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臉色一變,嗚嗚搖頭。
“她否認呢。”赫連胤唇角一勾,幾不可見的,那麼冷。
珍姨還在搖頭。
“我們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為什麼要吃裏扒外?幫助韓洛思欺瞞爺爺?還有欺負我?你們到底有什麼計謀?”赫連尹說著,抽出了珍姨嘴上的抹布,眼神威懾。
珍姨用力搖頭,淚眼嘩啦,“我沒有吃裏扒外啊!少爺,你要相信我說的話啊。”
“相信你?”
赫連胤微微挑眉,將桌上的透明玻璃杯掃到珍姨的臉上,隻聽‘啪!’一聲,玻璃杯在珍姨眼角破裂成塊,濺出了一地的血!
“啊——!”珍姨雙手被綁,打滾在地上,淒厲慘叫。
“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幫直接幫爺爺處置了你,不要以為我這個少爺是空設的,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赫連胤這話一點也不假,老爺子的態度很明顯,他將來的一切都是要給赫連胤繼承的,到時候老爺子一死,珍姨就得仰仗著赫連胤,才能混個德高望重的好管家名聲,繼而獲得老爺給的養老金和一套房子。
珍姨身子不自覺一縮,“少爺,我真的沒有吃裏扒外,尹小姐的食物,是老爺子許諾的。”
“是嗎?老爺子許諾你給尹小姐吃比下人還不如的冷菜冷飯?好啊,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去見見爺爺,看他怎麼說吧,你若說的是實話,我尚且饒你,如果你說的是假話,不止是你,就連你的好姘頭,我也要連根拔起!”燈光的陰影裏,赫連胤輕慢而嘲弄地俯視著珍姨,渾身散發出黑暗的危險氣息。
珍姨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赫連胤冷漠地說:“你以為你跟韓洛思勾結,我就拿你沒轍了是嗎?我告訴你,這裏是赫連家的地盤,教訓下人還輪不到韓家來插手,我要抓你的姘頭,易如反掌。”
說完,他朝門口喊了一聲,“老周。”
老爺子身邊的老周慢慢走了進來。
珍姨看見那件黑色長衫,頓時麵如死灰。
老周進了屋,看見珍姨被綁著,也權當沒有看見,態度沉穩地站在赫連胤身邊,麵容平靜。
“老周,我今天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少爺,已經查到了。”老周說到這裏,微微對地上的珍姨鞠了一躬,“對不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少爺這邊的人,所以對不住了。”
他講完,看向赫連胤,聲音緩慢道:“回少爺的話,珍姨在府裏的姘頭是老爺子的司機,阿許。”
這個老周是個挺神的人物,最神的地方是他能慧眼識英雄,當年他跟了老爺,如今他跟了少爺,他很明白,赫連家的地位不管怎麼輪換,也不可能輪換到女人的手上的,韓洛思在費勁心思,也隻能拿捏住像珍姨這樣的小角色,像他們這種忠心為主的人,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犯錯的。
珍姨跟阿許的事情被韓洛思撞破後,她本來去向老爺子坦白,然後離開就是,偏她貪心,想著再熬兩年就可以拿到養老金和房子了,所以被住在赫連家的韓洛思拿捏住把柄,任她操控,從珍姨甘願被操控的那一天起,她就是赫連家永遠不會留用的人了。
珍姨癱瘓在地上,完了,她的房子和養老金都沒有了,不止如此,她還攤上了吃裏扒外的罪名,老爺子最恨底下的人勾心鬥角,要是被老爺子發現了,她跟阿許都沒有好果子吃。
“老周,那天在花園裏的事情,你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來說說,韓洛思是為什麼掉進魚池裏的。”赫連胤淡漠而問,墨黑的眼眸寒如冰凍的深湖。
“是涵涵小姐要推尹小姐,結果尹小姐機敏躲開,涵涵小姐就推到了韓洛思,跟著,兩人雙雙入了魚池,卻冤枉是尹小姐陷害的她們。”那天老周雖然身子進了屋,但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少爺的人,一直就躲在暗處關注著赫連尹,若是她受了委屈,他會立刻稟報。
赫連尹微微吃驚,這個老周,一點也不糊塗啊,相反,機敏得很。
“珍姨,我老周勸你一句話,你在赫連家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對老爺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子最討厭底下的人勾心鬥角,若你能及時回頭,老爺子一定會從輕發落的,若你執迷不悟,我想,你跟阿許別說是養老金了,到時候估計京城都呆不下去。”老周上前奉勸珍姨。
赫連尹微微一笑,跟著老周的尾話道:“珍姨,為了一套房子和養老金,你背叛了跟了二十幾年的老爺子,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珍姨不說話,她抿緊著嘴唇,神色蒼白。
“如果你現在把韓洛思的陰謀說出來,我可以考慮為你保密這件事情,你無非就是為了養老金和房子麼?我可以讓這個秘密延後2年在公布,等你跟阿許都拿了房子之後,再讓爺爺知道這件事。”巴掌打完了,糖來了,赫連胤緩緩蹲下身子,美麗的模樣哪裏還有剛才的陰冷,他分明就美得傾國傾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