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不急不徐地說：“不是我找她，是一對老夫婦找她。”
“老夫婦？”
“沒錯，你的養女並不是孤兒，五年前，她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人扔到了我家門口，現在，她的姥姥，姥爺來我家找她了。”
楚香琴震愕！
“不可能！”
“蕭夫人，我理解你的心情，這蕭家三百年沒有養過一個女兒，你想要一個女兒的心自然是強烈的，但司靈蓉是別人家的孩子，你也不能強勢霸占吧？”
楚香琴忍著心中雜亂的情緒，冷靜地問：
“莫夫人，五年前扔在你家的嬰兒，你確定是我們家靈蓉？”
終於，她找到莫擎宇為什麼會對小五說，她（司靈蓉）是有親爹的。
“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公公的話你總信的吧？他可是當年的見證人，司靈蓉就是被他送上了天瑤山。”
楚香琴的手微顫，聲音依然保持平靜，“我要先見見他們。”
一個小時後……
楚香琴帶著陳媽，在皇爵會所的咖啡廳裏見到了莫夫人和那對老夫婦。
老夫婦穿著很樸素，但眼睛很有神，也不像是常年勞作的窮人，倆人看去都隻有六十多歲。
而那位姥爺還挺著一個大肚子，頭發脫了一半，油光滿麵的，家境看來很殷實。
莫夫人給他們作了一番介紹後，他倆便笑嗬嗬地朝楚香琴弓了弓腰，女的說：
“麻煩夫人跑一趟，辛苦了。”
男的說：“蕭夫人真是又美又隨和，見到你真是榮幸。”
楚香琴不喜歡聽他人恭維自己，她端莊淑雅，淡然若素地一引手，大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請坐吧，我已點了咖啡和糖果。”
“好，謝謝。”男的先落座。
姚慧珍看起來很照顧老婦人，她特意把老婦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趙老夫人，你說靈蓉是你家女兒生的，那你女兒現在在哪？”楚香琴開始發問。
老婦人神情微微一愣，而後她垂下眉眼，癟了癟嘴，傷心地抹起了眼淚：
“不瞞蕭夫人，我女兒生下靈蓉的第三天就去世了。”
楚香琴擰起秀眉，“沒送醫院嗎？”
“她是未婚生子，靈蓉的父親是誰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敢送她去醫院啊。”
“哦？”
這麼看來，莫擎宇是不是司靈蓉的“親爹”，還不一定。
楚香琴繼續問：“那你們怎麼把靈蓉送到了莫家？”
老婦人張了下嘴，好像被一口痰噎住了，捂著嘴咳嗽起來……
趙老爺急忙說：“是這樣，我女兒以前跟我說過，她最喜歡的男人是莫家大少爺，見過一次後就念念不忘，我便猜這個孩子是莫大少的。”
楚香琴心裏雖然疑惑，可想到莫擎宇說過那句“她是有親爹的”，便把目光又投向了姚慧珍。
“莫夫人，既然靈蓉可能是你們家大少爺的，你們可讓他做過親子鑒定？”
姚慧珍也很淡定。
她從手提包裏拿出親子鑒定書，推到楚香琴跟前，“做了，他們不是父女關係。”
楚香琴翻看到最後一頁，見上麵確實寫著——
經DNA鑒定，被檢大人莫擎宇與小孩司靈蓉無親生血緣關係。
心裏驀然一鬆，不由笑了笑。
也是，司靈蓉要真是莫擎宇的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歸還蕭家？
楚香琴心中的底氣更足了，“既然靈蓉已沒有了親生父母，那司道長把她交給我們撫養沒什麼不合理的吧？難道老爺子和老夫人有意見？”
老婦人又抹起了淚水，目光卻不敢直視楚香琴。
“蕭夫人，以前我家條件不大好，小兒子還沒有娶媳婦，養個孩子不容易，所以，我就把她放到了莫家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