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輕慕雲嵐的懷疑,我就先假裝和裴翊吵一架,咱們裴翊感情失意之時,慕雲嵐對我家裴翊虎視眈眈,肯定會以為機會來了,趁虛而入,故意靠近。然後裴翊隻需要將計就計,一切就順理成章。”蘇梓寶說著說著倒是把自己逗樂了,“然後我就配合演一段時間的怨婦,哈哈哈……”
裴翊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蘇梓寶,一臉黑線,“我能拒絕嗎?”
“你有別的辦法嗎?”蘇梓寶將他給堵了回去。
雙商奇高的裴翊瞬間噎住了,要是真那麼簡單,慕雲嵐就不是現在的慕雲嵐了。
“阿寶,裴翊,為了我家的事情,讓你們為難了。”黎寒深深地鞠了個躬。
蘇梓寶連忙把她扶起來,“你跟我還這麼客氣,那就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密碼鑰匙,我隻想到這個辦法,慕子凡那邊就真的沒轍。我跟裴翊,都和慕子凡扯不上關係。”
“阿寶,你們放心吧。賬本交給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從慕子凡手中拿到。”黎寒說道,“慕子凡明顯在拖延案子結束,我預計應該是一個月左右。”
蘇梓寶點頭,“那就是說他們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布置。畢竟這麼大個黎氏集團,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還不留證據也沒那麼簡單。為了保守起見,我們盡量半個月之內搞定。”
兩邊分工之後,黎寒就匆匆回去了。葉辰軒的反複,讓他們必贏的局麵變成了必輸,但是,並不是沒有扭轉的可能,還有轉機。
……
“葉辰軒反悔了?”司靳簡看著最新收到的消息,眼眸微微眯起。
如果證據足夠,根本不需要葉辰軒,他自己就可以直接凍結黎氏集團的財產。正是證據不夠充分,才需要葉辰軒那邊配合的造假。
說實話,以司靳簡的職責,針對這種造假他就應該嚴厲打擊。但是,因為涉及到了黎寒的家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黎寒也沒有跟他細說,但是他怎麼可能調查不到黎寒在做什麼。
“陳午,追查禁書的案子就交給你了。”司靳簡對著旁邊正埋頭資料裏翻查的人說道。
陳午猛地抬起頭,“司隊,你不能走啊,沒有你,我們查不下去!”
“查不完你就別回帝都,繼續在這裏待著調查。”司靳簡語氣淡漠,瞬間恢複成那個刻板的上司。
陳午把剩下的話吞下去了,好吧好吧,攤上這麼一個上司,也就隻有老老實實完成工作的份,不然就等著被鞭笞吧。
司靳簡走出辦公室,訂了立即飛回帝都的機票。剛從飛機下來,就直接去黎寒住的別墅找她。
本以為她會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但是沒想到這女人好端端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咖啡看書,一點都沒看出來焦急和生氣。
“咦?司靳簡,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黎寒注意到悄然出現的人影,疑惑的眨巴眼睛。
為了傳遞消息方便,這別墅大門的鑰匙,司靳簡也有一把。所以他直接出現在黎寒麵前,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司靳簡要不是擔心她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怎麼會扔下手頭上的工作立即飛回來。但是看見她安然無恙的樣子,心底放鬆下來的同時,也差不多想到,能夠這麼鎮定,說明已經有解決辦法。
不然黎寒再怎麼沉穩,遇上關乎自己家族的大事,她也就跟當年那個隻能想到暗殺的衝動少女一樣,在乎的事情,容易昏頭。
“案子調查的差不多,收尾的事情他們能做好,沒我什麼事,回來休假。”司靳簡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任何關心。
遠在華南的陳午都要默默流淚了,司隊,哪裏差不多,還差很多!我們需要你!你快回來,我一個人調查不來!
黎寒瞥了他一眼,嗆道,“別人都還沒辦完呢,你一個人先回來,當上司就是好啊,可以早退回來休假,不像我們這些小兵,隻能被你指揮的團團轉。”
其實黎寒心裏也覺得很奇怪,司靳簡那樣嚴於律己的人,平時調查一個案子,所有人都回來休假了,他還會一個人做最後的收尾,絕對不出一絲紕漏。那負責的態度,說好聽點是認真,其實就是嚴苛。
雖然對待下屬非常嚴格,但是對待他本人自己,更是嚴格的變態。
黎寒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處女座。
所以難得逮住一次機會,當然要嘲笑一番。
司靳簡這次算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擔心人家急急忙忙趕來,結果還被對方嘲諷早退怠工。
“你要是這麼想過去幫忙,那我現在就調你去華南,幫他們查案子。”司靳簡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嘲笑他?嘖,這小刺蝟,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果然就一句話,黎寒的臉就僵了,“司靳簡,你別啊,你開玩笑的吧。我現在走不開,不能去華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組織的規矩,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是你躺在病床上也得立即起來執行。”司靳簡薄唇上抿,語氣冷冽。
黎寒瞠目結舌,不行啊,她現在還要想辦法偷慕子凡的賬本,不能去華南,她哪能離開帝都。
但是她也不能告訴司靳簡,她要做什麼。
司靳簡雖然也調查黎氏集團,但那是他的職責,監督的也不止黎氏集團一個,而且從不插手集團內部爭鬥,除非是發現了證據,才會直接封鎖調查。
司靳簡是為公,按照程序辦事。但是黎寒,她是為了私,為了黎家。偷東西,被司靳簡這樣的好青年知道了,鬼知道他會怎麼做。
“司靳簡,我能不能,不去啊?”黎寒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快哭了,眼神跟小兔子一樣,一顫一顫的令人心疼。
她要是在準備和慕子凡決一死戰的時候,被頂頭上司派出帝都,那真的是哭都沒地方說理了。
司靳簡挑眉,“那你說說,你要做什麼,為什麼不去。我考慮一下。”
明明就是想問,黎寒你有什麼麻煩,打算怎麼解決,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地方,但是偏偏要把人家小姑娘逼的淚眼汪汪,無限委屈。
“理由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機會隻有一次,你要是糊弄我,我就立即把你派出帝都。”
不等黎寒說話,司靳簡就補上了致命一擊。不容置喙,冷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