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逐個擊破
楚翔搖了搖頭:“我還有小薇薇呢,你擾亂他們的任務已經圓滿的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王雲淼聽他的話,一愣:“小薇薇?”
她可沒有王斌那麼關注楚翔,絲毫不知道小薇薇身上的神奇之處。
但這一愣的工夫,就分了神,被辛雷看準了空檔。
等王雲淼再回過神來,辛雷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自作聰明!”楚翔冷哼一聲。
辛雷的麵前突然閃過了一道光斑,那光影極亮,足有一人多高,形成了一張巨型人臉的形狀。
辛雷隻感覺眼前一花,立刻喪失了方向感,一個慌神,揮出的拳頭偏離了一寸,擦著王雲淼的麵龐劃了過去。
江湖道:人麵光。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毫厘之間,何況有這整整一拳的間隔了。
王雲淼當即反應了過來,一記重拳招呼在了辛雷的麵門之上。
“嘭——啊!”辛雷應聲再次橫飛出去。
在地上趴著足足緩了好一會,辛雷才抬起頭。
他重重地喘著粗氣,臉上流露出了不可思議,還混雜著淡淡的恐懼。
他真的,被一個普通女孩兒擊敗了?!
楚翔反手輕輕拍了拍王雲淼的屁股——沒辦法,他們倆背靠背,楚翔隻能拍得到那裏——示意兩個人換一個位置。
讓王雲淼盯著那個奇怪的女人,他來麵對辛雷。
以一敵二?不,他想逐個擊破。
“你還記得,我臨走之前問了你什麼?”
辛雷沒有答話,但看表情明顯是還記得。
那天在酒吧激戰大和尚之後,辛雷想知道,為什麼辛子月寧願看他加入與協會作對的反抗組織,也不肯將他這個親兒子納入趙家的協會。
那個時候,楚翔問他:你毒術的道理在哪,他對應的是什麼修道的理念,你又是為什麼修煉煉體,煉體對應的理念又是什麼?
當時的辛雷啞口無言,難以對答。
“你現在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嗎?”楚翔問他。
“少廢話!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要殺了你,沒什麼好說的。”辛雷咬牙,卻顯得色厲內荏。
楚翔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是你的理由,你真是因為這個來找我的?”
其實自從辛子月先生將本命神通傳承給他之後,他就在潛意識裏一直回避去想這件事情。
本命神通與根骨性命息息相關,他之前從沒聽說過,還能連根拔起贈與他人。
更不敢確定,失去本命神通,會不會真的導致修道者死亡。
但當時局麵,遠沒有緊張到辛子月失去求生意誌的程度,他更傾向於辛子月還留了後手。
楚翔感念他傳功的恩惠,自然也會回饋給趙家,以及留在協會的辛家人身上。
他懷疑辛雷是聽了當時在場的人添油加醋的描述。
認定是楚翔奪了他父親的本命神通,害了辛子月的性命。
但楚翔哪有這樣的本事?
楚翔深深看他一眼,想到他是辛子月的兒子,不由得心中歎一口氣:“看來,你是還沒悟到。”
這句話居然有點惆悵的意思。
辛雷動作遲疑了,神情都有些動搖。
這時,那個女人突然說話:“辛雷兄弟,你不會被他幾句花言巧語就說服了吧?還是因為怕了,才找個理由停手?”
女人的表情還是笑吟吟的,聲音也輕快悅耳,卻是一刀直戳痛點。
辛雷頓時又目露凶光,嘶吼著向前衝了過來。
可惜,他這次麵對的不再是王雲淼,而是楚翔。
他騰空而起,像是剛才小薇薇一樣,從上往下狠狠擊向楚翔
成年男人的體型,讓這一擊顯得更為凶猛。
但楚翔輕描淡寫的抬了一下手,甚至沒有用任何道法。
隻是單純的將氣在體外凝結,揮了出去,這一掌根本不算術法,連剛入這一行的徐霄柔都做得到。
但就這麼一下,直接命中了辛雷的麵門,讓他在空中直接一個標準的托馬斯回旋,轉著圈地重重摔在了地麵。
塵土飛揚,被摔出去的人卻寂靜無聲。
“你應該自己也發現了吧,你比酒吧裏那次麵對我的時候,甚至還退步了。”
楚翔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在說“太陽每天從東邊升起”這樣眾所周知的事實似的。
辛雷麵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慘然不語。
他知道楚翔的意思。
第一次針對王雲淼的攻擊,辛雷如果用毒術的氣覆蓋全身,便能抵消楚翔釋放的人麵光斑。
即使是從王雲淼的皮膚邊擦過,也可以使她中毒。
那楚翔就不得不暫時分出小薇薇給王雲淼解毒,頓時就瓦解了他們這邊一半的戰力。
但辛雷沒有這麼做。
第二次的攻擊,凡是稍有武術常識的人都知道,進攻時雙腳離地,是大忌中的大忌。
小薇薇這麼幹是因為她的術法千變萬化,而且她還是個孩子。
你辛雷憑什麼?你也是個孩子?
修道世家出身,兩次攻擊卻都有這麼明顯的漏洞。
因為對楚翔下意識的恐懼,壓過了他腦子裏的法術法技巧。
“你怕我,是不是?”楚翔直接點破了這一點。
“你知道我之前說得對,而且你確實想不出那個問題的答案,所以才會怕我。”
“我……我,不是……”
在雀斑男這些下屬麵前,辛雷一直是冷靜殘忍,人狠話不多的代名詞。
如今卻雙目失神,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順便說一下,我沒有害死辛老先生,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我非常敬佩他,認為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前輩。”楚翔淡淡的說。
他也不指望辛雷現在能聽進去什麼,隻是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說來很殘忍,修道這個東西,確實是講求機緣和天分的。
楚翔兩年的時間,就能修煉得道心通明,無所不透。
辛雷從小沉浸此道,現在卻還是會因為道心動搖,不知己之所為而失去鬥誌。
兩個人在格局和命運上,有著本質的差距。
辛雷坐在地上,低下了頭,安靜地像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