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給了你熟悉的感覺,對嗎?”夕妍又問。
莫惟心中一抽,“我不知道。”
“我有時候真是很奇怪,難道你真那麼喜歡女人,沒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是,這世界是有這麼一類人,但你絕對不是。莫惟,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喜歡去淩崖之巔,為什麼你換了一個女人又一個,怎麼都找不到滿意的。”夕妍看著莫惟感慨。
其實那天夕妍跟莫惟說了很多,但是莫惟隻是一笑置之,覺得夕妍是在亂發牢騷,無病呻--吟而已。
跟莫惟說完再見,夕妍就很眼尖地在角落看到了夜涼,不,她應該叫她夜兒。夕妍一直都知道夜兒喜歡穿女裝,她隻是太恨了,所以努力忘記她自己是個女人。
“我以為你回夜涼城了。”夕妍走過去跟她說。
夜涼無所謂地笑了笑,掠了掠發絲,“看來你知道了。”
“當年那個人是莫惟。”夕妍不是問,而是肯定地說。
夜涼不置可否,“小夕,你自己的事也挺棘手的,我的事,你就別插手。”
“莫惟忘了你?”夕妍知道她是不該插手,因為夜涼真的很討厭別人過問她的私事,所以那麼多年,她連拋棄夜涼的男人姓甚名誰都不知,但還是忍不住問:“你用你特殊的能力讓他忘了你,為什麼?”
“為什麼不是我忘了他,是嗎?”夜涼看著莫惟離開的方向,有個女人迎了上來。
那女人叫蘇娜,夜涼知道,莫惟身邊有多少女人出現,那女人叫什麼名字,莫惟也許自己都記不清,但是她卻知道。
“夜兒,你怎麼那麼傻!”夕妍搭上夜涼的肩膀,是低低地責怪。
夜涼卻隻是微微一笑,看著莫惟把蘇娜摟入懷裏,看著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夜涼唇角的弧度是蒼涼的是淒清的。
“誰讓他是夜兒第一個看上的男人。”
“他要跟彥柔結婚了。”夕妍說。
“知道。”
“即使這樣,你也要看著,不讓他想起你?”
“想起了又怎樣,當年他能這麼對我,說明他對我毫無感情可言。”
“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莫惟的為人我了解,他不可能那麼對你!”夕妍相信莫惟,也可以感覺出莫惟對夜兒肯定是有感情的!
“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即使他已經懷疑我的身份,送我追蹤器,我還是坦然接受。”夜涼抬手把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後麵,露出了一串十字耳環。
“他從一開始就送你追蹤器,隻能說明他一開始就在利用你。”夕妍說出她的猜想。
“我當然知道,小夕,那時候的我,黑白兩道多少男人愛慕,你可知道那時候的我是多麼高傲。可是,我跟你一樣,看上自己的獵物。”
夕妍心裏微微抽-動,“你到現在都不後悔?”
“後悔什麼?後悔抹去他的記憶,還是後悔遇見他,後悔愛上他?”
夜涼既然這麼說了,夕妍當然知道,夜涼從不後悔,即使那個男人在那時候毫無心肝可言。彥柔跟莫惟結婚,夜涼還是這麼看著嗎?
在這裏那麼多個日夜,她一直看著莫惟,可是莫惟根本不認識她,不記得她。夕妍無法想法夜涼的心裏是受著怎樣的煎熬,卻每天還要嘻嘻哈哈,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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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太用力?”纏-綿過後,彥哲側身躺在其夕妍身邊,見她眉頭解鎖,以為他弄-得她不舒服。
夕妍微微搖頭,“我不是在想你,而是在想莫惟。”
彥哲驚怒,明顯被刺激到:“什麼!!!”
見彥哲一下子蹦躂起來,夕妍都被嚇了一跳,“哎你別大驚小怪,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躺在我身-下,卻想著別的男人!你太過分!”彥哲的自尊心一下子被踐踏了一樣。
夕妍扶額,“別鬧了,我沒力氣跟你吵架。”
“那你有力氣想莫惟!”彥哲掀開被子就起身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彥哲!能不能別胡鬧!我也就隨口一說,你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別這麼小氣行不行!”夕妍抓住彥哲撐在床上的手腕。
彥哲冷冷一甩,冷哼,“隨口一說,說明你心裏想著他!他是你前男友,你當然念念不忘!可他要娶彥柔,以後他還得叫你一聲嫂子!”
“你還是答應他娶彥柔?”夕妍也坐起身,急切地問。
“你這到底什麼語氣!很不開心他娶彥柔?!莊夕妍,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他跟彥柔結婚,以後就不會追著你跑,你心裏堵得慌!”彥哲從床上下來,低頭質問床上的夕妍。
夕妍真是要怒了,這都什麼事,也值得吵嘴!抬頭就看到彥哲氣得臉色鐵青,原本漆黑的眸子,紅得越發詭異。
“你又喝了泰倫斯的藥!!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喝,不能喝嗎!”夕妍明白過來,質問。
“我腰一直不好你知道!泰倫斯的藥我從小就喝,那是治腰疼的!不喝他的藥,我這兒疼,你關心過?”指著自己的腰,彥哲吼。
“我怎麼不關心!全世界又不是隻有泰倫斯一個醫生!他醫術是很好,但你不能賴著他的藥一輩子!”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喝個藥,你意見也那麼大!你是不是對我意見特別大!我睡了一次盧景,我就低你一等!你就成天給我擺臉色是不是!”彥哲是突然間怒火大增,直接拽了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往門口走去。
“彥哲!你站住!”
彥哲回頭冷冷掃了夕妍一眼,“莊夕妍,我彥哲最不愛別人對我呼來喝去!你也不例外!別以為我寵著你,你就能不把我放眼裏!”
聽到彥哲的話,夕妍完全震住,“你說什麼?你寵著我?”
“不是仗著我寵你,你能對我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我怎麼回事,鬼迷心竅,總喜歡待在你這!”彥哲直接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還低咒一聲,“真是該死!”
夕妍幾乎一下子癱軟在床上,看著彥哲摔門出去,完全就莫名其妙!剛才她不過說了莫惟兩字,他就無限放大了怨氣,吵的話也越來越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