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明明平時連殺雞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做,現在竟然有膽量拿著槍對著自己,說到底也算是個進步。
想到這裏,沈爵霆那雙幽邃的眸子竟然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意。他慢慢的朝著楚恬走了過去。
“我說了你不要過來!!啊!”
楚恬的話對於沈爵霆而言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他燦如黑夜月光的眸子始終沒有任何的浮動。
“開搶吧,對著這裏。”沈爵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現在的沈爵霆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身體情況,要說擔心的恐怕就是楚恬等到會不會手抖射偏了位置。
“沈爵霆我真的會下手的!你不要逼我了!”楚恬不知道究竟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在說給沈爵霆說。
“我沒有逼你,隻要對準這裏,隻要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沈爵霆清冷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感情而言。
楚恬的眼淚竟在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事到如今,自己擔心的竟然是如果沈爵霆真的死了,自己究竟要怎麼辦!
“開槍啊!”沈爵霆已經走到了楚恬的麵前,放大了音量,楚恬能夠感覺到他此時的憤怒。
楚恬承認,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她頹廢的送下來手。
但胳膊竟然被沈爵霆牢牢的抓在了手心。
“你要做什麼?”楚恬感覺身體的力量已經被徹底抽空了,她無神的眼眸盯著沈爵霆。
說實話,到了現在的程度,沈爵霆也在擔心著楚恬究竟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如果按下了,自己根本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如果他沒有按下……自己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情感去麵對他?
楚恬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傷害那個男人的場景,想要離開這裏,身體輕飄飄的好像踩在柔軟的雲朵之上,走一下歪一下的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模糊的水光遮住了視線。她再也忍受不住壓力,雙腿一軟跌了下去。
沈爵霆直接抓住了楚恬的身子,在她倒地的提前一秒壓在了她的身下。
兩個人的身子直接砸在了地上,沈爵霆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胳膊,確保著楚恬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此刻的楚恬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就連呼吸的聲音都輕的可以忽略。
他的手動情的擦著楚恬臉上的淚珠,忍不住吻上她的頭發,額頭,鼻子,嘴巴。
“楚恬,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
明明放楚恬離開時最好的選擇,但他偏偏沒有辦法鬆開自己的手!
沈爵霆的腦中竟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楚恬曾經那些男人自己都可以完全不去在意,隻要她現在的心裏還有未來的身邊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他抱著楚恬按下按鈕重新到了地麵上的大樓,坐上車子遠離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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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海邊別墅內,寧藝婉看著眼前的沈爵倫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直接就闖入了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裏麵把所有的監聽器都拆除了以後質問:“這個孩子是不是那個男人的。”
寧藝婉想到了之前沈爵霆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告訴他自己有李全那個男人。
現在自己就算是再隱瞞什麼也都沒有意思了。
“對……”
寧藝婉的回應不得不說讓Rory十分的滿意。
寧藝婉知道現在的自己和Rory就是一個船上的人:“你有沒有辦法把我的母親救出來!”
寧母對於她而言就是軍師一樣的存在,沒有了她自己根本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Rory自嘲的看著他她,如果寧母救了出來不就證明她和自己有關係了嗎?真實愚蠢。
但是為了之後更好的配合,Rory笑著:“當然有辦法,隻要好好配合我就夠了。”
“那楚恬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沈爵霆的!”
提到楚恬肚子裏的孩子,Rory也不自覺的一窒:“與你無關,隻要沈爵霆認定這個不是她的孩子也就夠了。”
寧藝婉咬住下唇,知道自己就算問再多,Rory也都不會告訴自己。
臨走之前Rory像是想到了什麼:“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不要惹怒沈爵霆,現在他對你很愧疚。”
寧藝婉自然知道,這段時間沈爵霆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隻能認命的點著頭。
寧藝婉在Rory離開了以後,從口袋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墮胎藥。
現在沈爵霆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如果真的有一點的錯誤,自己就死無葬生之地!
按照Rory說的,楚恬的孩子一定就是沈爵霆的了,自己和她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或許到時候滿了三個月一定要找到機會去抽羊水去做假證……
這樣讓沈爵霆徹底打消念頭!
一直到了深夜,楚恬和沈爵霆終於出現在了海邊別墅。
看到他們回來,寧藝婉敏感的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如果自己沒有沒有猜錯的話,沈爵霆應該是帶著楚恬去了那個所謂的基地了……
Rory沒有想個連“親弟弟”都不知道的地方,沈爵霆竟然這樣毫無保留的帶著楚恬過去了。
沈爵霆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看了一眼寧藝婉歎了口氣:“我等會就下來。”
沈爵霆把楚恬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昏迷沉睡的楚恬輕輕的把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拿著溫熱的毛巾把她整個人擦了一遍,確定沒有了那些留下的汗水才放心的離開。
就在沈爵霆離開後的幾分鍾,在床上的楚恬漸漸地恢複了自己的意識。
她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打開了桌子上的燈,猛然之間所有的記憶宛如潮水一樣湧入自己的腦中。
她剛才殺人了……
自己的手背上還在掛著鹽水,冰涼的液體貫穿著她的身子,楚恬感覺自己的心髒也在一點點的被冰封瓦解。
為什麼沈爵霆不讓自己死了算了,還要用這樣虛偽的手法!
她發泄似得直接把針管從自己的手背上扯了下來。
楚恬踉蹌的走到了衛生間,看著鏡子麵前的自己,臉色蒼白的透明沒有任何的血色,黑發的襯托之下更是如索命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