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趙和天都快哭了。
雷鎮西就是一個大老粗,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就是個倔驢脾氣,再說的難聽點,他就是個兵痞!
至於他們家那個雷烈,雖然被他每次打的嗷嗷叫,但其實他最喜歡就是這個小子。因為這爺孫倆的痞子德行,那是一脈相承。
此時雷鎮西就帶著兵直接把趙家給圍了。將那股份合同直接扔在趙和天的臉上,讓他必須拿出三十個億美元。
不然就把他揍的他媽媽都不認識。
這就是雷老兵痞的原話。
“雷老爺子,趙氏集團現在沒這麼多錢,你看看我們的賬本,我們虧了……嗬嗬……這股份不值三十個億美元。”趙和天就是想破了天,都不知道蘇梓寶竟然會把股份送給軍區。
雷鎮西冷冷一笑,“小趙啊,其他的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這筆賬呢,我已經報給上麵,總部都知道。你要是拿不出來,放心,咱們就直接把你們趙氏集團打包賣了,三十個億歸我們,剩下多少,你們該怎麼分怎麼分。我們雷家是正經人,絕對不多占你一分錢。”
“就是。這股份估值材料寫的清清楚楚。”雷烈拿起資料晃了晃,“趙叔叔非要說,你一個月前價值三十個億的股份,現在啥都不值了,那我真的懷疑趙叔叔你遇到了商業欺詐。我看你們趙家還是先停業吧,放心,我們來幫你查,我們來找出那些欺詐你們的人。”
趙和天欲哭無淚。
跟兵痞你就沒辦法講道理啊。
換個人還能糊弄下,你跟他們講什麼賬本什麼資金,他們什麼都不管,反正就是要錢。
蘇梓寶,你還真是狠。知道自己吃不下這三十個億,寧肯讓給軍區,也毫不猶豫要咬一口。
真狠。
雷鎮西把趙家圍了三天,大年初三,趙家所有商業全部停業了,不少人還以為趙家要倒大黴了,紛紛準備撤資。
在這樣的壓力下,如果趙和天不給錢,那麼趙家都要完了。
這就是蘇梓寶之前預計好的,趙和天敢坑自己,但是不敢坑軍方。雷家現在就是代表背後的軍方來催錢的。
最後趙家不得不忍痛將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拿出來拆賣之後,把同等價值的資金給雷鎮西。
趙家白給了雷鎮西這麼大一筆錢,反而雷鎮西根本不感謝他們,還得謝謝坑死了趙家的蘇梓寶。
當真是讓趙家對蘇梓寶恨得牙癢癢。
但是這一次他們元氣大傷,單打獨鬥已經不蘇家的對手。
趙家這邊完全被雷老爺子碾壓,而柳家那邊,裴祁晟和柳直崖則直接撕起來了。
除了裴祁晟,還有白蘭芝代表的白家那一支,同時給柳直崖施加壓力,各種商業打擊。
但是柳氏製藥是醫藥品,裴祁晟和白蘭芝他們那邊也沒有這方麵的商品壓製,所以兩邊現在天天扯皮。
裴祁晟和白蘭芝在背後把裴翊夫妻恨的牙癢癢,這個新年,別人走親訪友,他們就隻剩下和柳家對撕。
目前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撕不出一個結果來。但不論怎麼樣,都和蘇梓寶裴翊沒有關係。
……
沈奚最近和附近的木清月成為了好朋友。主要是因為除夕那晚上,兩個人剛好都沒伴,就湊合在一起過了除夕。
別人過年熱熱鬧鬧,沈奚連個可以走動的親戚都沒有。
最熱鬧也不過是初二蘇梓寶他們過來拜年的時候。但也不過是熱鬧那麼一下。
到處都是家家戶戶團圓,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有幾分冷清。
“沈奚,再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等十五過後,我就打算去意大利留學,進修中外文學史。”木清月望著沈奚說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以你的學識,繼續深造,將來肯定能夠成為一個學者專家。”
沈奚和木清月相對坐在榻榻米上,旁邊就是落地窗,麵前攤放著兩本書。
茶香清淡,音樂渺渺。
這一段時間,沈奚也知道了木清月也是一個寫書的作者,隻不過她現在的名聲遠不如沈奚,而且對方似乎並不誌在寫書,反而是想要成為一代大師。
沈奚和木清月聊的很投緣,也經常談論一些小說方麵的知識,木清月還拿自己的小說讓沈奚指點。
“沈奚,難道你打算一直就寫這些暢銷書,當一個作家一個編劇嗎?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有更高的追求。”木清月繼續勸說道。
沈奚低頭淺笑,像是一片陽光傾瀉而下,“你高估我了,我確實沒打算追求專家學者這些名聲。寫書隻是想把喜歡的故事寫下來,僅此而已。”
“但是你的學問,如果僅僅隻是寫書,實在太浪費了。”木清月感歎了一句,說道,“其實想讓沈奚你一起去意大利,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外,總覺得孤單,難得有這麼聊得來的朋友。沈奚,你現在一個人在揚城,難道不覺得孤獨嗎?如果跟我一起去意大利,咱們好歹還有個伴。”
孤獨嗎?當初剛剛到揚城的時候就遇見了蘇紫,然後一直遊走世界的他,莫名其妙就對揚城這個城市有了好感。
揚城,是蘇紫的城市。她生活長大的地方,每一條街她都熟悉,帶著他穿梭在大街小巷,坐在牆頭看日落。
怎麼就突然在揚城待了五年呢,自己也不知道。他從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這麼久,等蘇紫去世之後,他隻是習慣性的住在這裏。
一個人在某個地方生活了五年,慢慢也就變成了一種習慣。
可是現在蘇紫已經不在了,追尋她的死因也毫無痕跡,留在揚城的意義似乎也不存在了。
“是因為帝爵傳媒嗎?”木清月問道,“聽聞你現在的小說劇本,都是給帝爵傳媒拍攝,為什麼?”
沈奚淡淡說道,“不為什麼。如果注定要跟某家公司合作,自然選擇讓我覺得最舒服的那一家。”
“帝爵開出的條件確實非常優厚,但是這樣的條件,不代表其他公司開不出來。那麼選擇帝爵,還是因為那裏有沈奚先生的朋友吧。沈先生還真是一個簡單的隻憑著自己感覺做事的人。”木清月望向沈奚,他一身白衣白褲,這樣靜靜靠著牆壁,有種令人移不開目光的耀眼。
沈奚停頓了一下,“大概吧。”
“可是蘇總監始終是個商人。她來找沈奚先生,其實隻是把沈奚先生當做一個需要利用的人而已。沈奚先生當她是純粹的朋友,她真的也把沈奚先生當成朋友嗎?”木清月說道。
沈奚想到了蘇梓寶那笑語盈盈的樣子,淡淡說道,“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