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這種礦石的價格比起紅寶石很便宜吧?你們故意用這種廉價有害的礦石,冒充高檔珠寶,牟取暴利,枉顧顧客的生命安全。你們這種行為,是會下地獄的!”那婦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嗓門嚎的大街上路過的行人都能夠聽見,“收據在,項鏈在,還有我拍的照片。大家看看照片,是不是一模一樣。”
那婦女從包包裏掏出一遝照片,分給周圍的群眾。喬冰心手中也拿到幾張,有一張是在至尊玲瓏拍的,外形看來一模一樣的項鏈,擺放在至尊玲瓏的專櫃裏。有一張是她買到這張項鏈之後,立即戴在脖子上,背景就是至尊玲瓏,也就是在這裏戴上然後拍的。之後又有幾張是回家之後拍的,各個角度,但不管是色澤還是形狀,都能讓人覺得,從頭到尾都是這一條項鏈。
“老板,這女人是有備而來啊。”喬冰心看了那幾張照片之後,臉色不太好,從旁邊的秘書那裏接過厚厚一遝交易資料,翻到其中一頁遞給裴連翹說道,“你看,我們備案的記錄上,看起來也是一模一樣。”
這一份銷售冊上明確記載了兩個月前,有一位叫做趙寶梅的女士,買走了一條紅寶石項鏈。款式,規格,重量,成色,材料全部記錄在冊,還有一張照片,確實是和這條寶石項鏈一模一樣。
林棟也皺起了眉頭,適時說道,“我們至尊玲瓏的珠寶絕對不會有這種濫竽充數的貨色,這種有害材質,原材料那一關的檢測就過不了,絕對進不了至尊玲瓏的倉庫。”
“這條寶石項鏈的款式簡單大方,仿製並不難。如果是你,仿製需要幾天?”裴連翹問道。
林棟回答,“不過是分割打磨。三天就可以,如果要在細節上這麼逼真,一個星期也就夠了。而等她的傷勢變成這樣,差不多戴一個月就行,時間差是差不多的。”
“趙寶梅女士,這條項鏈確實和兩個月前你在我們這裏買走的那一條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利用假寶石仿製這條項鏈,一個星期也就夠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材料,不出兩個月一定會出事。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們至尊玲瓏的寶石有問題,那為什麼目前出現問題的隻有你一個人?自從至尊玲瓏入駐楚北之後,口碑大家有目共睹,諸位肯定有不少之前就來我們這裏買過寶石的老顧客,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哪裏不對?”裴連翹看見她煽動群眾,也不甘示弱,向著周圍的人問道。
立即有一個至尊玲瓏的擁護派出來說道,“我之前來這裏買了好幾個項鏈吊墜,這種紅寶石項鏈我也有一條,沒什麼問題,比起其他同價位的寶石漂亮剔透多了。”
“我的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也許這是我們身體好,抵抗力比較強,所以暫時沒什麼問題,等時間久了,也會有害吧?”這是搖擺不定派。
更有跟趙寶梅一夥的托說道,“誰知道已經發生了多少起這樣的事情,隻是大家不知道而已。這次是被捅出來了,鬧得我們都看見了,沒被捅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就是,看別人脖子上的傷這麼恐怖,誰會為了陷害你們,這麼自殘啊。”
“不對,至尊玲瓏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擺地攤今天賣了明天不賣。要是都是這樣的材料,他們賠錢都該賠倒閉了。以至尊玲瓏的家大業大,難道還買不起真寶石,非拿假貨坑別人也坑自己啊?”
“這也說不定啊,為了錢,商人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
議論紛紛,不一而足,兩派各執一詞,就差打起來了。
“大家不用這麼麻煩。想知道至尊玲瓏到底還有沒有這種有害礦石做的珠寶,查一查他們倉庫的貨不就好了?”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一個溫婉的女聲。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披著白色毛茸茸披肩,穿著及膝長裙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她容貌姣好,身材窈窕,舉手投足間盡顯名媛風範。
正是楚北第一名媛,楚城市長太太,安顏洛。
而跟在她身邊的是兩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身形削瘦,看起來很有學者氣質。
“白太太。”不少人認出了她的身份。畢竟她作為楚城市長夫人,在楚北這地界,可以算是“第一夫人”了,經常出現在一些時事新聞報紙上。
裴連翹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頓了頓,隨即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伯母,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自證清白,你就幫我提供了一個好辦法。伯母說的沒錯,如果我們至尊玲瓏一直都用這種劣質有害的礦石以次充好,那至尊玲瓏絕對不會隻有這一條項鏈有問題,大家說對吧?如果我們至尊玲瓏的所有貨都沒問題,卻隻有這條項鏈有問題,那這條項鏈到底是不是我們至尊玲瓏的貨,也就一目了然了對吧?”
伯母這個稱呼,讓安顏洛的臉色頓時一僵,一個妙齡少婦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叫伯母,臉上真的掛不住。裴連翹就比她小幾歲,喊姐姐都不嫌大,伯母完全就是麵對四五十歲的女人的稱呼。
“裴小姐不必這麼客氣,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安顏洛僵著臉說道。
裴連翹笑靨如花,“那怎麼行。伯母是二爺的大嫂,就是我的長輩,直呼其名實在是太不禮貌了,我們裴家的教養,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伯母,你就別為難我了。”
安顏洛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到底是誰在為難誰。裴連翹還是這麼囂張跋扈,沒一點腦子,你對至尊玲瓏信心滿滿是吧?好啊,那就讓你親眼看看,至尊玲瓏就在今日,毀於一旦。
趙寶梅一聽見安顏洛的話,立即說道,“我支持這個提議!白太太的提議實在是太好了,不僅能夠揭露至尊玲瓏的虛假麵目,也能讓大家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