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換了個話題：“你多大才開始自己洗澡的？”
“兩歲。”
莫擎宇心裏莫名一酸，這麼小就要自己洗澡洗衣服，真是苦了她了。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無情地把她丟給父親，不甩門出去，或許父親就不會把她交給爺爺……
他哪知道爺爺會把她“丟”去天瑤山修練。
“你知道自己有父母親嗎？”
試探？
司靈蓉眨眨眼，晃蕩著雪白的小短腿，奶聲奶氣地說：
“不知道，師父說我是孤兒，沒人要的，我也一直認為，我的父母是無情冷血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把我扔到大山裏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表情淡然，沒有一絲的怨恨與悲傷。
“你怨恨他們嗎？”
“……”司靈蓉睜大眼睛，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神色。
我怨恨了嗎？
我幹嘛要怨恨呢？
如果怨恨，不就說明我渴望母愛？父愛？
莫擎宇看懂了，心裏隱隱失落，“你一點也不想他們啊？”
司靈蓉忽然兩手舉起來，兩隻“剪刀”手貼在腦袋兩側，擺成小兔子長耳朵的模樣。
莫擎宇鳳眸眨了眨，“這什麼意思？你喜歡兔子？”
司靈蓉望著他，心裏歎了口氣……
唉！師父當真騙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暗號。
自己都提示他“兔子”了。
看她表情落寞地垂下眼簾，小手指繞著“生薑”玩，莫擎宇揉揉她頭發，溫和地說：
“今天你累了，不去想它，等會我下去把燕窩端上來，你喝一碗就睡。”
吹幹了她的頭發，莫擎宇抱起她放到床上，再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攝氏二十三。
這該是小孩最感舒服的。
等他走出房間，龍貓就跳到了司靈蓉懷裏，蹭蹭她的脖子。
“小主，他喜歡你了。”
司靈蓉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摸著它毛絨絨的身子，“你說我也要喜歡他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無情地把我丟到師父那兒，根本就不想要我這個女兒，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對哦，那我們哪天把凶男人的皮剝了吧，你曬幹了皮，讓我啃。”
“咦……”
“小主，你變了，你都不罵他了。”
“沒有，我沒變。”
“就是變了。”
……
莫擎宇等下人把燕窩燉好，再稍稍涼了下才端了上來。
推開客房，卻發現小家夥抱著一個枕頭睡著了。
挨著她枕邊的是那個忠實的靈寵。
靈寵聽到聲響立刻抬起了頭，見他放下碗，扯起毛毯輕輕蓋到司靈蓉身上，那眼神親切柔和，愛意綿綿，它忍不住舉起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凶男人也變了！
“媽媽。”
翌日清晨，蕭航早早爬起，看見父母在院子裏早練，立刻跑過去，“昨天晚上，蓉兒在莫家驅鬼了。”
蕭振豪一怔，“莫家出鬼了？”
“聽說是一隻野貓找上了莫擎宇，原本莫叔叔想一槍打死野貓，妹妹不讓，然後施法收了那個鬼魂……”
蕭航把蘇莎妮告訴自己的詳細情況向父母陳述了一遍。
這件事莫家也是對外保密的。
可昨晚蘇莎妮為了幫蕭航注意莫家人，特意留在了莫家過夜。
“什麼？蓉兒她從三樓窗口跳下？”蕭振豪驚訝萬分。
“是的，但莫擎宇在下麵接住了她。”
“這孩子，膽子真大，你說她小小年紀還要收惡鬼，那得損耗她多少精力啊。”
楚香琴心疼極了，對蕭航說，“你快幫媽媽送點竹米過去，蓉兒愛吃。”
“好的。”蕭航跑開。
楚香琴又看向丈夫，“老公，今天莫家可能會送蓉兒去幼兒園，我準備去看看。”
蕭振豪點點頭，“去吧，看看蓉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