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胤一愣,找回自己的主導權,更加濃烈地回應著她的吻。
“小尹……”他幽黑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你咬到我嘴唇了。”
“咬著吧。”
她輕輕應了一聲,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唇間,淡化了心間的疼痛。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像是天地間一副渾然天成的水墨畫,一人黑色,一人白色,美麗地永遠不會散去。
事後她問他。
“你在病房給粉絲唱的那首歌,是什麼時候寫的?”
“就是跟你分手的那幾天寫的啊,自己說要跟人家永遠在一起,結果一受點小傷,就要鬧分手,我這是沒事被你瞎鬧騰,真苦逼啊。”他揉亂她的發絲,惡狠狠的。
“這是小傷?”赫連尹抬頭瞪他,“這都殘廢了好嗎?”
“殘廢個毛毛蟲,就是個小傷,醫生都說可以康複了,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赫連尹無語,“喂,你醫囑看清楚一點好嗎?幾年至十幾年才能恢複啊,你以為就幾天啊?”
“那也沒所謂啊,幾年,十幾年,隻要可以跟你在一起,不就晃眼一過的時間嗎?”
“晃眼一過就幾年?那好,你來晃一下眼給我看看,看看是不是馬上就是幾年後了。”
赫連胤噗呲一笑,“我這不是比喻一下嘛,其實不管你的手能不能好,我都是不在乎的,反正我已經認定你了,非你不娶。”
“之前你又說你老婆不是我。”
“那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這種玩笑也能開?”
“哎,你也知道的,小爺天生就是這麼幽默了,你要體諒我呀,小尹啊,你要明白,一個幽默的男人遠遠比一個沉默的男人有趣,一個體貼的男人,遠遠比一個木頭有情商啊。”
“我看你情商不怎麼高。”
赫連胤皺眉,“哪不高了,對你這麼好,全心全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外加懼內妻管嚴,怎麼說也得給我頒個新時代十大優秀青年吧。”
“得了,之前還說一輩子不會跟我在一起。”
“咳咳咳……”赫連胤低沉地咳嗽了幾聲,“這句話我說過嗎?”
“你沒說過嗎?”
“貌似沒有。”
“又想玩短暫失憶症是嗎?”
“哪有,我明明沒說。”
“說了。”
“哎你幹嘛老抓我小辮子不放啊?”
“因為。”赫連尹停頓了一下,鄭重其事,“你說了。”
少年歎了一口氣,苦逼地點頭,“是,我說了,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誰你老婆?”
“你是。”
“不認識你。”
“我是你未來的老公,我名叫赫連胤。”
“赫連屎。”
“……”
“對了。”
“嗯?”
“那首歌叫什麼名字啊?”
“那首歌?”
“在病房裏給粉絲唱的那首歌,蠻好聽的,叫什麼名字?”
少年沉吟了片刻,眼眸深遠,“叫做《誰願放手》,也就是不願放手啦。”
“還不錯嘛。”
他笑得像個快樂的孩子,“當然了,為你寫的曲,當然要感動得能驚動樂壇金曲啦,不然怎麼融化你這顆冰冷的心啊。”
“扯。”
“真的。”
“我有這麼冰冷?”冰冷兩字她咬得特別重。
赫連胤美麗的眼珠眨了眨,睜著眼睛瞎話道:“沒有。”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