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沈爵霆忽然笑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如此卑微的妥協和等待,彙報他的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沈爵霆麵目猩紅,強迫楚恬看著自己的眼睛,把剛才的那些話再重新說一遍。
“我確定!真真切切的確定給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快點走好不好!”
楚恬看著他肚子上的傷口不斷的在向外分泌著血液,楚恬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中了一箭,痛苦的無法呼吸。
“楚恬,你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真的不願意聽我的解釋嗎?”沈爵霆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飄忽不定了。
如果不是因為柯習支撐住自己,沈爵霆感覺自己已經要倒下了。
“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聽。我現在隻想要讓你離開。”
楚恬激烈的喘息著,一臉嚴峻的看著沈爵霆。將自己多餘的情感全部都收斂。
沈爵霆忽然笑了,他笑的牽強卑微:“好,我走,我現在就走!”
“放心好了,我會代替你好好的照顧楚恬的。”
Rory的聲音忽然從門外慢悠悠的傳了出來,他穿著精致的定製西裝,一臉邪魅的仰著頭,滿是壞笑的看著楚恬。
沈爵霆怎麼也沒想到Rory竟然也會在會在這個時候來。
現在三個男人都聚集在了這裏,一個斷了胳膊一個中了刀子,唯獨Rory一人孑然自傲!
沈爵霆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隻是礙於自己此刻的身體情況隻能默不做聲的看著Rory走到楚恬的身邊。
楚恬本來扶著牆壁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搭在了Rory的肩膀上,整個動作看起來十分的自然,好像就是很多年的默契。
這樣的舉動深深的刺痛了沈爵霆的眼睛,他好看的眉眼完全皺在了一起:“你什麼意思。”
楚恬知道自己離開的事情沈爵霆遲早會知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了:“對,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所以沈爵霆未來的我們再無關聯了。”
“楚恬你真的已經厭惡我到了這種程度嗎?你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兩個男人對你做的事情?你寧願相信他們也不願意相信我?”
沈爵霆不可置信,難道自己和楚恬曾經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對!就是這樣!”楚恬看似毫不在意的眼神。
隻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隻有Rory一人知道。
他感覺到握著自己肩膀的楚恬,此刻指甲早已經陷入自己的肉中,她微微顫抖的身子更是證明她現在有多麼的痛苦,多麼的無助。
隻是沈爵霆已經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根本看不出這些細節的變化。
他幽邃的黑眸掃視著兩人,忽然笑了出來:“我說過,隻要我沒有同意,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寵物!楚恬難道你忘記了嗎?”
即使現在沈爵霆的情況很是狼狽,但周圍的氣場卻分毫不減。
“你真的瘋了!”
“楚恬,我就算是瘋了也要把你重新拉回到我的身邊。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這輩子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
“少爺我們先走!”柯習感覺到沈爵霆的身體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上線,恐慌的拉著他想要出去。
沈爵霆此刻已經沒有反駁的力氣了,隻能任由著柯習把自己給帶了出去。
沈爵霆離開後的病房恢複了一片的死寂,隻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證明著沈爵霆曾經停留的證明。
徐夫人首先從這樣的處境中反應過來,她齜牙咧嘴的朝著楚恬靠近。
“你這個災星!又出現在我兒子的病房裏麵做什麼!有你出現的地方果然沒有好事!”
啪!
徐夫人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麵前的Rory這樣子打了一巴掌。
男人的力氣本就大,Rory更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巴掌下去把徐夫人整個身子都已經打偏在了地上,嘴角立刻滲出了鮮血。
“警告你嘴巴給我幹淨一點,我的女人不是你隨便可以辱罵的!”
Rory此刻擋在楚恬的麵前,像是老母雞保護小雞仔一樣。一股暖流在楚恬的心口淌過。
她看著在地上怒目而視著自己的徐夫人,也沒有絲毫的留情:“徐墨我先離開了……還有徐夫人,我忍耐隻是一直看在徐墨的份上,如果下一次你還是這樣的話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楚恬直接拉著Rory的衣角帶著他離開了病房。
隻是走出病房的楚恬一個腿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Rory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狐假虎威不錯啊。”Rory知道此刻楚恬心情抑鬱,故意說著。
“有你這個一個好資源在身邊不利用一下怎麼可以?”楚恬說著,目光卻已經開始恍惚起來。
她注意到了病房外瓷磚地麵上還沒有清理的血跡,這些應該都是沈爵霆留下來的吧……
Rory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楚恬的想法?他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楚恬終於整理好了心底的情緒,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麵前的Rory:“快走吧,我都要餓死了。”
她笑了笑隨後整理好心情,讓護士處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跟著Rory下了樓。
隻是沒想到地下室電梯門一開,在外麵的竟然會是團團圍住的黑衣保鏢。
楚恬下意識的以為是沈爵霆身邊的人,但看到他們身上沒有那熟悉的標誌,也就鬆了一口氣。
“是你的人?”楚恬偏過頭看Rory。
隻是沒想到Rory的表情竟然有些異常的嚴肅,尤其是發現楚恬正在看他的時候麵色更是難堪。
楚恬心底暗喊不妙,不會真的是倒黴撞到了Rory的仇家來了吧?
“你的仇家?”楚恬此刻和Rory站在電梯的角落,出來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不……是休伯特的人。”
Rory話語一出,楚恬也就明白了什麼。懸著的心也終於送下來了。
“那就跟著他們走吧,畢竟是你的父親不會傷害你。”
Rory心疼的看著楚恬走出去的背影,一把抓住了她,“可是他會傷害你。”他喃喃自語。
楚恬的背脊一僵,她聽到了Rory說的話。隻是這些時候經曆的事情,楚恬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去失去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