個人。
他感覺自己除了把心髒捧在楚恬的麵前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去做了。
“不是的……”楚恬語無倫次的說著。
“那我現在讓你吻我,你做得到嗎?”
楚恬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喬丞淵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
明明隻是一個親吻,在古堡的時候兩個人有的時候也會如此。
但當楚恬踮起腳尖,快要靠近喬丞淵的時候,才猛然的發現自己滿腦子竟然全部都是沈爵霆的臉。
感受到了楚恬的遲疑,喬丞淵抓住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做不到。”
溫柔而又冷漠的責怪,讓楚恬有了從未有過的感受。
“不是的……”說完,楚恬直接在喬丞淵的麵頰上落下一個吻。
但這個吻的意義是什麼,楚恬和喬丞淵心裏都很清楚。
喬丞淵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楚恬,但當他看到了楚恬眼底閃爍的淚光還有那沒有焦距的眼眸的一刻,他停止了。
默默的退後了一步,他的身體逐漸的開始僵硬,他笑著:“我知道了,上去吧。瑤兒要去找你了。”
他看到了。楚恬在聽到了這句話以後,一直死死抓住的衣角瞬間鬆開了。
喬丞淵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的顧慮,像是逃離一樣的離開了。
楚恬倏然不知的是,自己的身後站著的正是重新回來的沈爵霆還有一直在不遠處觀看者他們好戲的女人。
“楚恬,沒想到四年過去了,這兩個男人對你還是那麼的死心塌地。”
一道熟悉的女聲從楚恬的身後響了起來。
就算是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楚恬也忘不了她的聲音。
“是你嗎……”楚恬沒有轉過身子,隻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怎麼?想起我了?”聽著楚恬的聲音,王怡嘲諷的笑著,本來以為楚恬早就已經把四年前發生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了呢。
果然是她!
明明在麵對沈爵霆,麵對淩意歡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聽到了王怡的聲音以後,楚恬感覺自己渾身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徐墨生前時候的模樣,像是流水一樣在自己的腦中不斷的閃過,從相識到死亡……
楚恬動作緩慢的轉過了身子,當她看到王怡臉的時候,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徹底的抽幹了。
四年不見,王怡身上曾經紈絝大小姐的模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人的模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點自己會看到如此模樣的王怡,想來當初在沈爵霆和徐墨的雙重打擊之下,她一定過的很痛苦吧。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們。”楚恬因為心虛,聲音很輕很小。
她以為王怡並沒有聽到。
但你們,這兩個字眼刺痛了王怡的心。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徐墨根本就不會死!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和徐墨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
“怎麼?還沒有忘記徐墨對你死心塌地的好呢?楚恬你怎麼那麼犯賤呢!”
楚恬沒有說話,隻是任由著王怡發泄自己的情緒。
她不動聲色的把所有的眼淚擦幹,看著對麵已經哭暈了妝容的女人。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知道怎麼才可以讓你從徐墨已經去世的傷痛裏麵走出來,如果你有什麼要我幫的……我一定會用盡我所有的一切的。”
楚恬知道自己現在說的再多,對於王怡來說也根本沒有用都沒有。
她也很清楚在沈爵霆的打壓之下,王怡這幾年過的並不是很好。
楚恬走到了王怡的身邊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她的手中。
但楚恬的一舉一動,在王怡的眼中無遺不是在諷刺她!
她在告訴自己這些年自己過的有多好。
曾經楚恬家庭破產都是有三個男人死心塌地的對著她好,現在她有了愛情有了事業,擁有了自己所有羨慕的一切!
王怡直接把手中的名片撕成了碎片砸在了楚恬的臉上:“虛偽的女人!我告訴你你把,網上的那些東西都是我上傳的!楚恬我要報複你!”
誰料聽到了王怡如此說的楚恬並沒有所動,她將自己臉上的碎片拍掉,冷靜的看著眼前近乎癲狂的女人:“我知道是你做的,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