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想要你的,想了很久很久……”她主動攀上他的腰,勾住他的脖子,她吻了他。
他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倏然睜開眼,捧住她的臉頰,立刻回吻。
他就是個雙麵性格的男人,就連這種事,也是兩種矛盾的結合。
腦海裏忽然閃現的卻是另一個男人,沒有一次他是溫柔的,無論何時,他總是對她蠻力,他喜歡把她弄到哭泣,喜歡逼她求饒,他總是那麼壞壞的,讓她大聲尖叫著才會甘心!
畫麵一轉,她看到那個男人跪在她麵前,苦苦哀求:“小夕!小夕我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至少不能是這個時候!”
那是怎樣一個高傲的男人,竟然如此卑微地在她麵前下跪,是她害的他遭遇破產又遭到追殺,可是她卻理所當然地站在他麵前,任由他苦苦哀求!
明明知道五年前,就是她在主導,他卻什麼都沒對她做!閉上眼,任由身上的男人一件件剝掉身上的衣服,眼角是微微的淚光在閃爍。
“加洛……你會後悔的……”
身上的男人抬眼,深綠色的眸子越加深沉,“隻要你不後悔。”
“你愛的人是我姐姐。”她說。
到底她是在勸說他,還是在勸說自己、
“這跟我現在做的事情無關。”他說。
他已經不想跟她再廢話,他已然後悔,這個女人的第一次竟然白白送給了別的男人!原本是那麼咫尺,他卻至始至終不願去碰她,甚至不準別的男人去沾染。
終於他有些明白,為什麼以前他會那麼討厭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不是因為她跟他心愛的女人長得太像,而是……
眼睜睜看著他,她是那麼惶恐,搖著頭,嘴裏不斷呢喃著什麼。
“不……不可以!不可以!”夕妍竟害怕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從沙發上滾落。
“莊夕妍,你想在這個時候叫停。”加洛的眸子很冷。
夕妍搖著頭跌坐在地上,她害怕地退後,“加洛!不要玩了……”
“你看我是在玩麼!!”加洛怒吼,大步上前,抓住女人腿把自己身邊拽,然後挺身。
卻在挺身的刹那,身子僵住,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到一根銀絲橫在自己脖子前,就差那麼一厘,他是能血濺當場,憤怒一瞬間湧現,冷冷盯著眼下的女人,他的眼裏迸發前所未有的怒火。
“加洛,放開我。”細長的銀絲快要碰到加洛的脖子,夕妍看著他平靜地說。
“這是我專門為你定做的,屬於你的武器,現在你用它對付我。”加洛保持原有的姿勢,低頭看著麵前的銀絲。
“我沒有要對付你,隻是不想再繼續,加洛,我輸了。”低垂著眼,她的睫毛顫抖得很厲害,可是她努力在克製。
唇角凝固了冷酷的笑意,加洛雙手捏住眼前的銀絲,手指間很快有鮮紅的血湧了出來,多麼鋒利的銀絲,差一點點,如果他再衝動下去,他的脖子已然斷裂,看著麵前的女人,他,明白了。
隨手扯過一塊浴巾,站起身把自己包裹,低頭淡漠地看地上女人,他開口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走開了幾步,回頭見女人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他走回來,地上的女人滿是戒備地看他。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拿了另一個快浴袍,他丟在她身上,可是他忘了她手裏拿著的東西,浴袍丟下,很快被割成了兩半,一根銀絲,卻是削鐵如泥,如果是他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眸子裏的怒火燃燒得更加厲害,他說:“你愛上自己的獵物,就自己去承擔後果。但你比誰都清楚,你莊夕妍可以愛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男人,唯獨彥哲,不可以。”
夕妍仰頭,手中的銀絲悄無聲息地收回,“我沒有。”
“你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你口口聲聲要做我加洛的夫人,可你連最基本的都不敢給我!”
“那是因為……我沒做好準備……”她站起身撿了沙發上的破布遮住自己,卻發現遮了一個地方又露了另一個地方,遮遮掩掩,反而更加矯情,於是她索性大方地站在加洛麵前。
“沒做好準備你就用最鋒利的武器對準我的脖子!”指著自己白皙的脖頸,加洛仰頭想笑,“你根本是用生命在護衛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做,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沒有。”她還是平靜地說,“剛才……隻是本能反應……”
“好!既然如此,我給你時間準備。今晚午夜時分,如何?”盯著眼前故裝鎮定的女人,加洛幾乎是譏誚般地說。
“我會在你房裏等你!”為了證明她是愛他說,她急切地說。
“但願到時候可以看見你的蹤影。小夕,你很清楚,這個世界你可以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唯獨彥哲不可以!”
“我知道,加洛,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我信。”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急切想逃離自己掌控的女人,加洛回頭看了冰冷的水池,亦如他的眸子冰冷得總是沒有人氣。
“莊夕妍!你可知現在的你到底有多賤!”
夕妍是偷偷回的房間,趁尤燦在睡覺,躲進了浴室,她把水開的很大,一遍遍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那麼多年的堅持,那麼多年的守候,她真的不明白,她現在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曾是高高在上亞克家族二小姐,可是族人叛變,她一下子從天堂被打入地獄。
她是被族人驅趕出去的,獨自一人流浪了很久,直到加洛的出現,從他找到她,他就已經是亞克族長,因為她的姐姐嫁給了加洛。
那時候他對她真的很好,給她無微不至的嗬護,他說他是她的姐夫,可她從來都不願意叫,因為她知道這個從雨天把她帶回家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
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的雨有多大,他把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懷裏,她冷得發抖,而身邊的男人明顯臉色也不好,他們走了整整一夜,在空曠的荒地,沒有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