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個名額,可以推選本家優秀的青年才俊作為繼承者候選。你完成了我的考驗,表現超出了我的期待,如果你願意,咱們一起努力,爭一爭繼承者的位置。到時候即便是邵雍成為了伊洛家族的繼承者,你也和他旗鼓相當,勝負還在五五。如果你成為了繼承者而他沒有,那你就占了上風。相反,如果他成為了繼承者,而你沒有,他收拾你和白家,輕而易舉。”陶明淵說道。
白沐容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明明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心潮翻湧,但大腦卻冷靜的像機器人一樣,說道,“如果我沒有成功,那你會怎麼樣?風險很大,你為什麼願意這麼做?”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輸了,我陪你完蛋,我們這一支會被影響,但不至於完全傾覆。”陶明淵淡淡說道,“投資,自然有風險。哪裏有穩賺不賠的買賣。
如果輸了,陶明這一支以後在威廉家族的話語權就更弱了。
相對應的也並不是說白沐容當上了威廉家族繼承者,而邵雍沒有當上,他就能把邵氏一族全部弄死,但隻是弄掉邵雍這個人和他的同夥,那還是不算太難。
其實根本就沒有選擇。因為白家太弱了,和邵雍鬥不起,就算他當不上伊洛家族的繼承者,就以他現在古德拉財團老總的身份,白家就惹不起他。
“如果你不想參加威廉家族的競選,就隻能用你手中現在的牌和他打。雖然你現在是KLIN財團的執行總裁,但還是我說了算。你能夠完全動用的力量隻有三分之一。我不讚同你現在直接拿KLIN財團和古德拉財團碰撞,因為邵雍已經是伊洛家族下一任繼承者的候選,已經受到伊洛家族的保護。就算你僥幸贏了古德拉財團,解決了邵雍,你要一個人亡命天涯,留下白家給伊洛家族賠罪嗎?”陶明淵望著白沐容,意味深長說道,“其實就算你隻掌握了三分之一KLIN財團的力量,明明是必輸無疑,我還是覺得你有贏麵,你總是能夠出其不意給人驚喜。但你不是孤家寡人,做事情之前先要考慮,你能不能承受住伊洛家族的報複。”
能夠應對伊洛家族的報複,那就是讓自己本身也跟他們一樣的高度。
不然,最後被牽連倒黴的就是白家和自己的親人。
“成為威廉家族的繼承者其實比你現在弄倒古德拉財團、弄死邵雍更難。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三天之後給我答複。白家你不用擔心,你回到威廉家族,白家就屬於被庇佑的一份子,KLIN財團會擋住古德拉財團,不過你們楚北內部的那些豪門世家,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我相信那些都不是你的對手。”陶明淵說道。
白沐容一言不發,陶明淵自發的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
其實,如果白沐容真的一意孤行誰也攔不住他,陶明淵最開始遇見白沐容的時候,隻是想試探一下,結果倒好,KLIN財團都套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白沐容堅持己見,KLIN財團就會損失三分之一的實力,對於他們這家族這一支來說,損失慘重。
讓陶明淵下定決心把注押在白沐容的身上賭一把,也是看重了他這方麵。KLIN不過打開一個缺口,他就牢牢攥在了手中。而隻要威廉家族能打開一個缺口,白沐容好歹有一成勝算。
那麼渺茫的機會,但也想搏一搏。
是為了家族利益,為了給女兒報仇,為了權勢,還是為了其他,都有一點,但這場牌他開莊了,就看白沐容,敢不敢賭。
今天的事情對於白沐容來說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想過自己的爸媽可能在國外旅遊的時候一不小心得罪了邵雍,惹來了禍患,隻是沒想到自己媽媽來曆這麼大,仇人的來頭也這麼大。
成為威廉家族的繼承者,哪是什麼好走的路。這個位置的誘惑,足以讓那些人瘋狂。
內有五大家族的候選者你爭我鬥,外有邵雍伺機而動,這是一條輸了就無路可退的路。到時候白家,大哥妹妹,都會被他牽連。但如今他對付邵雍還是會被牽連,除非他不替自己父母報仇,不替白家這些年的屈辱報仇。
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白沐容絕對不可能放棄。
陶明淵剛剛走出門,在門口守著的漂亮女秘書就迎了上去,“董事長。”
“把我為他準備的資料,送進去。”陶明淵說道。
那女秘書一愣,也不敢多說,點頭。
陶明淵回過頭看著坐在客廳裏的白沐容,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那些資料,就是身為威廉家族繼承人候選者需要知道的信息。雖然白沐容還沒有答應,但是陶明淵已經準備好了。
……
楚北,白沐容的私人別墅。
裴連翹翻著手中的資料,眉頭時不時皺起,手中的水性筆在紙上做了一些標記,又再次冥思苦想。
“連翹,你在寫什麼?”坐在對麵沙發的林樂樂好奇問道。
裴連翹一邊寫一邊說道,“對付安家的計劃。龍鳳祥雖然完了,但是上次安顏洛出賣白家,她的主人也給她分了一塊骨頭,要是不好好處理,那還真讓她吃上肉了。”
安顏洛出賣白家的商業情報,栽贓白黎受賄,雖然監控視頻錄下了她的影像,但是她那時候的身份畢竟還是白黎的妻子,咬死了替白黎收賄賂也拿她沒辦法,憑這個視頻帶還沒辦法把安顏洛解決。
而安顏洛出賣白家,幫邵雍辦了這麼一件大事,邵雍也沒虧待她,動用古德拉財團的權勢,幫她搭上了金融市場的線。
如果任憑發展,安家又會蒸蒸日上,裴連翹當然不會允許。
“對了,楚家也是做金融這塊的,楚北的金融市場,大粽子應該比我熟。不過這幾天都沒怎麼看見他……樂樂,你最近有看見他嗎?”裴連翹正在寫字的手一停,望著身邊的林樂樂說道,“我怎麼感覺至少有一個星期沒看見他了。難道楚家出了什麼事情?”
林樂樂的眼眶一酸,距離上次楚流楓和她坦白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們的麵前。他大概以為自己都已經告訴裴連翹,所以無顏麵對吧。
其實,她並沒有告訴裴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