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翻臉不認人
公孫文晴總覺得此人在和她套話,便不打算與他多言:“公孫家內部的事務,想來與商鈞大人無關,商鈞大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另外,商鈞大人走這一趟,究竟是有何要事?還請明說,不要浪費時間!”
商鈞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好歹淩淵閣與公孫大小姐,之間也有數次還算愉快的交易,公孫大小姐此番未免有些翻臉不認人了。”
商鈞本是有些玩笑的意思,見公孫文晴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情,心中也知道公孫文晴急著回去,便也不再拖延時間。
從懷中取出了一份信封,遞給公孫文晴,正色道:“此番在下不過是奉命給公孫大小姐送來此物。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在下便告辭。”
說罷,商鈞也不再看公孫文晴的臉色。轉身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孫管事驚歎道:“這位雲淵閣的商鈞大人看來也是一個輕功高手,隻是不知武功如何。大小姐!這信封中寫了什麼?”
一旁的春桃。趕了過來。看著公孫文晴手中的信封,回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麵露疑色,道:“雲淵閣該不會在這信封上下了毒吧?大小姐,您還是趕緊把這信封給奴婢。”
公孫文晴揉了揉額頭,歎了口氣道:“應當不至於,雲淵閣若是想害我們,根本不必用這種法子。況且我已經碰了這信封有毒,也為時已晚了。”
公孫文晴說著將信封拆開,春桃等人都好奇的看著公孫文晴,但這是主子的信,他們下人是不能隨意看的,隻能等公孫文晴看完才可以問。
然而公孫文晴看著信封。信中內容神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捏著信封的手指,越來越用力,甚至有些發白了起來,滿眼皆是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公孫文晴驚叫一聲,手裏的信掉到了地上。
見自家大小姐如此神色。孫管事蹲下身子,將信撿了起來。看清信上的內容之後,亦是滿臉的怒容。
一旁的春桃和夏雨見狀,也走到了孫管事身旁,一眼便將信中的內容看了個八九不離十。
信中說寧橋當年還是南國太子之時,便好逸惡勞,驕奢狂妄。當年的南國王所做的不少寒了民心的事情都是來源於寧橋的讒言。
而寧橋的私生活更是混亂無比,宮裏有著無數美人,夜夜笙歌。
但凡寧橋看上的女子,便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若是有人膽敢反抗,便會以刺客或者抗旨不遵之名被寧橋抓起來,折磨至死,或是不得不從。
之前南國百姓艱難生存,他不僅不從中反思,反而讓人在暗中買下良家女子,供他褻玩。
在那時候,南國的民間,一點點銀子便足以讓一家人生存下去,那些父母以為自己的女兒得了好去處,卻不知他們的女兒即將麵對的是地獄。
當年的南國王有不少子嗣,寧橋之所以能站穩腳,並不是說他有多優秀,而是他比其他的兄弟更會看臉色,能哄得南國王高興,而同時也更加殘忍,比他優秀的皇子,多半都被害死了。
而在寧橋遇見公孫文晴之後,並且知道公孫文晴看上自己之後,便立即藏起了宮中的侍妾,在公孫文晴麵前表現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
但背著公孫文晴,反而因為是私底下,行為更加變本加厲。
公孫文晴是滿臉的不敢置信,但孫管事和春桃夏雨幾人卻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們早就覺得,寧橋並非看起來的那般老實,盡管那顯得他十分無用,但眼神中偶爾露出的狠厲卻表明了他並非看起來那樣冰清玉潔。
這封信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作為依據,但他們幾乎是看完之後立馬便信了。
公孫文晴失神的說道;“這一定是雲淵閣想來離間我和寧橋哥哥的陰謀!寧橋哥哥連通房丫頭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孫管事倒是十分冷靜。他拿著手中的性質看著自家小姐說道:“大小姐說的對,我們與淩淵閣並不熟,他們沒有害我們的理由,也沒有幫我們的理由。
這封信送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也沒有必要騙我們!”
孫管事話中已然在暗示公孫文晴,信中所寫,皆是真實。
公孫文晴偏偏不信,她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不,我不信。他不是這樣的人。雲淵閣可是偏向陸國的人,他們的話怎麼能信?”
此言一出,就連公孫文晴好似也相信了一把,她深吸口氣,將臉上的一絲慌張隱藏起來,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模樣。
隨後拿過孫管事手裏的信,撕成了碎片:“依我看來,這不過是雲淵閣意圖動搖我們的陰謀罷了,我絕不會因為這一點點來曆不明捕風捉影的消息就對寧嬌哥哥產生懷疑的!”
寧橋哥哥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應該相信自己的未婚夫才對,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一旁的春桃和夏雨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擔憂。自家小姐沉迷於寧橋,旁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可如今看來,這分明就是火坑,而自家小姐卻還一步步往火坑走,甚至要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但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孫管事沉思半響出口說道:“小姐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回公孫家,得先把長老的事給解決完,而寧橋公子這邊,老奴自會尋找證據,您看如何?”
孫管事並非是公孫家內部之人,是沒有資格與公孫文晴一同回去的。
雖然公孫文晴認為並不需要查證。但她很清楚,不管自己需不需要,孫管事必定會去找到證據,而自己也需要給寧橋哥哥證實清白。
如今族中的大事才是當務之急,絕不能因此而被拖住了腳步。很快,公孫文晴點了點頭,轉身便回到了馬車。
而孫管事則是騎了一匹馬,目送公孫文晴的馬車離開之後,便轉身驅馬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