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白蓁蓁回來了

第505章 白蓁蓁回來了

放、放開……唔——”白蓁蓁連忙推開他。

跟昨天不一樣,現在的他是清醒的!

她絕不能讓他發現。

可他卻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口,用力撕咬她的唇,直到出血。

撕拉一聲,白蓁蓁感覺到她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完全沒有力氣掙脫,身子也軟了下來,感受著他的指腹從她鎖骨上撫過。

霎那間,那個吻停了下來。

沈宴驟然放開她。

沒有……

為什麼會沒有那顆朱砂痣……

一點痕跡都沒有。

白蓁蓁從迷茫中醒過來,見他死死盯著自己的肩膀,嘴角悄悄勾起一個弧度。

他信了。

昨晚結束,她就猜到破綻最大的,就是這顆朱砂痣。

今日入宮,沈宴對她的態度那麼奇怪,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可是現在,他應該不會再懷疑了。

“怎麼,陛下在我身上點了火,就不打算負責了麼?”白蓁蓁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按在他的腹肌上。

知道她不是她,還不夠。

她要讓他討厭自己。

才會永遠不靠近她,永遠不會去追究,她究竟是不是白蓁蓁。

沈宴甩開她的手,臉色生硬的難看。

“朕隻是中毒了,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白蓁蓁輕笑:“我原先還覺得,除了我死去的夫君,沒有人會再讓心動了。可是剛才陛下那個吻,實在讓我銷魂難忘。”

她說著,故意咬著唇迎上去:“反正我們也有婚約,不如……”

沈宴推開她,走出去,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支信號彈,放在天上炸開。

白蓁蓁悵然若失,摸摸唇上的血色。

若是讓他知道,她是白蓁蓁,還故意遠離他,不認他,就不止是咬出血這麼簡單了。

他這樣偏執的人,把她鎖起來都說不定。

她的下場……

所以,內心偏執的人,絕對不能惹。

沒多久,外麵忽然傳來了驚喜的呼喚聲:“陛下!”

沈宴背對著白蓁蓁,應一聲。

來人是景元,他看到沈宴,都來不及問他情況如何,立刻道:“陛下,護國公府傳來消息,白蓁蓁回來了!”

白蓁蓁回來了,這個消息像是炸藥衣一樣,將整個山洞都炸得沸騰。

景元說完,特意仰頭,看了眼山洞中的謝長寧。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沒安好心,一個不注意,她就又跟沈宴攪到一起去了。

可是,現在白蓁蓁回來了。

白蓁蓁離開了很久,這些年,她隻跟護國公府聯係過,所有人都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算沈宴一直在等她,卻也不抱什麼希望,內心也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

他甚至剛才還把謝長寧當成了白蓁蓁。

都是因為幽蘭草,要不是他神誌不清,也不會現在還認錯人。

白蓁蓁有些發怔,她人在這裏,哪裏來的另一個白蓁蓁?

雖然,這個人的出現,正好可以讓她擺脫沈宴的猜忌。

她下意識去看沈宴,在他臉上看到了隱忍的狂喜。

恐怕不止是她,就連白家人,她的家人,也認錯了。

“她怎麼會回來?她不是……”白蓁蓁下意識開口,想要告訴沈宴,那人不是白蓁蓁。

她不在乎沈宴娶別人,可是她不能看著他被騙,還有她的家人。

對方打著她的名義,不就是要靠著沈宴和白家人對她的愛,一步登天嗎?

不知為何,她忽然將這件事和今天的遇刺聯係起來。

要是她今日真的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你懂什麼,陛下這些年,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換了誰會不感動?一定是王妃想通了,所以肯回來了。”

白蓁蓁道:“她已經走了四年了,為什麼會忽然回來?”

沈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蓁蓁:……

景元得意的看著她:“你的願望破滅了,王妃回來了,她很快會成為皇後,你不可能嫁進來。何況,王妃她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霓香公主,你連接近陛下的機會都沒有了。”

白蓁蓁挑眉,她倒是不擔心景元說的話。

那個假冒的人,一定沒有她那麼高的醫術,治不好霓香公主。

她得再給家人寫封信,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沒有回去。

她還需要好好查一查,大楚那邊,究竟是什麼人想對她下手。

至於沈宴……

她反而是最不擔心 的,他那麼聰明,應該不會被騙吧?

景元來都來了,也不好不救她出去,給她身上綁個繩,讓她早點回去。

“好自為之。”景元告訴她。

回到京城,白蓁蓁以給純熙郡主安胎的借口,回了護國公府。

晚晚的哭聲從很遠很遠處,就已經傳出來了。

“王妃,你終於回來了,晚晚都想死你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你了,你要走,為什麼不帶著晚晚一起走啊?”

白蓁蓁從大路走過去,遠遠的,看到晚晚抱著一個女人,哭得聲淚俱下。

“謝大夫,請進。”見她怔住不動,下人提醒她。

白蓁蓁垂下眼眸,是啊,她現在應該是謝大夫,謝長寧。

而那個假的,才是“白蓁蓁”。

“我的妹妹,妹妹啊,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知道爹爹多麼想你嗎?你連個消息都不給……”白子洛也出來,圍著白蓁蓁,眼眶通紅。

謝長寧不去看這一切,在下人的引路下,到了沈純熙的臥房。

沈純熙椅子上坐著,她的身孕已經快九個月了,再過不久就是預產期。

“謝大夫,之前宮裏的太醫都說我不能激動,可是知道蓁蓁回來了,我怎麼能不激動。”沈純熙頭上的釵環少了許多,說話也慢了些。

可不止怎的,謝長寧在她語氣中聽到了一聲歎息。

“郡主確實不該大喜大悲,對胎兒不好。”謝長寧診完脈,柔聲囑咐。

之後,她垂下眼眸,問道:“她回來了,您不去看看嗎?”

沈純熙輕笑一聲:“說出來你可能覺得奇怪,四年了,這四年裏,我從未再見過她,心中對她也很是想念。”

“剛才,我原本是要出去跟她說話的,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卻覺得,她跟我想象中,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種陌生感讓我覺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