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彥哲隻怒不吼,夕妍心裏滿意,於是走過去順手拿了鏡台的藥膏,往彥哲背上擠了一點,看到擠出來的藥膏,夕妍微微皺眉,放在鼻尖聞了聞。
彥哲見夕妍半點沒反應,以為她又出去了,回頭看到她在研究藥膏,不耐煩,“你到底擦不擦!你老公我快癢死了!”
“這是亞克傷藥。”夕妍說。
“我當然知道!”彥哲要吼人了,難道這點傷藥她還舍不得用在他身-上不成!
“放了將近20年,早過期了。”夕妍說。
“……”彥哲眼角都跳了跳,轉過身,真是要氣瘋了,“你怎麼都不看清楚就給我擦!你看看我,都成什麼樣!”
確實已經麵目全非,血淋淋的看著怪惡心人的。
的確是她沒看清楚就給他藥膏,夕妍癟嘴,“好了嘛,大不了我給你補償,弄些草藥敷一下就好。”
說到補償,彥哲可來勁了,“你說說你怎麼補償!”
“我說了,給你弄些草藥,敷上去一晚上就能好。”
“那怎麼能是補償!”
“那什麼才叫補償!”夕妍不高興地吼。
“你說呢!”彥哲走了上來,夕妍見他身子癢得難受,生怕他傳染給她,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見夕妍分明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彥哲也不高興了,他癢的時候她冷眼旁觀還冷嘲熱諷,現在怕傳染給她,她倒是躲得很快!
“哎你別靠近我,被這兒的蚊蟲咬了,很容易傳-染。”夕妍避開。
彥哲哪裏肯讓她躲開,“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老公我癢的要命,你怎麼能什麼事都沒有!”
“你這什麼心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你怎麼就是見不得人家好!”夕妍一個彎身直接從彥哲的肩下鑽了過去。
彥哲知道夕妍身手很快,可他更知道他比她更快,往後退了一步,再閃身就攔住夕妍去路,“你這心態也不見得好,怎麼看我過得不好,你那麼歡快!”
夕妍整個人被彥哲圈進角落了,連閃身都沒地方閃,於是抬頭直接看著他,“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很歡快。”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很歡快。”彥哲說。
“……”夕妍知道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因為這會是個怪圈,怎麼繞都繞不完的圈子。
夕妍發現這一點,止宣跟彥哲真是很像的,最擅長的就是繞話題,還是同一個話題永無止境地繞下去。
“你想怎麼樣啊。”反正已經被困住沒法逃開,夕妍幹脆說。
話音剛落,夕妍覺得自己的雙腿騰空了,然後來不及掙紮,她的雙手被高舉頭頂,接著她的腰就被提起了。
這個姿勢,她太熟悉了。
她已經不用去遐想。其實每次彥哲開始要求,她就是無法拒絕的,因為她根本沒法拒絕。
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對於丈夫的福利,她如果不願給,那是她矯情,她如果不想給她,那是她跟自己過不去。
如果說她跟彥哲之間一直存在冷嘲熱諷,兩人之間總是存有各種芥蒂,那麼唯一的默契與和諧恐怕就是這方麵了。
彥哲依舊生龍活虎的,剩下夕妍躺在地上氣若遊絲,她抬了抬眼皮,卻是問:“你還癢不癢。”
“剛才忘了癢,現在倒開始癢了,不如我們再來一遍。”彥哲說著就要給夕妍翻身。
夕妍一個機靈,她真的可以了!下意識地往浴室外麵爬去,隻是雙手才勾到門口,她的雙腿就被扯住,然後她整個人被扯了回去。
“你去哪!”彥哲不滿地質問。
“你夠了吧……”夕妍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不接下去我會癢!”彥哲不悅。
夕妍閉上了眼睛,算了吧,看在他身子癢多少跟她有關的份上,縱容一回吧。
“快叫老公!”
“老公。”夕妍繼續縱容。
“叫老公!”
“老公!”
“還不夠!繼續叫!”
“你有病吧!”夕妍吼。
“……”
“你怎麼還敢罵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某男越吼越起勁。
夕妍嘴角扯了扯,終於結束了,閉上眼剛準備睡覺。
一隻手伸了過來撩開她額前的碎發,她聽到他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夕妍側過頭閉上眼,睡著了,但是卻不忘回話,“不愛。”
那麼壞的男人,有什麼好愛的呢?
夕妍這樣想著就徹底昏睡了,自然沒有看見男人原本晶亮的眸子,在一瞬間就給暗淡了下去。
沒有人會知道,他隻是想要讓她舒服,想要讓她快樂,他是想要討好她,賣力地討好。
他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無論是什麼,她都配得到最好的。
想到這裏彥哲是苦笑的,躺下身,把夕妍整個人摟進懷裏,隻有這樣他才感覺,這個女人是真真切切就在他身邊的。
他是堂堂彥少啊,他要什麼有什麼!他要誰死,誰就活不了!可是對一個人,他是無可奈何的,沒有絲毫辦法,除了搶娶就是霸占。
他真的很不明白,懷裏的女人那麼狠心,他到底愛她哪一點?
那麼壞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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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妍是在母親的房間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是黑的,她一看時間原來是快到日出時分了。
愛爾蘭的日出真是很美的,特別是這裏地勢比較高,最適合看日出了,以前她總是希望有一天能和加洛一起看新的太陽升起,可是現在她很清楚那都成了奢望。
洗漱完之後夕妍走到屋外,站在樓道,原本是等太陽升起的,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回頭是母親,莊媽一上來就說:“我剛想叫你起來,你快去看看我經過客廳發現彥哲不對勁。”
夕妍心裏猛然就咯噔了一下,“怎麼了?”
“燒的有些厲害,退燒藥我也沒法喂,你快去看著他點,我房裏還有些中藥,等煎好你待會兒過來拿。”莊媽說著就往屋子裏走去拿中藥去了。
夕妍點頭,大步往客廳走去,一進去就聽到彥哲的哼哼的聲,他手一直撓著身子,他的上本身還是裸-著,上麵一條條的紅痕被他抓得更加明顯,比昨天嚴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