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堡樓頂的休伯特自然把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管家悄聲的說著:“伯爵,那個淩意歡要不要派人處理掉了。”
淩意歡的出現完全不是在休伯特的計劃之中,萬一從中影響了計劃的發展那就不好了。
休伯特招了招手,並沒有讓他下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淩意歡這號角色,休伯特一定認為淩意歡是自己的人手。
本來看著楚恬的樣子有些猶豫不決,結果這個淩意歡從中間差了一腳反倒是讓楚恬離開的決心更加的堅定。
他相信現在楚恬一定想要殺了那兩個人!
幾個時候以後,楚恬被醫生從手術室裏麵推了出來,喬丞淵心疼的看著楚恬身上的傷口。
本來白皙的肩膀此刻卻留下了這樣醜陋的傷口。
就連他一個男人都心疼,跟不要說一直那麼愛美的楚恬了。
隻是楚恬看了眼自己的傷口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受,或許這個傷口對於楚恬來說就是一個教訓吧。
楚恬想要休息,卻沒想到喬丞淵離開了以後休伯特會忽然到來。
他沒有和別人一樣詢問自己的傷口,反倒是悄然的掃視著楚恬的身子:“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孩子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你要怎麼決定就看你自己了……”
……
此刻的飛機上,沈爵霆堅持不讓醫生來處理自己的傷口,隻有疼痛才可以讓他的意識變得更加清晰。
而已經處理好傷口的淩意歡悄悄的走到了沈爵霆的麵前,看見他一言不發的模樣更是害怕。
“少爺……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意料之外的,沈爵霆神情淡漠:“沒事。”
“你難道不生氣嗎?”這下反倒是淩意歡有些讀不懂了。
一般自己做了這種違逆沈爵霆決定的事情,他都是一副要殺了自己的表情,怎麼可能會像是現在一樣那麼的平淡。
“生氣又有什麼用呢?”沈爵霆不知道究竟是跟自己說話,還是在回複淩意歡。
淩意歡也不再說話,隻是她悄悄的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表情逐漸變得狠戾。
剛才沈爵霆可能沒有看到楚恬和喬丞淵,但是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兩個人的嘴唇並沒有碰到一起!
那個女人的心裏一定還是對沈爵霆有感情的!
知道她出現了,未來沈爵霆的身邊就不可能會有自己的位置!
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奪得沈爵霆的真心!
就連淩意歡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想法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四年後
四年的時間好像讓沈爵霆忘記了曾經的一切,自己的身邊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女人,沈爵霆一門心思的砸在了工作上麵。
好像隻有如此,才可以讓自己忘記曾經的一切,忘記楚恬的存在。
隻是這一天一封郵件讓沈爵霆已經平靜的心河再一次的蕩漾起了驚濤駭浪。
沈爵霆看著麵前的郵件,麵色晦澀不明,就連身側的柯習都驚恐的不敢喘一口大氣。
因為快遞上麵的名字赫然出現的是喬丞淵!
整整四年的時間,喬丞淵所有的工作範圍都消失在了沈爵霆的視線範圍之內,就好像是這個人忽然消失了一樣。
沈爵霆用了一年的時間才讓自己從失去楚恬的痛苦之後緩衝過來,此刻看到這個他的內心隻有恐懼。
他害怕看到讓自己再一次絕望的消息。
“少爺,要不要我拿去扔掉?”其實裏麵的東西柯習心裏多多少少也明白了。
那個時候楚恬和喬丞淵的對話,還有楚恬手上的那枚鑽戒讓人過目不忘。
四年的時間,確實也到了那個時候……
“誰讓你動了!”沈爵霆大聲嗬斥。
柯習麵色一驚,一抬頭就和沈爵霆那雙發紅的瞳仁對視,他內心抽痛卻隻能乖乖的聽從沈爵霆的命令,把手鬆下。
沈爵霆打開封麵,明明已經知道了裏麵的內容會是什麼,但此刻的他感覺自己慌亂的心跳像是中了無法解救的毒藥一般,狂亂的跳躍。
沈爵霆感覺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
粉紅色請帖上麵赫然出現的是楚恬和喬丞淵的名字,鎏金的雕刻讓沈爵霆更是記憶深刻。
沈爵霆害怕是不是自己眼花,用手撫摸著吐出的名字,逐字逐句的念著:“新娘:楚恬……嗬。”
“少爺!”柯習見沈爵霆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他此刻的麵容已經是他四年間都為見到過的了。
“立刻給我去準備禮物,我要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讓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的禮物!”
沈爵霆邪氣深邃的鷹眸此刻透著清冽的冷光,看似僵硬的麵容下隱藏的是內心的驚濤駭浪。
他沒有辦法想象楚恬穿著雪白的嫁衣和喬丞淵親吻共度一生的模樣!
沈爵霆放在腿上的拳頭早已因為巨大的憤怒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少爺,我現在立刻就把這些收拾掉!”出於私心,柯習根本不願意讓沈爵霆去這個地方。
他知道,楚恬這一次的出現絕對不可能隻是和喬丞淵結婚那麼簡單。
柯習不想讓沈爵霆再一次卷入楚恬的溫柔漩渦之中。
“放下!他們兩人的訂婚典禮我怎麼可能不在場。”沈爵霆陰冷的笑著,自己和楚恬的離婚協議書上可還沒有簽字,楚恬根本就沒有資格嫁給別的男人!
柯習知道沈爵霆已經聽不下去自己說的話了,隻能弱弱的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爵霆此刻打開自己手機的加鎖相冊,看著裏麵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溫柔的弧度。
整整四年了,他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沒有見到楚恬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是靠著這些照片來度過自己痛苦的日子,現在既然楚恬自己主動出現,就不要怪他的搶奪了!
……
此刻W國的伯爵城堡初,楚恬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有些出神,就連喬丞淵在後麵呆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發現。
“想什麼事情那麼認真呢?”喬丞淵強忍著內心的酸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