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還嚴肅的站在兩側的保鏢,忽然一瞬間的腳踩兩步地麵,隨後大喊:“請少奶奶回家!”
楚恬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在不斷的顫抖轟響,在一側的喬丞淵臉色也逐漸的開始變得狠戾。
那雙碧色得眼眸已經在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好像一個眼神就完全會把他們殺死。
在兩人腳邊小小的瑤兒滿眼透著興奮,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得追妻嗎?
看來自己這個爸爸比想象之中得要男子漢很多!她都已經有些沒有辦法在丞淵爸爸和真正的爸爸之中選擇了。
楚恬厭煩的拉著瑤兒的手就是拚命的往前衝,
“少奶奶這個是少爺為您準備的結婚戒指!”
楚恬的心猛然的一顫,她在成為沈爵霆妻子的那幾個月,每天都在幻想的是什麼時候可以等到沈爵霆親手為自己戴上結婚戒指,什麼時候兩個人可以擁有真正的結婚典禮。
她的肩頸也都已經僵硬,這所有的一切喬丞淵都看在了眼裏。
喬丞淵不動聲色的抓住楚恬的肩膀:“我們快點進去吧,不要被什麼沈爵霆擾亂了思想。”
喬丞淵的話再一次把楚恬從邊緣即使拉了回來。
再往前走,又是一個保鏢跪下:“少奶奶,項鏈也在等著您回家。”
是在拍賣會上的那個項鏈......
所有的事情宛如潮水源源不斷的湧入了楚恬的腦中。
楚恬鬆開了瑤兒的手,慢慢的走到了項鏈的麵前,眼中帶著所有人都看不懂得迷霧。
喬丞淵和沈爵霆的心都完全緊繃在一起,楚恬的選擇把他們的心完全栓在了一起。
誰料下一秒,就聽到楚恬的一聲輕笑在眾人之中縈繞出來。
“沈爵霆你真的以為我還是那個蠢貨嗎?用一個項鏈就想要把我收買了?”楚恬不鹹不淡地說著,好像就是在談論著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
楚恬毫無興致的玩弄著手中的項鏈,想到自己曾經因為這個東西而傷神哭泣,現在覺得可笑。
她淡淡得垂下眼眸,像是扔垃圾一樣直接無情的甩在了地上。聽著珠寶碰撞的聲音,像是得到了什麼解脫。
“沈爵霆,如果你想用這種煽情的老土把戲來讓我回心轉意,那你就錯了。”
楚恬一看到那個項鏈,就想到了自己恥辱的過去。
在項鏈破碎在地麵上的那一刻,楚恬竟然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痛苦,竟然心中踴躍出來了一股複仇的快感。
瑤兒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模樣的楚恬,嚇得站在一邊拉著喬丞淵的手一句話也都不敢說。
保鏢的手中都拿著監控,楚恬在外麵幹的事情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全部看到。
就連她臉上的每一個神情也都沒有錯過。
楚恬沒有再做出任何的猶豫,無視了外界所有人的眼光,正準備進入門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出來。
“少奶奶請您等一下!”
楚恬看了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曾經因為和自己攀談了幾句話就被發配的保鏢。
想到那段困苦的時光,有了這樣一個好朋友,她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股笑容:“怎麼?有什麼事情?”
保鏢似乎也被楚恬這樣的微笑給嚇到了,他努力的穩住心神:“這個是少爺親手為您準備的蛋糕,您還是收下吧……”
保鏢曾經都是被沈爵霆的欺壓下生活的,第一次看到了沈爵霆為一個女人親手做飯,親手做蛋糕,想出無數個點子,為的就是討她歡心。
楚恬聽他這麼一說到是來了興致,“打開看看。”
保鏢手中的蓋子揭開的那一刻,濃濃的奶香味在她的麵前彌漫了出來。
眼前的蛋糕小巧卻又不失雅觀,看的出來主人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訓練。
楚恬猛然之間想到了曾經自己在無意之中和沈爵霆說過,自己的生日想要吃到他親手做的蛋糕。
結果沒有想到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和他徹底的分離了。
裏麵擺放著四個蛋糕,上麵寫著楚恬每一年的年齡。
“楚恬?”看出了楚恬的猶豫,喬丞淵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了她一聲。
“我沒事。”楚恬眼眸淡淡的從蛋糕上麵轉移,她看著監控:“沈爵霆,有時間不如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和休伯特的競爭吧,光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真是丟了你們沈家的臉。”
楚恬說著就直接越過了保鏢。
“楚小姐!你真的不要吃一口嗎?”保鏢慌亂的喊著。
“媽媽,瑤兒想吃蛋糕。”瑤兒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了這個蛋糕是沈爵霆親手做的。
畢竟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體驗過什麼叫做父愛,上一次和沈爵霆一起吃的還隻是快餐。
“上樓讓廚師給你做。”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吃。”
楚恬看著瑤兒一副你不給我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拿吧。”
瑤兒瞬間笑著走到了保鏢的麵前,看了眼他手中的監控,做了一個鬼臉之後拿走了蛋糕跑到了楚恬的身邊。
反倒是保鏢僵持在了原地,剛才的那個孩子是沈爵霆和楚恬的孩子嗎?
為什麼麵容會和他們兩個人如此的相似?
難道少爺還不知道嗎?否則按照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啊。
監控屏幕的那一邊,看到瑤兒忽然的大臉還有那張得意的神情。沈爵霆無奈的笑著。
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都沒有成功,最後還是靠著一個小孩。
楚恬到了房間內,也不知道瑤兒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個印著她23歲模樣的生日蛋糕就放在她的房間裏麵。
明明強迫了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楚恬的眼神就總是會控製不住的偏移過去,隨後是身子,隨後……
楚恬不自覺的拿出了一根小手指吃了一口上麵的奶油,味道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好的太多太多。
在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時候,小蛋糕已經全部被自己給吃完了。
楚恬看著空蕩蕩的盤子,才猛然額記憶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情。
她自嘲的笑著,那嗤笑之中又帶著一分的苦澀。
原來自己以為已經完全放下了是一個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