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章 醞釀什麼陰謀
這也就是等於,他們收留了玉修鈞,便就是惹禍上身。不過好在,白玉仙的身份擺在這裏,對方必須要禮讓三分,不敢亂來。
第二天,皇帝果然親自微服而來了。白玉仙和葉浮珣來到正廳接待。
“皇兄政務繁忙,日理萬機,今日怎麼有空來公主府坐坐了?”葉浮珣微笑著客套地問道。
玉修奇臉上始終帶著淺笑,說:“前兩日宸王和六妹進宮見朕,朕因忙著處理公務,就沒有與你們相見,因此十分歉疚。
今日趁著鬆懈一些,便特意來府上賠個罪,希望王爺和六妹不要放在心上。”
葉浮珣故作受寵若驚狀,忙說:“這可不敢當,皇兄如今貴為一國之君,妹妹怎敢怪罪於你?左右我們的事也不是十萬火急,晚一點說也是不礙事的。”
玉修奇垂眸看著茶杯裏的浮葉,沉吟須臾,問道:“對了,那日王爺與六妹進宮,是找朕有什麼要事?”
白玉仙道:“我們是要向皇上你辭行,準備起程回東辰。”
“回東辰?”玉修奇挑眉,“原來是這件事,王爺來西國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心中難免掛念著東辰,倒是朕疏忽了,不知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再過兩三天的樣子吧。”葉浮珣回答道。
玉修奇想了想,說:“也用不著這麼急吧?再過半個月就是六月六天貺節了,那是西國國一年當中最為重大的節日,到時候舉國歡騰,京城定然熱鬧非凡。
王爺是東辰人,想來是沒有過過天貺節的,不如多留幾日,等過了節再走也不遲啊?”
白玉仙和葉浮珣相視一眼,都心生疑竇,拿不準玉修奇究竟是在醞釀什麼陰謀,不過,絕對不可能真的隻是單純地要他們在這裏過節。
白玉仙當然是要拒絕:“不了,本王還急著回去有事要辦,還是盡早起程為妥。”
玉修奇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那麼朕也就不強留了,那就祝王爺和六妹一路順風。”
他這麼說,葉浮珣忽然又覺得似乎太好說話了一點,還在思索時,玉修奇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麵。
“朕聽聞景王失蹤了,王府的人來報,前天下午他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到現在還沒見到人,不知道六妹你聽說了沒有?”
葉浮珣先是一臉吃驚,然後仿若無奈地笑了笑,說:“大哥沒有失蹤,隻是受傷了,那日夜裏剛好倒在公主府門口,叫府裏的下人給救了,現在就在這裏養傷呢。
也怪我沒有思慮周全,忙起來就忘記派人去王爺說一聲了,讓皇兄也跟著幹著急。皇兄可要見見大哥嗎?”
玉修奇搖搖頭:“不用了,朕知道他平安,心裏就放心了,對了他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
葉浮珣道:“挺嚴重的,差點就沒命了,好在救治得當,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再修養個一兩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玉修奇看起來是一副歡喜的模樣,實則心下懊惱至極,這次居然沒有一次殺了玉修鈞,往後他有了防範,要再想除掉他就很難了。
聽得葉浮珣又說:“大哥本來還打算明日起程回西北,不料卻受了重傷,看來至少得半個月後才能起程了。”
她特意說這句話,就是想讓玉修奇知道,玉修鈞會回到西北去繼續做他的知府,而不會跟他搶皇位。
不過,是否有效果就不知道了,畢竟比起玉修奇,玉修鈞盡管已經是個沒權沒勢的王爺,卻依然在朝堂上有著很高的名望,隻要人還在,他就是個威脅。
玉修奇果然反應不大,隻是象征性地笑了笑,說:“還是身體要緊,晚一些再回去也無妨。”
葉浮珣瞟了他一眼,忽然又說:“最近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是有關於大哥的,有人說大哥回京,是懷著某種目的的,不知道皇兄是否聽說了?”
“聽說了一些。”
“那皇兄相信嗎?”
玉修奇搖首道:“正如六妹所說,那些都是風言風語,是有心之人有意造謠的,自然相信不得,你說呢?”
“我覺得也是,大哥倘若真有覬覦那個位置的心思,當初就不會主動辭去太子之位了,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無疑是想離間你們兄弟而已。”
葉浮珣燦爛一笑,說:“不過好在皇兄你心明眼亮,沒有理會那些謠言。”
玉修奇深深地看了葉浮珣一眼,深覺她是話裏有話,猜想她可能還有下文,於是等著她繼續說。
“大哥此次遇刺受傷,說不定就是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做的,”葉浮珣表現出深深的擔憂。
“他今時不比往日了,現如今的大哥孑然一身,連個能保護自己的護衛都沒有,倘若將來有人再派人去殺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像這次一樣這麼走運能逃過一劫。
唉……這可如何是好?”
沉默中的白玉仙突然提議道:“這還不好辦麼?既然那些人想挑撥皇上的和景王的關係,倒不如皇上派人將景王明著保護起來。
讓他們知道,皇上和景王依然是兄弟,永遠相互信任和扶持,對方不就徹底死心了麼?”
葉浮珣兩眼一亮,作恍然大悟狀,笑道:“王爺這是個好辦法,皇兄,你覺得如何?”
玉修奇的臉僵硬了一瞬,心中暗暗窩火。這夫妻倆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想替玉修鈞找個庇護所,而這庇護所偏偏還是他這個想殺玉修鈞的人,當真是高明的一招!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人在保護玉修鈞,倘若玉修鈞還是死了,那麼朝中的大臣就很自然地會懷疑到他身上來,一切就更加不好辦了。
皇帝自然是不想保護景王的,可是不能拒絕,隻好說道:明日朕便派人來專門保護景王,如此便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想起方才玉修奇那副吃癟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發笑。”
白玉仙笑了笑,寵溺地刮了刮葉浮珣的鼻子,說:“要是連你在想什麼我都看不出來,還怎麼做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