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零七章 禮品送給小世子
葉浮珣派人去查假葉兒的事情,沒有想到的是都是真的,當然,這些所謂的人證都是有人事先雇好的,隻是對方一口咬定那女子就是葉浮珣,也是無可奈何。
葉浮珣於是打算另想辦法,暫時沒有對那女子做什麼。
但是她不去找對方,不代表對方不會來招惹她。
這一日早上用完早膳後,葉浮珣正抱著敞兒在院子裏散步,沒多久“葉兒”就過來了。隻見她身著淡綠色百褶裙,頭梳朝雲髻,滿麵春風地款款而來。
行至葉浮珣跟前,微微福身:“葉兒參見公主!”
葉浮珣莞爾一笑,點了點頭說:“葉兒姑娘來了,請坐啊!”
“葉兒”從容地到石桌旁坐下,視線落在葉浮珣懷中的蕭敞身上,笑道:“喲,幾日不見,小世子又長大許多了,跟王爺長得簡直一模一樣,不用過多少年,就必然能長成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郎。”
說著,她伸手過來,要去摸一摸敞兒的臉頰。
“葉兒姑娘謬讚了,”葉浮珣挪動了一下身體,與對方的手堪堪錯開,白若青蔥的手指在孩子粉嫩的臉蛋上撫摸著,“敞兒還小,往後的事還難說著呢。”
“葉兒”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很快收了回去,依然柔柔地笑著。
過了一會兒,葉浮珣道:“聽說前幾天葉兒姑娘去軍營的時候,跟幾位將軍發生了一些衝突?”
“是葉兒不懂事,打攪了幾位將軍議事,他們對我不滿也是理所應當的。”“葉兒”低著頭,一副愧疚的樣子。
葉浮珣暗自冷笑一聲,說:“往後沒什麼要事的話,還是不要去軍營了,免得打擾了王爺,也讓他為難。”
“葉兒”乖順地點點頭,說:“公主說的是,葉兒記住了。”
頓了頓,又笑著說:“我昨兒個特意上街買了些禮品送給小世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公主不要嫌棄。春兒,把東西拿來!”
名叫春兒的侍女提著一個金絲楠木盒上前來,放在了桌上。
盒子裏麵是一些嬰兒玩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補品。
葉浮珣看了一眼,說:“敞兒不過幾個月大,姑娘的這些東西隻怕都還用不上,至於補品,王爺每隔幾天就會讓人到藥鋪去拿,完全不缺,姑娘還是拿回去吧。”
這拒絕得足夠直接了,而且還是當著下人們的麵。這讓“葉兒”感到有些難堪,笑容僵了一僵,沉默著沒有說話。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葉兒”眼眶一紅,抹起了眼淚,哽咽著說道:“公主不肯接葉兒的禮物,多半還是看不上我,是我高看自己了。”
葉浮珣皺了皺眉,忍住內心的惱火,耐著性子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你如今孤苦無依,也是寄居在驛館,本該節省一些,攢些錢為將來做打算,沒必要因我們這些外人破費,這些雖然不是什麼奢侈之物,卻也值些銀子,還不如拿回去換了錢更實際,你說呢?”
這番話字裏行間都是在強調對方是個外人,且大有趕她走的意思,這也本來就是葉浮珣故意這麼說的。她就是要看看這女人會怎麼回應。
“公主說的對,我本來就是個外人,住在這裏討擾近一個月,也時候離開了。”“葉兒”擦幹眼淚說,仿佛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
“那倒是用不著,”葉浮珣沒想到她竟然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反而有點驚訝了,“王爺既然說了讓你留下,那麼在你找到歸宿或者落腳之處之前,就安心住在這裏吧。否則王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非要把你趕走呢,這不是讓我難做人麼?”
“葉兒”似乎委屈至極,看了葉浮珣一眼後,眼淚又嘩嘩地下了,“不,我還是走吧,在這兒住著多有不便,我也不該再打攪你們一家人……”
“要走便要該走了,如今在這裏做戲給誰看呢?”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傳來,循聲望去,竟是蕭昀晨。
“葉兒”趕忙站了起來,許是上回在軍營的時候被他嚇得夠嗆,因此此刻見到他,臉色頃刻間就白了,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直視對方,這種恐懼是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並非假裝。
葉浮珣見蕭昀晨渾身籠罩著殺氣,心知他是對假葉浮珣很不滿了,甚至到了恨不得殺了她的程度,並非隻因為上次的事,最大一部分原因還是源於以前的種種吧?
蕭昀晨緊盯著“葉兒”,緩步走過來,麵無表情地道:“葉浮珣,我大哥失憶了,受你欺騙,信任於你,可本王不會,你是什麼樣的人,本王比誰都清楚,用不著在這裏裝可憐,沒用!”
“王爺,葉兒並非……”
“本王沒興趣聽你的話,”蕭昀晨絲毫沒有因對方的可憐模樣而動搖,擺了擺手說:“就像你方才說的,你在這裏隻不過是一個外人,也時候離開了。本王勸你,識相的話就盡快走,否則我一個心情不好,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葉兒”縮了縮脖子,滿臉驚恐,轉頭無助地看了葉浮珣一眼,見對方並不表態,知道求助無望了,隻好垂頭抽泣。
葉浮珣自然不會因此而對這女人心軟,隻不過這樣的情形,似乎有些欺負她的意思,要是讓白玉仙知道恐怕會引起誤會。
“葉兒姑娘,王爺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葉浮珣看見蕭昀晨在嚇葉兒,就告訴他,不要去嚇她了,到時候她在王爺麵前搬弄是非,就會影響你們兄弟的情分了。
蕭昀晨滿不在乎,一邊把敞兒抱了過來,一邊說道:“我與大哥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即便因這個女人起了爭執,有了意見,也不過是一時的,再說了,這個女人實在討厭,我一看見就火大,遲早要趕她走的,遲一天不如早一天。”
葉浮珣瞄了他一眼,竟不知該說什麼,事實上,她才是那個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可此刻以另外一個身份站在他麵前,明知他絕不可能認出自己,可她還是莫名地感到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