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蕭家長子

第462章 蕭家長子

沈宴即使再情緒激動,也聽出了味兒來。

沈瑾是什麼樣的人?他會在乎南陵山莊的叛亂嗎?他現在恐怕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孩子。

沈宴不明白,沈瑾又不喜歡蕭婉兒,她肚子的孩子有那麼重要嗎?

對於沈瑾來說,多找幾個女子生,不是一樣的?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就這樣扔下所有人不管。

“你們說的對……”沈宴怔怔道,“當初,或許我真的不該推辭。”

他應該爭取,爭取自己坐這個皇位,如果他是皇帝,現在無論要做什麼,手下人都不會反對。

哪怕他離京一兩個月,京城也不會出事。

而現在……

沈宴微微垂眸,如果他早點恢複記憶,或許當時真的不會讓。

隻有有足夠的權力,才能保護她。

“她一定沒死,景元,你心細,你去找她,無論聽到什麼樣的消息,隻要沒找到她,就不許回來。”沈宴沒能走成,卻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多帶些見過她的人,和你一起找。”沈宴道,“如果她還活著,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也該五個月了,她一定很艱難……”

這話說出來,讓沈宴仿佛感受到了白蓁蓁懷孕還身處危險的痛苦。

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到白蓁蓁。

可是因為不知道她的八字,他就連算命,都無法準確的算出來。

白蓁蓁晝夜不停息,往京城趕路。

南陵山莊追出來的人也看出了她的方向,不打擾她,卻會在她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關卡。

裝成攔路的劫匪,讓她不得不繞道。

白蓁蓁知道是他們,卻無可奈何。

這些人會一直跟著她,直到半個月之期到了,他們會毫不猶豫抓她回去。

不行,不能再這樣被動了。

白蓁蓁想到這裏,直奔此處的衙門而去。

追著她的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立刻也跟上去,忽然發現白蓁蓁再擊鼓。

他們驚了,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要被人知道?

可是他們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不是誰都敢大鬧官府的。

要是在他們南陵山莊的地盤也就罷了,現在在獻州,他們可沒有辦法把手伸的那麼長。

衙門的大門很快打開,差役來問白蓁蓁:“你有何冤情?”

白蓁蓁毫不猶豫道:“大人,我夫家在京城,自我有孕之後,他卻說找人算過命,說我腹中的孩子是個災星,之後將我趕了出來。”

差役將白蓁蓁帶去見此處的刺史大人,白蓁蓁一抬頭,發現此人的長相似乎有些熟悉。

這是……

台上的刺史大人道:“你說你的夫家在京城,姓甚名誰?”

他看著白蓁蓁隆起來的腹部,也不由自主發了慈悲心腸。

白蓁蓁迅速編了一套說辭:“小女名白蓁,夫家在京城東林坊,小女不求大人能替小女伸冤雪恨,隻希望大人能將小女送回京城,讓我的孩子不至於出生就沒了父親……”

白蓁蓁不敢報自己的真實姓名,她知道自己現在幾乎是眾矢之的,或許她報完姓名後,沈宴能查到這裏,但萬一最先查到此處的是別人呢?

何況南陵山莊的人緊追不舍,她需要在此處躲避一段時間。

那刺史見她可憐,又道:“那你現在豈不是無處可歸?”

白蓁蓁立刻賣慘:“小女已經三天都在睡大街了,今日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助刺史大人。”

刺史沉吟片刻,道:“不如這樣,你先去本官家中住,等本官聯係京城中你的家人,核實情況,讓他們來接你回去。”

白蓁蓁一怔,這人這麼負責嗎?

還要去京城聯係她的家人?這可怎麼辦?

白跑一趟發現她是騙子,她……

算了,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差。

“大人,其實,其實……我有一言,還請大人屏退左右。”白蓁蓁決定編一個其他的身份,要是他真的回京城核查,也能替她早點找到人。

刺史左右看看,知道她恐怕真的有難言之隱,將左右退下才道:“你說。”

白蓁蓁道:“其實,我是京城紀王世子的外室。我身懷有孕,沈東籬卻不肯認我,說他要娶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不能讓我這樣的外室女上位,我……”

“我沒有辦法,被他逼出京城,四處流浪。但他的妹妹純熙郡主,也知道我的事情,她對我還算有幾分憐憫,大人若是要去京城找人,不如去找純熙郡主,她會來接我回去的。”

她看出這位刺史有幾分心軟,就算害怕王公貴族,也會想辦法照顧她的。

刺史睜大眼睛:“你說什麼?你是、你是紀王世子的外室?”

他可從沒聽說過紀王世子有什麼外室。

也是,都是體麵人,他還沒成親呢,怎麼可能傳出消息有什麼外室?

“這樣,你先在本官府上住著,本官派人送信回去問問,如果有消息,本官會通知你。”

白蓁蓁聽他這麼說話,忍不住問:“刺史大人在京城有人?”

刺史皺眉:“你沒聽過本官的名聲?”

他還以為,白蓁蓁是聽說他愛明如子,是個好官,才來找她的。

白蓁蓁搖頭。

刺史道:“我乃定遠侯府長子,蕭逸。老家在京城之中的定遠侯府,逢年過節,總是要回去的。”

白蓁蓁一怔。

定遠侯府?

那不是蕭沉的府邸嗎?

她早就知道蕭夫人的大兒子在獻州做官,沒想到竟然是麵前這位刺史大人。

他……

他看起來跟蕭夫人和蕭沉,都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

“怎麼,看你這樣子,似乎認識我家裏人?”蕭逸問道。

白蓁蓁低頭:“隻是有幸見過蕭夫人幾次,我這樣的身份,離得遠,看不清楚。”

蕭逸想到蕭夫人,嘴邊忍不住勾起微笑:“我母親最是慈善不過,是個好人。”

白蓁蓁:……

無話可說。

沈宴將定遠侯府幾乎殺了個遍,如今隻留下定遠侯本人,和他這個在外麵做官,什麼也不知道的長子。

定遠侯不想讓他記恨沈宴,因為他們勢單力薄,絕不可能與攝政王為敵。

所以就連蕭夫人和蕭沉的死,都沒有傳到他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