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者就是KLIN財團的擁有者。
KLIN財團旗下有很多子公司,三大主產業,白沐容是其中一個主產業的實際掌控者,也是KLIN財團的執行總裁。KLIN財團高層由一個董事會構成,老者是董事長,其他董事也有很高的話語權,KLIN總裁也就比其他董事話語權更重一些,最高領導人,還是眼前這位。
KLIN財團比起MECO還稍稍高出一些,但是構成也更複雜。這是一個家族企業,白沐容能夠擔任執行總裁,除了他過人的能力牢牢掌控著三大主產業之一,另外就是這位董事長的鼎力支持。
董事長對白沐容有知遇之恩,他也一向敬重。但是,一旦當對方可能跟自己的父母有關係,白沐容就不可能不細想,在KLIN財團的所有一切可能隻是一個圈套。
“不錯,你終於查到這一步了。我沒有看錯人,你的能力毅力都是首屈一指。”董事長望著白沐容,臉上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
白沐容還是警惕地看著他。KLIN財團是他打算來對付邵雍的底牌,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什麼變故,這盤棋,就要換個下法了。
白沐容盯著他,“董事長,還請明說。”
“這是我們家族的秘聞,全世界沒幾個知情者,但凡是知情者一個都不敢亂說。如果你不能查出邵雍,那就是你的無能,我也不會告訴你。但是既然你有這種能力,還能第一次和他交手就讓他灰頭土臉的吃了個敗仗,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董事長望著白沐容,緩緩說道,“你的母親,是我的小女兒。”
白沐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震驚看著老者。他對這位老人家並不了解,隻知道他來自歐洲一個非常神秘而富裕的古老家族,大概類似於傳聞中的全球頂尖的羅斯柴德家族,董事長很喜歡華夏文化,有一個很有風韻的中文名字,陶明淵。
平時大家也都尊稱他為陶先生,但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區區白家有聯係?
照理說,白家的人連見他一麵都沒資格。
原來,陶明淵曾經有幾個老婆,以他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有十幾個妻子都不足為奇,其中一個老婆就是Z國人,是陶明淵非常喜歡的女人,但很早就去世了。有一個女兒,就是白沐容的母親,也是他最小的女兒,最得他的寵愛。
受到父母影響,白沐容的母親也喜歡中華文化,學生時代就來到Z國留學,後來就遇見了白沐容的父親,兩人相戀。
但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被堅決反對。別說什麼戀愛自由,這就跟億萬富豪要把女兒嫁給窮乞丐一樣,哪個父母能願意?而且他們這種家族本來就規矩森嚴,剛好邵雍家族要跟他們家聯姻,陶明淵枉顧白沐容母親的意願,定下了婚約。
但這個時候白沐容的母親已經懷孕了,不舍得拿掉孩子,白沐容的父親也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算老婆娘家人威逼利誘,他也不離開自己的老婆孩子,兩人經曆了一番患難。
其實按照現代社會的眼光來看,白沐容的母親隻是個私生女,但是那種傳承了多年的歐洲古老家族,娶幾個老婆是很常見的事,所以白沐容的母親也享有繼承權和名媛的地位,自然也要遵守家族的規矩。唯一可以擺脫這種束縛的辦法,就是被逐出家族。
陶明淵堅決反對白沐容的父母在一起,不舍得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但是白沐容的母親以死相逼,放棄了自己的繼承權和地位,淨身出戶,就這麼嫁給了白沐容的父親。
當時白家好歹也是楚北第一世家,娶個平民女子回來引起了非議,不過白家畢竟不是那種規矩很多的傳承千年的大家族,在白沐容父親的堅決態度下,也就讚同了婚事,舉行了婚禮。
陶明淵為了補償邵雍,就把自己的大老婆的女兒許配給了他,論起地位,還是這位小姐更尊貴。邵雍的家族也同意換個人,不願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娶一個小老婆生的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懷孕了的女人。
但是邵雍早就和白沐容的母親認識,對她傾心多年,哪能願意。
邵雍想讓白沐容母親流產,再把她娶回來,自己跑去找白沐容的父母,兩邊發起衝突,為了保護妻子,白沐容的父親把邵雍打了一頓。當時如果不阻止邵雍,隻怕就沒有白黎了。
但區區一個白家公子哥,打了邵雍,那自然是被他懷恨在心。不過那個時候的邵雍還不是現在,他隻是古德拉財團的順位繼承人,還有幾個兄弟爭奪位置,如果魯莽行事會影響他的前途,為此他隱忍了幾年,也沒有和陶明淵安排的那位名媛小姐結婚,而是另娶了別的女人,表明了從此和KLIN財團反目的決心。
過了幾年他繼承了古德拉財團,就將白沐容的父母永遠留在了國外。那次陶明淵氣瘋了報複,邵雍也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頓,但是打算再繼續的時候,伊洛家族的人就出來說話了,連陶明淵也拿他沒辦法。於是兩邊和談了,所有事情到此為止,邵雍也不準再找白家的麻煩。
但是在白沐容的父母死後幾年,邵雍報複心不死,要整個白家都完蛋。礙於約束他從不公開露麵,卻在背後操作。也不想牽涉其他豪門勢力,尤其是國外的勢力,以免鬧大了影響他的前途。不過,過去了十年他已經漸漸進入伊洛家族的核心,和談的約束力對他越來越小。
而陶明淵,其實一直都不認可白沐容的父親,也不承認白黎兄妹三人是他的外孫,所以並不管邵雍的所作所為。
直到白沐容的出現,陶明淵調查之後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小女兒的兒子,勾起了這個冷酷無情的老人心底柔情的一麵,給了他一個機會,看他能夠發展到哪一步。
“你不認可我父親沒關係,不認可我們兄妹沒關係,但是你說母親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你所謂的最疼愛,就是在她死了之後,跟殺人凶手和談?”白沐容的拳頭捏的咯吱響,這麼多年的風雨曆練他早已經不會輕易動怒,但是此時卻根本壓製不住心底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