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他根本就沒報案,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對方立馬傳來了女聲,“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

“還在處理,莊夕妍是你讓人帶走的。”彥哲問。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包庇她,彥哲,我早跟你說過,她的信用度一定會破產,你那麼信她,她給了你什麼。”

“放了她。”

“所以你已經相信就是她做的。”

“無論如何,你放了她,交給我。”彥哲閉上眼,睜開說。

“我不會允許任何危害彥氏的人存在,隻要莊夕妍簽字承認,她永遠不能翻身。”

“你對她做了什麼!”聽到對方的話,彥哲想到什麼失控地大吼。

“有些地方既然進去了,自然不能完整地出來,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出來,兒子,那麼多年,你永遠學不會你爹地的狠心,所以你也成不了他那樣的人。”

隻要想到那個再次欺騙他的女人此時此刻可能受著非人的痛苦,他的心就被扯痛了,是啊,那麼多年,他竟還是沒有學會那老頭的狠心。

“如果你不想失去唯一的兒子,就考慮清楚該怎麼對待莊夕妍。”彥哲聽到自己說。

那頭的女人是震驚的,不敢相信,她辛苦拉扯大的兒子竟然對她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彥哲,你是在威脅我。”

“兒子不敢!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隻要放了她,你的兒子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包括不再見她,就算見到也當成陌生人,包括聽我的話,娶別的女人。”

“放了她。”彥哲的手捏成了拳,冷冷地重複。

“記住你今天的話,我也一定給你完好無損的莊夕妍。”

彥哲是狠狠砸掉手中的電話,手機被砸成了粉碎,他仰頭望了天花板,眼中是陰鬱的是晦暗的是焦躁的也是恍惚的更是憤怒的。

“總裁……您還好吧?”許梁聽到動靜,一進屋看到彥哲,嚇得輕聲問。

“滾!都給我滾!!”彥哲怒吼。

許梁立馬關了門,一溜煙就跑了,跑得離總裁辦公室遠遠的,再不敢去打擾。

“總裁怎麼突然這樣生氣?”是市場部總監文然,也聽到了動靜,奇怪地問許梁。就算產品資料被盜走,致使股市大跌,總裁也沒有這樣生氣的。

許梁搖頭,示意別再問,卻用口型說著:“莊夕妍。”

文然理解了,原來如此,莊夕妍這個名字她自然是記得的,雖然隨著莊夕妍的離開和公司員工的更替,公司內部對莊夕妍的議論已經很少很少,幾乎已經沒人議論了,但她的印象還是很深。

那麼多年都跟在彥少身邊,文然太清楚,他們的總裁對莊夕妍太不一般,恐怕是連任何女人都無法企及的,自然還包括彥少未婚妻黎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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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妍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隻清楚,他們用了各種手段逼她簽字,可是她抵死都沒有承認,昏睡的時間那麼短暫,夕妍真有那麼一刻衝動,把那女囚送給她的短刀結束了自己。

可是她不能啊,彥哲還沒有來,她知道彥哲一定是會來的。

如果他沒有來,那一定是黑人夫人沒有傳到到位,夕妍扯了扯嘴角,想笑,果然黑人夫人除了跟她拉家常以外,其他真是不靠譜的,怎麼傳達個信息也要傳達那麼久呢?

想起她以前看的一個電影是叫滿清十大酷刑的,夕妍覺得那十大酷刑算個屁呢,這些個衣冠禽獸那手段才叫絕。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可是她疼得連骨頭都好像被拆掉重組了,那樣深入骨髓的痛,還好她不是第一次嚐試的。

不然她真要直接了斷了自己,省得她繼續痛下去。

“莊夕妍!到底簽還是不簽!!!”那大叔警官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他是完全沒遇到如此意誌力強盛的人,還是個女人。

夕妍張了張嘴,可是她說不出話,沒有力氣說話,她倒是想簽了,可是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還簽個屁呢。

“杜警官!”又有人進來,看了一眼根本氣息奄奄的莊夕妍,走到警官身邊說了幾句。

那警官有些驚訝,“夫人果真那麼說?”

“是,讓你放人了。”那人說。

“就算不放人,我也實在沒轍了,就沒見過承受力那麼強的,根本不是人啊她!”杜警官說,然後吩咐左右,“可以了,把她給我帶出去。”

夕妍昏昏沉沉中被人架了起來,然後她感覺自己被拖走,不一會兒眼前就有了些光亮,那是月亮的光輝吧。

她感覺自己被人扔在了地上,以為又跑回女囚監獄了,可是抬頭她看到了銀白色的月亮,很圓的月亮啊,眯著眼睛看四周發現這是一條巷弄,原來這是後門。

現在的警官啊,真是不靠譜,明知道她根本沒法走路了,怎麼還把她扔在外麵呢!怎麼帶她來的,好歹怎麼帶她回去吧。

扯了扯嘴角,夕妍痛得吃牙咧嘴了,怎麼辦呢,她該怎麼回去呢?

回去?回哪呢?

彥哲呢?想到這個名字,她覺得自己可笑了,這是明擺著的,彥哲根本不會來,為什麼不來呢?因為他也不相信她。

終究他是給不了她一個家的,為什麼一定要那麼痛,痛得快死過去了,她才會知道,他給不了她一個家的。

為什麼當初不跟加洛走呢?也許跟加洛走了,彥哲還會看在她的麵子,不攔截加洛的飛機,然後加洛就不會失蹤,然後她就可以和加洛從此以後過著幸福的生活了不是?

加洛,加洛,念著這個名字,夕妍覺得自己果然犯賤了。

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拋棄了,她才會念起加洛的好啊,想起小時候被加洛帶回家,又想起那個無助的雨夜被莫惟撿回家。

原來好男人那麼多的,她怎麼就偏偏選擇了最讓人心痛的男人呢?

人啊,果然是很犯賤的啊。

“漬漬,我遠看挺麵熟的,近看原來更麵熟,怎麼每次碰到你都是這副鳥樣呢?”

頭頂傳來了幸災樂禍的聲音,夕妍吃力地抬眼還是看不清對麵的是誰,他是站在巷弄的對麵說的,於是夕妍站起了身,想看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