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鬧翻了天
在一眾婢女的幫助下,葉浮珣終於穿上了這套衣服,緊接著又梳了一個端莊的少女發髻,因為她和宸王還沒有成親,雖然已經住在一個府上了,可是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著的。
素手執起黛筆,輕輕掃過兩條細長的眉毛,輕輕地描了兩下,好看的眉形成型了。
紅唇微微抿起,在蜜紙上輕輕一抿,原本唇色偏白的頓時變得嬌豔欲滴,紅豔動人。
看著驚喜裏麵的人,葉浮珣有些恍惚。
記憶裏這樣盛裝出席的,隻有遠嫁西國國的時候才有的。
這時,門外想起請安的聲音,葉浮珣頓時回過了神。
白玉仙站在門外看著盛裝的葉浮珣,準確來說是玉偲苓,眼眸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歡喜。
很美。
她的膚色很襯大紅色,平時有些蒼白的臉色,在妝容的點綴下,此時有了一絲的紅潤。
原本美麗的五官,在精致的妝容下,更加立體,兩條眉黛微微蹙起,平添了一抹憂傷。
大紅色的宮裝將她的身材顯露無疑。
纖腰不盈一握,由一條同色的腰帶緊緊的束著。讓人感覺用力一掐就會斷了。
白玉仙眼裏閃過一絲欣賞。
葉浮珣看著楞在門口不進來又不說話的白玉仙,臉色有些怪異。
畢竟昨晚自己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有沒有胡說八道一些讓人吃驚無法接受的話。
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麼樣,有沒有在這個男子麵前出醜。
倒是白玉仙沒有感覺到葉浮珣的別扭一樣,兀自淡定的走到近前,上下打量著葉浮珣,慢慢的笑了。
“你很適合穿大紅色。”說完,又對著一旁的幾個侍女吩咐到:“好好照顧公主,明天就要參加宮宴了,不得出任何差錯,否則本王唯你們是問!”
“是。”
說完,白玉仙有看了一眼葉浮珣,嘴角帶著一抹明顯的笑意離開了。
徒留下一屋子傻眼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葉浮珣抿了抿唇角。
他這是在誇她?
葉浮珣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到隨即一想到現在是白玉仙,又失笑地搖了搖頭。
相比較於這邊的怪異氣氛,宮裏卻是鬧翻了天。
皇後看著手中的香料盒子,不禁想到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半年前,她懷了皇上的孩子,還在幻想著孩子會像誰,可是沒有想到就一個月,她的孩子就沒了。
太醫那時的說法是,自己的身體虛,那一胎遲早是保不住的。
她也為此在責怪自己,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蕭嵐欣做的。
皇後一想到半年前那個莫名被人害了的孩子,心頭一陣劇痛。
“你可知道是誰將這個東西帶給本宮的?”
皇後目光冷冷的看著侍女,眉頭一皺。
能夠知道這種私密的事情的人,一定不會是一個小人物。
當年的事情雖然傳的很大,但是真正知道的人並不多。
更何況能夠清楚的知道這個香料是太後賞賜給蕭嵐欣的,這個人一定是宮中的人。
來人不僅帶給了她這盒香料,還給了她一封信,信上的筆跡平庸無比,絲毫不像是什麼大家之作。
能夠做到一宮主位,有事母儀天下的皇後,她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這一定是一個高手,否則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想到這裏,皇後眉目一冷,目光掃視著屋中的所有侍女,心中疑惑,到底是誰出賣了他?竟然能夠在她的皇後寢宮中公然下手?
蕭嵐欣也真是好手段。
這件事情他竟然是一點也沒有懷疑過。
“娘娘,奴婢是在去禦膳房的小路上被一個人捂住了口鼻,當時那個人告訴奴婢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娘娘,說完以後那個人就已經沒有了人影。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皇後盯著手中的信,心中還有一些猶豫。
蕭嵐欣和她不和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得了,可是平日裏他們兩人見麵還是客客氣氣的,平常的人也看不出什麼。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又有什麼目的?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把潛伏在她宮中的那個細作給抓出來。
“該死的蕭嵐欣,本宮斷然不會放過你,你給本宮等著!”
皇後目光暗暗掃過一屋子的侍女,仔細打量著。
申時,一婢女偷偷的從皇後的宮中跑了出來,從後麵的小路上前往蕭嵐欣的宮殿。
卻不料剛剛轉了一個拐角,就被皇後身邊的公公給抓住了。
“公公,您怎麼會在這裏?”小婢女嚇得臉色都白了。
平時她走這條路,從來沒有遇到過其他人可是今天居然遇到了皇後娘娘的身邊大紅人,難道是娘娘察覺了什麼?
“呦,珠兒,你這麼急匆匆的是想要往哪裏去?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尖細的聲音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嗬嗬,公公說笑了,珠兒有什麼好事?還不是想要去給皇後娘娘拿點吃食……”
珠兒蒼白這臉色,尷尬地解釋道。
心中確實焦急萬分,一會兒皇上就要來皇後娘娘這裏來了,萬一娘娘對皇上說了什麼,公主恐怕又要怪罪他了。
昨天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到底看了什麼東西,居然會那麼生氣,這也是頭一次她聽到皇後娘娘在下人麵前咒罵公主。
難道,會是半年前的那件事?
想到這,珠兒有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她做的很隱秘,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當時的太醫也沒有察覺出來。
都是自己疑神疑鬼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那個罪證當時已經被他給燒了,不可能再出現了。
珠兒如是安慰著自己。
“吃食?怎麼雜家沒有聽皇後娘娘說要什麼吃食?還有啊,這條路可是去公主殿下的寢宮的路,可不是去禦膳房的路?你要是從這裏走,可是要走上很大一截路!”
豎著蘭花指,說的眉飛色舞。
珠兒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了。
“公公,奴婢去公主哪裏做什麼?奴婢和公主可沒有什麼交情……”
蒼白的臉色,蒼白的解釋。
他看著她的目光裏帶著一抹戲謔。仿佛在看一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