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從權。我們現在在荒山野嶺,沒那個條件跟你保持距離,衣服披上,巧克力吃了。”司靳簡說道,頓了頓又補充道,“等出去,今晚的事我絕口不提。隻要你也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跟我在樹林裏單獨過夜。不會損害你黎寒大的名譽,等你脫險了,你可以當今晚不存在。”
黎寒卻嘖笑一聲,“那不行。明明發生過的事情怎麼能夠當做沒發生,我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做事做人都問心無愧,你要我明明跟你糾纏不清,轉身又再嫁給摩爾希,這種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事情,我黎寒做不出來。你也不用勸我了,既然你說了祝我和摩爾希幸福,那就麻煩司先生不要對別人未來的妻子有太多的關心。我是死是活,感冒發燒,都跟你沒有關係。望你自重。”
說著,黎寒看著僵冷著一張臉似乎快要發火的司靳簡,直接起身,說道,“你不肯走,我走。麻煩你不要跟著我,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那就請司先生站在萍水相逢的位置,不要過線,謝謝。”
黎寒剛剛走了一步就感覺這裏的溫度真的低的可怕,山下已經是初夏,山上的夜晚卻冰冷的如同寒冬。但是這些,比不上她心裏的冷。
姐妹幫忙,製造機會,可是她卻還是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不肯表白,是不是之間就真的緣盡於此?從此以後你娶我嫁,各不相幹?怎麼就這麼令人難過呢,難過的一點都不想看見他了。
但黎寒才剛走了兩步,司靳簡就立即起身跟上她,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將黎寒拉入他的懷抱,用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
猶如鋼鐵,讓黎寒掙紮不得。
“你幹什麼,司靳簡,男女授受不親,你抱什麼?”黎寒一臉驚訝。
司靳簡的手掌包裹著她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小手,冷冰冰的,令人心疼。
“你冷。”司靳簡言簡意賅。這兩個字,表示了他抱著她的理由。
黎寒還沒反應過來,司靳簡已經掏出口袋裏的巧克力,遞給她,“吃了。”
“我都說了,不吃。”黎寒別過頭,拒絕。
司靳簡撕開巧克力的包裝,命令的語氣,“吃了。”
“我又不是你的隊員,不用聽你的命令。你的命令,還是對著李藝雯去說吧。”黎寒酸酸說道。
司靳簡沒再廢話,含著巧克力的一端直接喂到黎寒嘴中。
這一刻,黎寒愣住了。
“不放。”司靳簡將她圈在自己懷中,擋住了四麵的冷風。
司靳簡依舊不肯放開,過了良久良久,就在黎寒以為他打算繼續沉默下去的時候,就聽見他清冷而略帶一絲不自然的聲音說道,“如果你實在嫁不出去,可以嫁給我……”
“我現在就嫁不出去。”黎寒一愣,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