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大驚小怪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大驚小怪

執起她的手,慕容琴有些心疼地捏著指頭:“這麼美的一雙手,握著兵器太可惜了!哀家聽聞你女紅極好,改日到哀家宮中來坐坐,讓哀家見識見識!”

“好啊,隻要太妃不嫌棄,翠影一定常常叨擾。”她依舊伸長了腦袋望向窗戶:“不知道皇上多久才回宮!剛才淑妃這麼一鬧,我真是嚇死了!”

一旁的男人被封了穴道,躺在床上成了一副人偶,羅翠影指指他:“還好他聲音跟皇上像極了,否則……”

多餘的話她不敢問,慕容琴卻不以為然:“其實,這個人是皇上自己備著的,之前隻有哀家和皇上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你。”

“備著?為何呢,不怕有心人借著他謀反嗎?”

幹癟的嘴唇咯咯笑著:“傻姑娘,他除了這幅皮囊,其實什麼都沒有,玉璽和虎符在皇上身上,隻要會功夫的人就能將他製住,能掀得起多大的波瀾?”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知道,他就是個傀儡。不過,為何皇上要找來一個傀儡呢?”

慕容琴也是眉頭緊鎖:“這個,就要問皇上了……”

金燈一雙,龍鳳燭一對,喜字貼牆頭,床上鋪著火紅的錦被,這就是他們的新房,沒有宮殿的金碧輝煌,沒有賓客喧嘩著鬧婚房,這就是他倆平平淡淡的新婚之夜!

紅蓋頭下是一張羞澀的臉,她低頭淺笑,手指不停地把玩著手絹,另一旁的他斟上小酒,燭光微閃,他來到床前迫不及待地揭開蓋頭:“娘子,你真美!”

癡迷地對著她略施脂粉的臉蛋,眼神漸漸轉為炙熱,她的頭埋得更低:“我們還是先喝交杯酒吧。”

手腕相纏,他們夙世因緣注定糾纏不清,藤纏樹,樹纏藤……

猛然將她擁緊,借著燭光望著銅鏡中的兩人:“你是我白玉仙唯一的妻子,聽著,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走太近,否則我會吃醋!”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個不折不扣的醋壇子!”

“醋壇子?”他笑了兩聲,嚇得她直往懷裏躲。

說著,他果然將她的臉溫柔地抬起,薄唇帶著止不住的笑意覆上,葉浮珣仰著頭,第一次沒有掙紮。

不多時,房內傳來一陣呢喃,久久無法散去……

白逸童夜晚睡不著,他穿上外衫往屋外走去。

他策馬向雪峰山另一邊奔去,到了玉泉邊上,夜色朦朧,霧氣彌漫,女子充滿魅力的背影映入眼簾。

古焉兒靜靜地泡在微燙的池子裏滿懷心事,男人也不過如此,白修文心裏滿滿都是葉浮珣,卻口口聲聲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最後竟然恩幸了美玉。

聽到馬蹄聲傳來,她妖嬈地轉過身,霧氣外是一張宛如畫中仙的臉,她搖了搖頭不知是不是做夢:“誰?”

白逸童沒有理會她,而是將馬拴在一旁的樹幹之上,他徑直坐在大石頭上開啟折扇,一會兒又合上:“你洗你的,我不看你。”

真是個怪人!古焉兒發現男人果真沒有看她,反而滿懷心事,此刻就差一壺悶酒令他借酒消愁。

心裏有些不自在,並不是因為男人冒犯了她,而是她如此身姿卻沒換來男人的垂目,她有些惱怒:“真不是男人!”

他扭過頭不再理會,兩人隔著一層霧氣,那是兩個世界:“你也不是個女人!”

“為何!”她低頭望著自己滿身被水珠點綴,哪裏不是女人?

“看到男人一點也不知羞。”他說得沒錯,陸國的女子重視德行,怎會容一個陌生男子白白看了自己還不慌不忙的?

“哼!”她坐入水中,水波漫過她的雙肩:“何必要扭扭捏捏?你就算看到,我也不會少塊肉。”

“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他終於對其他女子提起一點興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古焉兒。”淡淡地開口,這是她對著組織以外的男人第一次報上真名:“公子你呢?”

他將折扇握在手裏打轉:“白逸童。”

“哦?逸王爺……”她的眸子閃過一陣詭異的光芒。

天色已經透亮,一大早,諾梅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發現空蕩蕩的,那兒一片冰涼:“王爺……”

屋外的小月隨時伺候著,聽到叫聲立刻進門:“姑娘有何吩咐?”

“王爺呢?”她伸頭四處張望著,發現白逸童的衣袍不見了:“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小月恭恭敬敬地回她:“或許是有公事在身吧!奴婢先伺候你更衣。”

“對了,小荷呢?”她總覺得小荷這人深不可測。

小月指指諾晴的房間:“小荷在那兒伺候著的,姑娘有事找她?”

聽到她在諾晴房裏,諾梅越發不放心,匆匆抓過衣裳披上,她朝諾晴房裏趕去,推開門,諾晴安安靜靜地坐在窗前一聲不吭。

小荷在房裏忙著收拾打掃,看見諾梅進屋了,她立刻扶了扶身子:“諾梅姑娘這麼早!”

諾梅瞟過她一眼,徑直朝諾晴趕去:“妹妹,妹妹……”

諾晴回過神來:“姐姐,你不陪著王爺?”

“王爺?王爺有自己的事忙,我現在的大事就是你,怎麼樣,今天想不想出去踏春。”

屋外陽光明媚,枯枝都冒出綠芽,雪峰山的雪水也融化成溪流,正是出門遊玩的好時節,這原本是諾晴最喜愛的節目,可是現在,她卻搖搖頭拒絕了。

“妹妹,你這樣憋著我真的很擔心。”

“姐姐,你知道怎麼聯係他對嗎?”突如其來地一句讓諾梅僵在原地,她斜眼望了一眼小荷偷聽的側臉:“小荷,你先下去吧,把房門關上。”

“是……”她不情不願地走了,當房門緊閉,諾梅立刻壓低了嗓子:“你還找他做什麼?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諾晴終於落下了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我也想殺了他!可是我又殺不了他!姐姐你明白嗎?我好恨,好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還狠不下心腸殺了他……”

“那你找他做什麼?”諾梅提起白修文也是一副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