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這麼跟我說話!”對於夕妍的冷嘲熱諷,彥哲受不了。
“不想回答嗎,那我來幫你回答。你找到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叫莊夕夏,我的親姐姐。”
“我跟她沒什麼。”
“彥哲,你跟她或者別的女人有沒有什麼,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一見麵就好像我整個人本來就是你的一樣。我不屬於任何人,更加不會屬於你。”夕妍轉身走進屋,彥哲卻楞在原地。
他可以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彥少,可是在她麵前,他卻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三年,又過了三年,他找不到她,他覺得自己沒用極了。
他以為,這個女人可以等到他找到她,可是他找到了,為什麼好像一切都變了。就算他知道她是恨他的,可是她以前怎樣對他,他不也該恨嗎?
“為什麼,就不能扯平!”他站在她身後問。
夕妍的腳步一頓,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加洛的死,讓她恨透了他。可是她以前的種種對彥哲也是不公平的。
可是再怎麼不公平,他都活著,而加洛永遠離開了。
“你怎麼還不滾!為什麼要惹媽咪不高興!”見彥哲還要上前,小小的身子擋住了彥哲的去路。
彥哲怔住了,他看著麵前的小身子,雙肩是有些顫抖的,這是夕妍的孩子。
“宣兒,過來。”見彥哲盯著止宣,夕妍淡淡地招呼。
止宣很聽話,蹭蹭蹭就跑了過去,站在夕妍旁邊,彥哲看著那一大一小,怎麼覺得那般刺眼。
那個討厭的小家夥怎會是夕妍的孩子,她和加洛的孩子!
手中的拳頭緊緊捏起,他真是討厭死那孩子了!
“是你兒子。”彥哲走上前問。
“對,如假包換,我生的兒子,怎麼樣挺帥的吧,跟他爹地有的拚。”夕妍扯了扯嘴角涼涼地笑。
“媽咪,為什麼拿宣兒跟爹地比,爹地出-軌被抓跳河死的,他不是東西!”止宣癟癟嘴,不高興了。
額,夕妍想起來,自己以前教導過止宣的話,他爹地出-軌然後自己跳河死了。
下意識地捂住止宣的嘴巴,夕妍看著彥哲讚同,“嗯,你爹地不是東西。”
彥哲眉間凜然,“你對他撒謊,他爹不是這麼個死法,加洛對你而言,就是這樣的地位?”
“我怎麼教兒子不用你管,難道你讓我告訴他,他爹是被壞人用刀捅死的嗎?”見彥哲微微皺眉,夕妍笑得更加嘲諷,“然後我再順便給他一把刀,幫他爹報仇。”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不想管,夠了,你可以走了。”夕妍抱起止宣往裏屋走去。
“最後一個問題!”彥哲閃身擋住她的去路,眼睛卻是盯著止宣,“你兒子,眼睛的顏色不對。”
“基因變異不行嗎?”
“你不覺得他的眼睛跟我的很像。”彥哲說的很自信。
“所以你覺得這個是你兒子?你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
“我不介意做一下鑒定。”彥哲說。
“彥哲,請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這是我兒子,這裏是施家,是我的地盤!”夕妍上前一步在彥哲旁邊頓住腳步,在他耳邊說的滿是嘲諷:“就算他真是你兒子,隻要我不肯,永遠別想他叫你一聲爹。”
看到彥哲渾身一震,夕妍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抱著止宣上了樓。
彥哲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走出施家老宅的,從淡漠到憤怒到欣喜又到失望,最後是絕望,在他人生中都沒有過如此多的情緒,這三年,他過得更加行屍走肉。
難怪,他會親自來到這裏,原來什麼都是冥冥之中有所牽引,因為莊夕妍就是施珂,珂小姐就是莊夕妍,所以他的情緒總是輕易被她撩撥起。
一路上許梁看了看彥哲,哪裏敢說話,更加不敢提起莊夕妍三個字。
直到快回到彥氏大廈,彥哲才淡淡地吩咐:“今天的一切不準對外提半個字。”
“是,總裁!”
彥哲回到辦公室,哪裏還看的進手裏的文件,想起夕妍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樣子,他把桌上的文件一股腦全掃落在地。
門被推開,看到門外的女人手裏端著水,就站在外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去看她。
“珂小姐就那麼難對付?讓咱們堂堂彥少氣成這樣。”是莊夕夏,把水放到彥哲桌上,俯身撿起文件。
“確實不簡單,不如你想個法子,怎麼對付她。”彥哲眸中劃過什麼,挑眉說。
“這還用想嗎?當初你怎麼對莫惟,怎麼對加洛,怎麼對夜涼的,現在就怎麼對施珂集團的小丫頭,我們研製出好東西,隻要小小一枚就可以毀掉人家整座大廈。”
“我要毀她大廈什麼用,施家有的是錢。”
“那就毀她土地上的東西,他們主營外貿,土地上的東西沒了,還怎麼做下去。”
彥哲唇角的笑意更深,“莊夕夏,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
“這些年,我幫了你也不少,你打算什麼時候以身相許呢?”很自然的夕夏的身子貼上了彥哲的,直接坐到他的腿上。
彥哲習以為常,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聞著她發絲的香味,“還是不像,味道不像,學了那麼久,你依然是你自己,而不是莊夕妍。”
“彥哲,我當然是我自己,不可能成為別人。那麼多年,妍妍沒回來找你,你也找不到她,怎麼就還不死心呢。再這麼下去,我都人老珠黃,嫁給誰都沒人要誒。”圈住彥哲的脖子,夕夏很憂傷地說。
“你就那麼確定我找不到她。”
“莫非你要跟我說,你已經找到我妹妹莊夕妍。”
一圈圈地把玩夕夏的頭發,卷在手指,彥哲眼角都眯成了一個弧度,“不僅找到,我還勢在必得。抱歉,我的夕夏,你的妹妹夕妍,我娶定了。”
“不可能!”
“按你說的主意,莊夕妍為了責任,必然得屈服,果然還是你這做姐姐主意多。”拍了拍夕夏的臉頰,彥哲顯得心情很好,完全不同開始的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