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夕妍說:“當初倒是我先勾-引他的。”

“難怪了,你倒是勾-引誰都比較成功。”莊媽唔了一聲。

“……我隻勾-引過他一個人。”夕妍澄清。

莊媽望了會兒天,“是這樣嗎?當初我瞧你勾-引加洛也挺賣力的。其實你這副長相,確實蠻適合做狐狸精,就是外麵說的職業小三。”

夕妍站了起來準備去叫彥哲,看著眼前漫不經心奚落自己女兒的中年女子,夕妍忍不住感歎:“媽咪,我是你親生的嗎?”

莊媽再次唔了一聲,望天好像先想了想,才說:“應該是吧。”

“……”

夕妍走出房間就到了走廊,站在木質的樓道上,她就可以看見外麵的男人,在兩棵樹之間掛了戶外吊床,光著上-半-身就躺在裏麵。

明顯他睡得不舒服,閉著眼睛,動來動去,可他那龐大的身軀在吊床裏麵也著實不怎麼好動,於是他睡得更加不爽快。

手一直在身上撓著。

真是個白癡,周圍都是樹林,這兒的天氣又潮濕悶熱,特別適合不明飛蟲生存,換成別人肯定把自己裹得嚴實,哪像他還光著身子在外麵蕩漾。

“醒醒。”夕妍走了過去,推了推吊床上的男人。

那男人眉頭皺得更緊,翻身就背對夕妍,抱著胸-口繼續睡覺,隻是背上那麼癢,他伸手往背後抓了抓,怎麼抓怎麼癢。

夕妍也看到了他背上一大片紅色,一粒一粒的,密密麻麻可惡心人,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

到底是大少爺的皮膚就是香的很,隨便一咬,就成這樣了。

想到這裏,夕妍眼中有什麼東西劃過,這個壞男人竟然那麼聽話,媽咪不讓他進去,他還真就睡在外麵一夜了。

見彥哲抓的難受,夕妍伸手也替他抓,隻是越抓,紅色的顆粒似乎越多。

她的手猛然被抓住了,然後她看到吊床上的男人動作很奇怪地翻了身,睜開眼睛就看著她。

看到她,他是有些悶悶,還有些委屈的,漆黑的眼中是點點星光的,好像淚水,也好像清晨的露水。

他還是有些撇嘴的,有些皺眉的,他說:“我癢!”

夕妍禁不住搖頭,她說:“我知道。”

“你給我抓抓。”他說。

“我抓著呢。”她回。

“我前麵也癢!”彥哲把她的手放他胸-前。

夕妍以為這個男人又是色-心起了,剛想抽回手,發現他胸-前紅疹子出得更加厲害,幾乎一大片全是紅的,像被開水燙熟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夕妍盯著他胸-口疑惑。

“我癢!”彥哲又重複,這次有些撒嬌。

“我知道,你起來跟我進去,我給你擦點藥。”夕妍說。

彥哲搖頭,“丈母娘不讓我進。”

夕妍剛轉身聽到彥哲的話都快笑出聲了,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好像被丈母娘欺負了一樣!這個男人是多壞的男人啊!親生母親的話都不一定聽的人,會聽丈母娘的?

看著彥哲又委屈又憋悶地抓住自己胸口又抓背,難受得癟嘴的模樣,真像隻猴子,可是看他身上被不明蟲子咬得有些慘不忍睹。

於是夕妍說:“她讓你進了,叫我來找你。”

彥哲的眸子更加晶亮的,嘿嘿的眸子帶著笑意,一下子從吊床跳了下來,“果真?她怎麼突然改主意,你給我說好話了?”

“你覺得我會給你說好話?”看著彥哲像個孩子偷吃了蜜糖一般,夕妍還是潑了冷水。

彥哲懶懶掃了夕妍,一副就知道你不會的樣子,他自己大搖大擺地過了圍欄進了小屋,那副挺直腰板的模樣,明顯就是小人得勢,好像是在告訴夕妍,他上頭有人了!

夕妍覺得,此時的彥哲真是小市民嘴臉!忍不住,就朝天翻了白眼。

“後悔了吧,度什麼蜜月。”夕妍拿了藥箱,見彥哲沒忍住又開始撓癢,禁不住嘲諷。

彥哲看了夕妍一眼,“你還有空說風涼話!少爺我癢死了!還不給上藥!”

夕妍原本還真打算給他上藥的,聽到他的話,夕妍叉腰,“藥箱在這裏,藥膏在裏麵,是你身上癢,你自己擦。”

“別呀!”見夕妍轉身就要走,彥哲立馬抓住她的手,“背後我擦不到!你得留下給我擦藥!”

“所以你是在求我?”夕妍挑眉。

彥哲癢得快要抓狂了,點頭,“是,我在求你。”

“那就求我啊!”

看著莊夕妍得瑟地昂著腦袋,彥哲咬牙切齒地恨恨,“我、求、你!到底誰迷路,還把本少帶這種荒山野嶺!”

“是誰一天到晚喊著要蜜月!”

“我那是為了你!哪個女人結婚不想蜜月!”

“我就不想。”夕妍回。

“那你怎麼還答應!”

“我是看你可憐,死皮賴臉地求結婚又求蜜月,一時心軟就給答應了。”夕妍說。

彥哲要氣死了,氣得就差就從窗口跳出去了,“莊夕妍!信不信我從這跳出去啊!”指著窗口彥哲大吼又怒吼。

夕妍輕飄飄地掠了掠衣裙,“有本事你跳啊,跳殘了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嫌棄你直接跟你離婚,跳不殘,直接死了更好,我就在林子裏麵給你挖個坑,把你埋了,逢年過節會帶宣兒來看你。”

夕妍說完,彥哲氣得直接快要吐血,胸-口一起一伏,盯著她夕妍那真真叫生吞活剝的,他那麼有自控力的人啊,為什麼偏偏被這個女人吃得那麼死,她隨隨便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影響他一整天的情緒!

恨恨的,彥哲坐回床上,“我怎麼能跳,不是稱了你的意!”

“怎麼會呢,我大體也不希望你橫屍在這,到時候還得給你收屍,這也是很麻煩的事。你死了之後是火化還是進棺材,這也是需要考慮的事,火化得怎麼個火法,棺材是得定做的吧,然後還得給你選個風水寶地。”夕妍說的漫不經心,又好像在努力思考彥哲死後的事情。

彥哲氣得簡直暴走,“莊夕妍!”

“你聽我把話說完,你要真死在這,以上的手續就算忽略不計,我也得給外界一個交代。這彥氏集團總裁是怎麼個死法。被蚊子叮死的?哎,這種案例還真有!有些人到了國外,水土不服,給蚊子咬一下就叮出病毒死了。不過你這個死法不怎麼好聽。失足從樓上摔的?這個死法窩囊了一點。自己跳的?這麼死雖然勇氣可嘉,但是總歸難聽了一些,人家會覺得堂堂彥少心裏承受能力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