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一緊,冷聲道:“我不喜歡你。”
“說你喜歡我。”
向尹沒說話。
他忽然發狠一般掐緊她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
向尹的脖子被他緊緊掐著,進氣少出氣多,她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冷聲道:“抱歉,我真的不喜歡你。”
他的臉一下子陰鷙起來,“好,你不喜歡我,我就讓你後悔!”
說完,他緊緊箍著她的四肢,把頭埋在她的鎖骨處,狠狠啃咬。
向尹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高澤用力咬她,她抿緊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蒼白的臉上,有種冰冷的蔑然。
“碰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高澤身子一僵。
最終,鬆開了她,他的頭埋在她的肩膀處,聲音沙啞難聽:“向尹,我守了你三個多月,你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向尹沒有回答,她冷漠著表情,不去回應他任何一句話。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他的眸幾乎是猩紅色的,自嘲地笑了笑,坐起身子,“我真的相信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了。”
向尹心尖搐了搐,指甲用力鉗進掌心裏,不言也不語。
“好吧。”他偏開頭,自言自語地說:
“我們分手吧。”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他說得艱澀困難,慢慢起身,他背對著她,視線中綻放出濃鬱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向尹,算你贏了,我把自由還給你。從此以後,你愛去哪裏就去哪裏,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老子無所謂了……”
床上的向尹微微一愣。
“越跟你在一起,越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究竟是逼迫你的我痛苦,還是被逼的你痛苦呢?究竟是誰比較可憐,誰比較痛苦呢?究竟……”話到這裏,他也說不下去了,側麵向著她,輕輕微笑,“算啦,都已經這樣了,追究什麼都已經沒意思了,沒意思了啊。”
說完,他踉踉蹌蹌出了房間,留下一抹黯然的背影。
向尹靜靜地看了那扇門許久,眼神複雜。
也許他希望她去挽留他的吧,隻是,她不能去,不愛的人,多餘的溫柔隻是害了對方。
第二天。
向尹把東西收拾好,放下了高澤給她的跑車鑰匙,拉過行李箱,下了一樓。
幾個保鏢見她拉著行李箱,頓時猜出了苗頭,他們伸手攔著她,不讓她離開,“蕭小姐,你要去哪裏?”
“讓開。”向尹冷冷地說。
保鏢們無動於衷。
“讓她走吧。”身後懶懶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就見歐式的米色璿梯上,高澤穿著黑色的浴袍,懷裏抱著一瓶酒,臉色蒼白,眼神迷離。
他似乎醉得很厲害,軟綿綿地半倚在旋梯的欄杆上,浴袍微敞,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高少爺……”一個保鏢不安地問。
“想走的人怎麼也留不住的,讓她走吧。”他仰頭飲了一口酒,嗆到了。
“蕭小姐,你去勸勸少爺吧。”管家絹姨低聲在向尹耳邊勸她,“昨天那個女人已經被少爺趕跑了,他心裏隻有你的,你別太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