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一十三章 很不公平
琦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小斌笑了笑翻身上馬,葉浮珣坐在馬車裏笑著,看著琦玉上車笑盈盈的問她,“送去了?”
琦玉翻了個白眼,“哼。”
葉浮珣笑著,“小斌是王爺的貼身人,我們對他好些,也能及時知道王爺的情況。”
“那個呆瓜,滿腦子都是王爺王爺,說不說還不一定呢。”
葉浮珣故意逗她,“那你看沒看出來,那個呆瓜對你有意思啊。”
琦玉吃驚,“小姐,你可別嚇唬我,那個呆瓜對我有意思,我還不如去死。”
馬車吱吱呀呀的走著,葉浮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罷了罷了,你以後便知道了。”
到了新王府的門前,小斌下馬,“娘娘,到了。”
葉浮珣被琦玉攙扶著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兩樽威嚴的石獅子,進了門便能看見工人匠人捶捶打打的聲音,葉浮珣大概轉了一圈,確實比原來的王府小了很多,但是他們住足夠了。
轉了一圈出來,小斌手裏抱著暖爐,傻笑著遞給葉浮珣,“娘娘,來天氣冷,抱個暖手爐。”
葉浮珣接過道了謝,眼神示意琦玉,琦玉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小斌跟在她們身後,葉浮珣低聲對琦玉說,“如何,我說的沒錯吧,真心是可以換來真心的。”
琦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小斌,小斌對著她笑了笑,琦玉很是凶殘的瞪了他一眼,小斌笑容凝固在臉上,不知所措的撓撓腦袋。
看了一圈,葉浮珣準備離開了,剛走到門口處,不遠處不知是誰的轎子,她原本沒在意,但是轎子裏的人卻開口了。
“安妹妹如今扶搖直上,是連話也不想同姐姐我說了。”
葉浮珣愣了愣,轉身行禮,“三小姐姐姐哪裏的話,隻是妹妹眼拙沒有看見姐姐大駕光臨罷了。”
元純三小姐停了轎子,娉婷嫋嫋的出了轎子,“多日不見,妹妹越發神清氣爽了。”
葉浮珣拘著笑容,“多謝三小姐姐姐。”
蘇靈靠近葉浮珣,臉色很是惡毒,“你搶了我的人,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是得不到的。”
葉浮珣笑著,“姐姐也說了,那是東西,人就不一定了。”
蘇靈麵色凝重,末了笑了笑,“好,你很好,既然這樣,我們就走著瞧。”
葉浮珣在蘇靈轉身時突然開口,“宣王未必不是一個歸宿,如今已經這樣了,三小姐為何不認清事實。”
蘇靈笑著,“事實,事實就是我的東西絕不允許別人搶走,原本你我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你一定要打破,那又如何怪的了我。”
葉浮珣沉聲,“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蘇靈,我們互不相欠了。”
葉浮珣上了馬車看著蘇靈的轎子越來越遠,隻覺得心頭一沉,再想想白風書院時蘇靈的熱情和無邪,隻覺得那些日子仿佛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回了王府,天色也要晚了,白玉仙已經在主屋等著她吃飯了,葉浮珣心事重重的解開大麾,有小斌在身邊,白玉仙一定知道她遇到了什麼。
白玉仙開口道,“遇到蘇靈了?”
葉浮珣坐下身,緋色步搖一晃一晃的,她默默點點頭,“隻是感歎世事無常,明明在書院時,我們還那麼要好,我還記得我第一次遇見她,我覺得她那麼明媚,心思善良。”
“這就是你把我往她身邊推的理由?”
葉浮珣心裏一驚,抬頭看他,“你看出來了?”
白玉仙笑了笑,“你那點心思還想瞞過我。”
葉浮珣咬了咬嘴唇,“我……我確實有這樣的心思,蘇靈在我眼裏就是個完美的人,想不到目的破滅,她也有這般醜陋的時候。”
白玉仙垂眸,“她確實是當初皇上要指給我的,加上皇後這邊,我拒絕的很吃力。”
葉浮珣吃驚,“你還拒絕過?原來官家不是想把我指給你的啊?”
白玉仙沉吟,“你是我向官家求來的。”
葉浮珣愣愣的盯著白玉仙,聲音有些結巴,“那,那你沒答應官家什麼吧?”
看著白玉仙欲言又止的神情,葉浮珣心想,完了,白玉仙一定是答應了。
葉浮珣看著白玉仙不回答,趕緊坐到他身邊扶正他的臉,“快說,有沒有。”
白玉仙被她這番舉動嚇了一跳末了攬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那些都不重要,都是朝中的事,你不用知道。”
葉浮珣蹙著眉,突然摟住白玉仙的脖子,“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就為了娶個我,就為了娶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我……”
白玉仙撫著她的背,“說什麼呢,能娶到你是我白玉仙的福氣。”
葉浮珣的淚水就說什麼也忍不住了,摟著白玉仙的脖子越摟越緊,這樣好的他,竟然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
白玉仙開口道,“既然娘子這樣感動,不如就用實際行動,來報答吧。”
葉浮珣淚眼婆娑,呆呆的盯著他,“什麼?”
直到後半夜葉浮珣被他折騰的大汗淋漓累的一動不動的時候,才終於體會到了實際行動的含義。
葉浮珣不知如何開口,頓時如坐針氈,蘇彩正坐在主位閉目養神。
“來了。”
蘇彩開口,聲音輕的好似要飄走一般,葉浮珣趕緊應著,“嗯,娘娘,許久未見,你可還好。”
蘇彩睜開眼睛,本該靈動的眼睛一片空洞,甚是無神,“我,還是那個樣子罷了,出不出翠宮,都一樣。”
葉浮珣不知如何接她的話,蘇彩反倒自己開口了,“才多少時日,你如今已經是宸王妃了。”
她的聲音若有若無,有些無奈又包含認命,葉浮珣垂下眸子,輕輕點了點頭,蘇彩笑了,笑的很苦,“你要珍惜,我掙紮了這麼多年,連入他眼的時光都不曾有過,我多想他能看看我,哪怕就一眼……”
葉浮珣既覺得她可憐,又覺得她可悲,於是硬著頭皮開口,“娘娘,如今已經這樣了,為何娘娘這般執迷不悟,事實已經不可改變了。”
“我沒有執迷不悟,我隻是在反抗罷了,反抗世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