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六章 窒息之境
然而白玉仙卻像個頑皮的幼童,在她細長脖子處隻流連片刻,就將唇繞到了她的後頸,用牙輕扯,解開了那緋色小衣的帶子。
一瞬間,葉浮珣身上最後一片衣料離去,她羞澀不已,用手撐著白玉仙的胸膛,手心處傳來的劇烈心跳和滾燙熱意,讓她充分感受到了白玉仙的熱情。
他們也不是沒有坦誠過,恩愛過,但這卻是第一次不在室內的經曆,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月亮似乎都因為這對夫妻的纏綿而羞澀,偷偷藏入了雲裏。
嗯,它很純潔,它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沒看到。
一夜纏綿。
溫泉裏的荒唐過後,白玉仙抱著已經累得睡了過去的葉浮珣,夏日晚風雖然涼快,但吹多了也是極其容易著涼。
於是他施展輕功,用著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岸邊的小竹屋內,這本來就是為著方便,在溫泉旁建起的臨時住所。
屋子裏麵的一切都是珍惜紫竹所製,泡了溫泉後再在這紫竹床上歇息一晚,那養身的效果便會翻倍。
而且屋內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世外桃源內的幽然住處,散發著彌久不散的清新竹香。
屋內本就有提前備下的換洗衣物,將葉浮珣小心地放在鋪著柔軟被褥的紫竹床上,白玉仙找出為葉浮珣置辦的裏衣就動作輕柔得為她換上。
這裏衣可是皇室貢品,柔軟的衣料貼在身上仿佛無物,將葉浮珣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白玉仙看得口幹舌燥,但葉浮珣今天已經累壞了,不能再承受一次他的狂野,於是隻能狼狽轉身,尋著一套新的裏衣也套在身上。
繼而上了床,摟著葉浮珣蹭了蹭她的發絲,輕輕地吻了吻她略顯紅腫的紅唇,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到了後半夜,白玉仙正準備睡過去,還沒睡熟,就感覺懷裏的人兒不住地喃喃低語,顫抖的身軀緊緊往他懷裏靠,那小巧的手也正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仿佛是在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玉仙擔憂低頭,入眼的就是葉浮珣痛苦害怕的神色,眉頭緊緊皺著,不住搖頭,像是在掙紮著要擺脫什麼恐怖得事情。
“珣兒?珣兒……”白玉仙擔憂,輕輕喚著她的名字,意圖將她從噩夢裏拉回來,今天估計他真是把她嚇壞了。
葉浮珣發現自己正走在一片大霧之中,一望無際的白色讓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她不禁用手揮了揮眼前的霧氣,企圖將縈繞在身邊的濃霧散去。
突然遠方出現了白玉仙的身影,葉浮珣欣喜異常。
“王爺……”葉浮珣叫了他一身,正準備跑過去,卻發現白玉仙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轉身慢慢重新走進迷霧。
“不,不要走啊,王爺……”葉浮珣眼看白玉仙越走越快,而自己即使用了全部的力氣奔跑。
也無法追上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隻能無奈又悲痛地看著白玉仙越走越遠,然後在迷霧裏淡去了身影,徹底不見。
葉浮珣感覺到了滅頂的無助茫然,她怎麼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玉仙要離開呢,他生她的氣了嗎?隻要他被這樣冷漠無情,不言不語地掉頭走掉,她可以道歉,可以改啊。
為什麼?葉浮珣無助地四處張望,焦急不已地在大霧裏如無頭蒼蠅般亂跑,但無論到了何處都是那一望無際的白色。
“王爺,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啊,別逗我了,你出來吧,我好怕……”她在霧裏不斷地跑著。
不斷地急奔,可白色的大霧仿佛將所有聲音隔絕,她的聲音發出了,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即使是回音都聽不到絲毫。
可是突然,葉浮珣腳下的路突然消失,那大霧依然在,可是她卻已經一腳踏空,隨後掉進了一汪冰涼的湖水,刺骨的冰涼和難受的窒息感讓她絕望。
想呼吸卻發現一張口就被湖水嗆了一大口,讓喉嚨胸腔都火辣辣地疼,水中也沒有絲毫的可以依靠的物什,隻能無望地揮著四肢……
然後她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含著溫柔自責又急切的情緒,不斷在她耳邊呼喚,那是誰的聲音?
是誰?
她想不起來,完全一點也沒有印象,隻知道那聲音似乎是她經常聽到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十分好聽。
可此時葉浮珣卻也沒有心思去分辨那聲音如何悅耳,湖水的沒頂溺水之感讓她生不如死,死命的掙紮換來的是更加洶湧的水濤。
然而就在這時,葉浮珣忽然感覺到似乎手中正握著一個粗壯的,溫熱的木頭,她本能地緊緊抓住那塊“石頭”,莽夫抓住了它,就能逃離這種難受的窒息之境。
“珣兒,珣兒,你快醒醒……”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葉浮珣聽不清楚他說的內容是什麼,但是她忽然很想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濃烈地渴望見到他,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她渾身一震,四肢就突然有了巨大的力量,她一揮……
四周的什麼窒息感全都不見,她腦海一片空白,身處的環境從湖水變成了一處她從沒有見過的屋子,聲音突然安靜,耳邊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喘息聲和從旁邊穿來的一句句驚喜呼喚。
“珣兒!你醒了。”葉浮珣慢慢轉頭,在看到眼前男人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時,才慢慢回過神來,抬起無力的右手撫摸上她他的臉頰。
直到手觸碰上那真實的,溫熱的肌膚,那不真實的感覺才徹底消失,感覺是回到了平地一般。
白玉仙眉頭緊皺,左手緊緊握著她撫摸他臉的右手,看著葉浮珣眼裏的神色從空洞,逐漸恢複往日裏的清澈靈動,才徹底放心下來,當即將她摟在懷裏。
不停地用右手輕拍她的後背,嘴裏不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珣兒。沒事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之時一個夢……”
葉浮珣意識全部回歸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被緊緊擁在白玉仙的懷裏,背後冷汗淋漓,全身虛軟無力,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四肢都沒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