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現在這樣的情況對於肯亞而言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的速度非但沒有停下來,反倒更是快速的朝著前麵行走,楚恬眼睜睜的看著前麵不遠處是沈爵霆為寧藝婉準備的花圃。
肯亞像是早就已經看這個花圃不爽了,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衝了進去,看著滿地的玫瑰花忽然玩心大起在上麵不斷地踐踏。
也不過短短幾十秒,整個花房內的玫瑰花全都無一幸免的死在了肯亞的腳下。
肯亞看著滿地的玫瑰開心的吼叫了出來。
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是楚恬很清楚,這是肯亞對於寧藝婉的報複!
寧藝婉總是在肯亞的籠子裏麵扔石頭的事情楚恬也是知道的。
不過想到,當寧藝婉和沈爵霆看到了這樣的場景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她已經開始有些好奇了。
“天啊!寧小姐的花圃被肯亞給毀了!”剛才的那個女仆大聲的喊著。
一時間,佳寧灣的女仆全部都三三兩兩的走到了後花園的位置。
看著肯亞身上的楚恬,再看看地上的玫瑰花殘骸,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小聲的說著。
畢竟這可是少爺嗬護了那麼多年的玫瑰花,居然就這麼被毀了!
楚恬明明知道了沈爵霆知道了以後一定會震怒,但卻因為肯亞幫助自己幹了一件自己已經想了很久,卻沒有勇氣做出來的事情。
肯亞感受到了楚恬的情緒,用著嚎叫聲回應了楚恬,隨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慢悠悠的托著楚恬走出了花房。
肯亞的嚎叫聲停在女仆的耳朵裏可不一樣,肯亞這麼多年殺死過的女仆不在少數,萬一真的惹怒了它就真的完蛋了!
“楚小姐,您讓肯亞停下來不要再繼續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楚恬總覺得這個女仆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因為女仆的話,眾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就連著楚恬的眼神也都開始變得有些不明。
楚恬知道這個女仆平時都是一直在幫著寧藝婉裝腔作勢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好過。
既然他們也都這麼認為了,自己倒不如就驗證他們的想法,反正這個罪名也都已經帶上了。
楚恬嘴角微斜,燦若星光的眸子此時沾染了寒意。她高高在上的環胸不屑的蔑視的下麵的人群。
她渾身透著和往常完全不同的高傲已經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眼角帶著一絲輕佻的嫵媚。
“肯亞,別管他們,做想做的事情。”
得到了楚恬的同意,肯亞自然是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它興奮的走到了大門口,看了一眼周圍的保鏢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開始加快腳步,飛奔的向前方衝刺,直接衝出了大門。
楚恬也沒有想到它會忽然加速,抓住它的毛發,尤其是看到了身後保鏢舉起來的手槍她開始有些後怕。
絕對不可以讓肯亞受傷!
“夠了!肯亞快點停下來了!”
但是肯亞此刻像是完全解放了自己的獸性,完全不聽從楚恬的指示,肆無忌憚的衝著。
保鏢最終還是默默的放下了手槍,畢竟那個是沈爵霆從小到達的愛寵,他們根本就沒有按個能力去傷害它。
然而就在佳寧灣不遠處的梧桐路上,一輛飛馳的黑色轎車和托著楚恬的肯亞正麵撞在了一起。
肯亞立刻停止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楚恬也因為慣性險些摔倒在了地上。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站在了一邊開始幹嘔了出來。
楚恬渾然不知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肯亞像是幹錯事的孩子,委屈的吱吱了兩聲,蹭著男人的西裝褲,試圖祈求原諒。
男人對於肯亞的動作無動於衷,直接走到了楚恬的身後。
沈爵霆本來因為楚恬剛才要和楊梓韞去W國的事情快要氣死了,結果卻沒有想到她現在這樣樣子,又開始忍不住的心疼。
沈爵霆的大掌輕緩的拍著楚恬的後背,感受到了觸碰的楚恬嚇的一個踉蹌,猛然轉過頭就看到了沈爵霆。
她喃喃的喊出了聲。
下落的日光的斜影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世界上最聖潔的神詆。
明明才一天的時間沒有見到,她就開始如此的想念了。
但是楚恬沒有忽視沈爵霆眼底的冷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不得楚恬多想沈爵霆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一點都不嫌棄的單膝跪地,把楚恬放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距離佳寧灣不遠,沈爵霆直接抱著楚恬一步兩步的向前。
肯亞也沒有上車,而是也順從的跟在兩個人的後麵。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斜射在周邊的雲朵之上。橘紅色的淡光渲染了一切帶著別樣的光彩在他們的身體周圍蔓延開來。
坐在車上的柯習看著這樣的場景,捂著自己的心口,為什麼會那麼的疼,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啊。
保鏢剛準備給柯習打電話通知,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硬生生的把自己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少爺!不好了!花房被毀了!”剛才一直在暗戳戳說話的那個女仆知道沈爵霆回來了以後,立刻衝了過來。
“誰幹的。”沈爵霆麵無波瀾,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麼樣的。
“是楚小姐!剛才她領著肯亞把這裏全都毀了!無論我們怎麼阻止都沒沒有用。”
女仆誇張的說著,好像是真的極力阻止了以後沒有用的模樣。
楚恬忍著內心的範圍,對她翻了個白眼。剛才肯亞在花圃的時候,她可沒有見到有哪一個人出麵阻止的。
現在倒是說的一副鏗鏘的模樣,隻是惡心。
聽到他們的話,沈爵霆微微挑眉:“你讓肯亞做的?”他麵色柔和,聲音壓低勁量溫柔的開口。
楚恬本來以為沈爵霆會選擇相信這群女的說的話,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倒是楚恬被沈爵霆問的一愣一愣的。
“我如果說沒有你相信不相信?”
“相信,我相信你沒有做。”
!!
沈爵霆的眸子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溫柔的聲音仿佛能掐出水滴。他飽含深情的望著楚恬詫異的臉龐。
楚恬一直以為沈爵霆最在意的就是那片花圃,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不是某種程度上真的說明了,沈爵霆更加的在意自己?
“你,還有你們沒有進到義務,去管家那邊領罰。”沈爵霆冷漠的掃過一邊低著頭的女仆,冷漠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