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糾正一點,蘇梓寶是我的合法妻子,並非未婚妻,我們已經在民政局登記。其次,我妻子並非跳海,而是看風景時失足落海,在醫院處理後已經無大礙,所以如今婚禮正常舉行。”裴翊唇邊勾起一抹貴族式的笑容,“我和妻子的感情很好,請大家不要聽信傳言,以訛傳訛。”
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他握緊了她的手,透過手套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手心,讓她知道,此時此刻她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一切。
“蘇小姐,你和裴少同時出現,是否表示你接受家族安排的聯姻,放棄自己的男友,轉而投奔高富帥的懷抱!這到底是家族的逼良為娼,還是你個人的嫌貧愛富?”一個女記者擠到前麵,說的非常難聽。
若是以前的蘇梓寶聽見這樣的問題早就炸了,但是現在的蘇梓寶隻是輕輕瞥了那女記者一眼,優雅的笑容和裴翊如出一轍,“麻煩你說話之前先翻一翻成語詞典,什麼時候結婚變成了‘為娼’?自己嫁不出去所以詆毀別人可不像一個記者應該有的素質。”
“蘇小姐那就是承認你個人的嫌貧愛富對嗎?”那女記者繼續不要臉問道。
蘇梓寶輕蔑看了她一眼,“真不好意思,我家不差錢。”
一句話堵得女記者啞口無言。確實,誰都知道,蘇家嫁女,拿出了一半的家產作為嫁妝。這還叫嫌貧愛富?這簡直就是倒貼了。
旁邊的裴翊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笑容,一把將蘇梓寶橫抱而起,蘇梓寶猝不及防勾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低低驚呼了一聲。
“幹得漂亮。”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略帶些讚賞。
他抱著她穿越記者媒體,一路走到輪船上,就連早上迎親的時候蘇梓寶都沒這個待遇,現在卻是享受了一把新娘抱。
甲板上早有人遠遠看著他們,等到裴翊放下蘇梓寶牽著她走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望著他們。
早晨那件純白色的婚紗因為掉進大海已經不能穿了,但是此時的蘇梓寶看起來卻比早上更驚豔。抹胸款的白色長裙束身而修長,裙身並無過多裝飾看起來極其精簡,身後搖曳的裙擺足有一兩米,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朵朵鮮花綻放,氣場十足,低調而奢華。這件婚紗,懂行的人都已經認出來,是掛在海城世紀大廈十七層櫥窗的招牌。
不知道多少姑娘看中,但是人家多少錢都不賣,沒想到現在卻穿在了她的身上,令人不由暗歎這才是海城四大豪門的魄力。別人預訂都買不了的,在他們這裏卻隻是救急臨時應付穿的。
蘇梓寶梳著新娘髻,額前因為落水磕的淤青被劉海恰到好處的遮蓋,隻戴了精簡的首飾,但卻無一不是珍品。
裴翊也比之前換了一身白色西裝,大同小異,和蘇梓寶這件明顯是一套,兩人手挽著手走進來,才子佳人,一對璧人。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她又回來了,她不是跑了嗎!”一看見蘇梓寶和裴翊出現,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女子就惡狠狠瞪了蘇梓寶一眼,湊上前說道。
裴翊敲了敲她的腦袋,勾勒一抹極具迷惑性的淺笑,“亂說什麼,你三嫂失足落海,現在出院了自然過來了。”
“可是那不是她逃婚……”
“嗯?”裴翊眼中眸光暗沉,一瞬間變得冰冷,裴穎雨連忙捂住自己嘴巴,但是瞪著蘇梓寶的目光卻更充滿惡意。
這個姑娘蘇梓寶認得,裴翊的雙胞胎妹妹裴穎雨,驕橫大小姐的性格早有領教。其實他們海城名媛圈裏的姑娘都這樣,討喜的溫婉典雅儀態萬千,討厭的蠻橫霸道囂張蠢笨,以前的蘇梓寶就屬於後者。
連裴穎雨都不敢亂說,甲板上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裴翊帶著蘇梓寶進了輪船大廳,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兩人先跟長輩們打了招呼,蘇梓寶對裴家人其實不熟,除了小字輩的裴穎雨以前見過之外,其他都不認識。讓蘇梓寶慶幸的是不知道他們出現之前兩家談的怎麼樣,裴家人最起碼在麵子上沒給蘇梓寶難看。
“阿寶,身體好些了嗎?以後在海邊看風景可要注意啦。”裴嚴慈祥笑道。他是裴翊的爺爺,也是他和蘇梓寶的爺爺訂了這門親事。
蘇梓寶受寵若驚,連忙甜甜笑道,“勞爺爺擔心,阿寶以後肯定注意。”
這話一出,別說裴嚴,裴家人都愣住了。今早上蘇梓寶那就是一副晚娘臉,跟誰都欠她幾百萬似得,怎麼就這麼一下子,態度來了個十萬大轉變。
“好好好,翊兒以後可得多照看阿寶。”裴嚴很高興。
裴翊這個花花大少在自家爺爺麵前倒也裝的謙謙君子,“是,爺爺放心。梓寶是我的妻子,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