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進副本。”白沐容食指敲擊在鍵盤,瑩白色的屏幕燈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在夜色之中寂靜的仿佛一副畫卷。
裴連翹歡呼了一聲,不過在遊戲屏幕裏,白沐容是看不見了,小丫頭從座位上直接蹦起來了,然後說道,“等等,我叫兩個人朋友。”
立即給一壺冰心和罪落凡塵發了邀請。
白沐容就冷淡站在一旁看著,倒是也沒阻止她。雖然他覺得帶不帶別人都沒什麼區別。
一收到裴連翹的消息,一壺冰心和罪落凡塵就非常迅速的趕來了。
“清溪,你今天又刷八級煉藥師副本嗎?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換一身強力點的裝備或者等突破90級了,再來刷本。”一壺冰心說道,“昨天連續刷了三次,最好一次隊伍全89級,都沒過關,我看這副本不超過90級不可能通關。”
裴連翹指著白衣劍士開心說道,“對啊對啊,所以我拉個大神,絕對過90級了,一劍就能秒殺90級BOSS呢。”
“真的?”一壺冰心懷疑地盯著白沐容的遊戲角色打量。不怪她懷疑,神域的設定很變態,90級需要的經驗值如果隻靠正常任務來做,起碼兩三年才能升級。
除非是做了一些隱藏任務,不過隱藏任務的觸發就得看天意了,以至於整個神域90級以上的玩家不多。
這裏就突然蹦出了一個,怎麼看都不像。就在一壺冰心盯著白沐容心裏一陣嘀咕的時候,突然越看越眼熟。
這一身裝扮,好像在哪看見過?
“可以組隊了吧?”白沐容打字。
裴連翹說道,“我們還差一個人,就咱們四個,說不定會團滅……”
“慕容白!”突然,一壺冰心一聲尖叫,望著白衣劍士興奮的差點撲了上去,“你是白衣劍王慕容白對吧?對吧對吧?”
罪落凡塵一愣,“慕容白前輩?不是自從兩年前就已經退出了神域遊戲嗎?”
“我絕對沒認錯,這身裝備,嗷嗷嗷,我當初可是對著白衣劍王的戰鬥視頻看了幾十遍,我瞎了都不會認錯。”一壺冰心興奮的原地打轉,要不是怕惹怒劍王,現在已經衝上去摸一摸了。
裴連翹也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神域當之無愧的大神玩家,因為是劍士職業第一人,而被係統封為劍王。全遊戲裏數億人,隻有他一人得此殊榮。
當時成為無數玩家崇拜的偶像,他流傳出來的戰鬥視頻,被稱之為劍士職業教學視頻,完全就是教科書一般的存在,但是在兩年前卻悄無聲息一聲不吭的退出遊戲,直到人們一直沒有看見白衣劍王的身影,才知道這樣的風雲人物竟然退隱了。
而已經消失了兩年的慕容白,現在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連裴連翹這個始作俑者都壓根兒沒想到。
“媽啊,真是活久見,我竟然看見了活著的慕容白,啊啊啊!”一壺冰心一臉激動,不過麵對這樣的大神,誰都不敢提什麼擁抱合影之類的非分要求。
慕容白是白沐容的遊戲名,他也確實兩年沒有登錄遊戲,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看眼前這樣,似乎,會比較麻煩?
早知道就不和這些人組隊了。
白沐容已經打算這次組隊之後,就不再跟這些人聯係。
“冰心,你冷靜一點,要是把我請來通關的大神嚇跑了,我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一次!”裴連翹穩定下心神,她知道一般大神都是有脾氣的,現在通關八級試煉副本最重要。
一壺冰心也知道裴連翹的意思,隻好自己在房間裏興奮的大喊大叫,不敢在遊戲裏有啥動作了。
“本來還以為要再招一個人,但是有慕容白大神那就不用了。白大神,咱們組隊吧。”裴連翹敲打著鍵盤,同時發送了一個組隊邀請。
慕容白同意了。
因為是隊友了,大家現在才看見慕容白的遊戲名,果然就是慕容白,沒有認錯。而且在他的遊戲名之前有個金燦燦的皇冠,寫著劍王二字。
這可是係統封的,每個職業隻有一個人能有封號,看的一壺冰心又差點按捺不住了。
煉藥師副本的難度是層層遞進的,最開始隻是殺一些小怪,以大家的等級就算沒有慕容白都很輕鬆。但是隻見慕容白一出手,瞬間就倒下一片,殺傷力比剩下三個人加起來還高,簡直是變態的不行。
白沐容本來就怕麻煩,尤其是現在隊伍裏有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就差直接撲上來了。他以前經常被人騷擾,所以現在表現的非常冷酷而不近人情,甚至有種速戰速決,以後再也不要跟這些女人打交道的想法。
他這種殺氣騰騰的冷酷氣場全開,整個隊伍的氣氛都變得凝重,連最喜歡說笑的一壺冰心也一句話都不敢亂說,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
裴連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大家就這麼默默無話的一路往前推,突然裴連翹想到了白沐容,說道,“大家等我一下,我去鎖個門。”
“咋啦?連翹你家裏還有人會半夜摸進你的房?不會是男朋友吧?嘿嘿。”一壺冰心早就被慕容白那冷酷的氣場憋的渾身不自在,僵硬地開著玩笑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
裴連翹劈裏啪啦打字,“扯淡吧你,冰心,你的思想敢不敢純潔一點。我是怕家長,要是等會咱們打的正興起,突然門被推開了……那我就隻好掛機了。”
要是打遊戲打到一半白沐容來找她,裴連翹怎麼可能在他麵前玩下去,那這次絕對死翹翹了,浪費了好不容易請到的大神。
說完這些裴連翹就去把門鎖了,這才回來。此時大家剛剛清完一批怪,正在休息恢複魔力值。
趁著此時空閑,一壺冰心好奇問道,“清溪,怎麼最近你家長查的這麼頻繁?我記得你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以前是因為我爸媽基本都不在家,我是放養狀態,自然沒人查了。最近就別提了,多了一個大叔,我自由自在的小日子一去不複返。”裴連翹隨手打字,抱怨。
她不喜歡跟現實裏的人說自己的事情,但是遊戲裏不同,因為遊戲裏沒有人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