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去過的地方再去一遍

第428章 去過的地方再去一遍

第二日晚上,蕭婉兒再一次主動去請白蓁蓁,她不能出門,就讓別人去請。

“王妃,南陵山莊有一個客人,身中奇毒,他正好今日在京城,聽說了王妃的名聲,想要讓王妃給她看看。”

白蓁蓁正要推脫,沈宴已經進來:“病了找大夫,本王的王妃可不是專門給人治病的。”

冰兒見沈宴進來,推脫的徹底,也隻好行禮退下。

“跟本王去個地方。”沈宴抓住白蓁蓁的手。

白蓁蓁好奇:“什麼地方?”

“靖安司。”

白蓁蓁瞪大眼睛:“你要去靖安司做什麼?我犯了什麼罪嗎?”

這個沈宴,是不是腦子不大清楚。

沈宴抓著她的手,不自覺的輕輕撫摸:“本王很討厭這種想不起來的感覺,聽說我和你第一次見麵,就在靖安司,你配本王走一趟。”

白蓁蓁疑惑:“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在靖王府?”

兩個當事人對自己的事什麼都不記得,全靠別人說。

“靖王府,嗬,你想回去麼?”沈宴的眼神有點冰冷。

白蓁蓁敏銳的察覺到他在吃醋:“嗬嗬,不想。”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吧。

可是白蓁蓁也不太想讓他想起來,他喜歡的是原來那個白蓁蓁,自己又不是。

馬車就在外麵等著,白蓁蓁不得已跟著沈離去了靖安司。

靖安司司丞又換人了,是個白蓁蓁叫不上名字的人,現在正在等著引路,把白蓁蓁和沈宴引向他們當初見麵的那個牢房。

白蓁蓁扯著自己的頭發,什麼叫又換人了,她為什麼要說又?

牢房裏的氣息很是陰森,走起路來,塵土飛揚,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清晰。

“出去吧。”沈宴吩咐司丞。

司丞麻溜帶著人都出去了。

白蓁蓁隻好四處看看這個地牢,沒什麼熟悉的,很好,誰會記得自己是怎麼坐牢的呀。

沈宴卻眉頭擰緊,他伸手,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臂。

他似乎在這裏,給白蓁蓁喂過血。

但他身上的傷痕有點多,深深淺淺的,他找不到是那一道了。

“你怎麼樣?”沈宴問。

白蓁蓁疑惑:“什麼怎麼樣?地牢嗎?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頭暈嗎?”

白蓁蓁更疑惑了:“不暈。”

沈宴無端有些煩躁,她不頭暈,那就不能給她喂血了。

他能想到最快的方法,就是把曾經發生過的事都重複一遍。

例如,他和白蓁蓁睡在一起的時候,熟悉感會那麼明顯。

他看向白蓁蓁,目光下劃,落在她還未隆起的小腹之上。

她有孕了,不能用這種方法。

沈宴更煩躁了。

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來,往自己胳膊上劃一刀,沒有半分猶豫。

白蓁蓁看到他驟然自殘,差點驚呼:“你瘋了嗎?”

腦海中一陣顫動,她似乎也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似乎自己就躺在這間地牢,奄奄一息,而他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喂了血。

血腥味堵住她的嘴,懷孕的白蓁蓁差點忍不住就吐了。

不行,她實在聞不了這種味道。

沈宴的目光卻緩緩變得陰暗:“蓁蓁。”

白蓁蓁擺手:“咱們換個地方懷舊行嗎?”

你和你那舊相好之間,就沒有什麼溫馨一點的地方嗎?

沈宴的手放在她腰上,那裏,曾經有一個巨大的蠱蟲,差點要了白蓁蓁的命。

“蓁蓁。”他低聲驚呼她的名字,有關她的記憶仿佛群星般在他腦海中閃爍。

白蓁蓁幹嘔完了,道:“要不,咱們還是在雲宅待著吧,那裏的記憶也不少,你要是不記得了,讓景澈多給你提醒提醒。他不是還差點殺我一次,肯定對我印象深刻。”

她說著,還主動給沈宴的手臂包紮,撕下自己的袖子,纏了一圈又一圈。

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宴看她的表情已經變了。

“你喝過我的血,我也用過你的血。”沈宴道。

白蓁蓁麵無表情。

沈宴伸手去摸了摸她的下巴:“怎麼,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明明他能想起來一點,為什麼白蓁蓁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太能。”白蓁蓁道。

沈宴的手在她光滑的皮膚上動了動,原本沒有的悸動也被喚醒,這種瘋狂的占有欲和控製欲,讓他幾乎本能的無法控製。

不行,還不夠,他隻想起了一點點,那一點點記憶,完全不夠。

他忽然把白蓁蓁拉過來,照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攻城略地,粗暴凶狠,血腥氣一點點在口腔中滿眼,白蓁蓁整個人都頭皮發麻。

“你……”

白蓁蓁被按在牆上,粗暴的占有欲順著嘴唇傳過來,咬得她有些疼。

然而還不夠,在這種地方,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衣服。

這人是有什麼奇怪的興趣愛好嗎?白蓁蓁伸手把他往外推:“外麵有人。”

這是地牢啊,又不是密閉空間,那點柵欄什麼都擋不住的。

外麵有人。

這四個字準確的點燃了他的心。

腦海中閃過一幀幀畫麵,他們確實在外麵有人的時候,抵在門口放肆。

他讓她等著,等著自己成功的那一天。

可是他死在了青鸞山莊。

“白蓁蓁,”沈宴終於放開她,眼中的眸色更加陰沉,幾乎是咬著牙,“我說過,不需要你救我,你為什麼不聽?”

他明明是死了,但他卻親眼看到白蓁蓁是怎麼畫下生死命盤,怎麼念動咒語,怎麼把他給救回來的。

白蓁蓁一怔,他這種語氣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懷疑她,不信任她嗎?

難道他真的想起來了?

“你!”沈宴看著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蓁蓁,有氣都沒有地方發。

他猛地抱住她,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你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我要是真的沒想起來怎麼辦?蓁蓁,你為什麼不聽話?”

白蓁蓁聽著他這種哀怨的語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三個月,沈宴腦子裏根本就沒有白蓁蓁這個人,隻聽說她是自己的王妃,自己跟他寫了婚書,可是他卻完全不記得。

他見到白蓁蓁的時候,還在懷疑她。

如果不是那些閃回的畫麵,熟悉的親切,他說不定就任由白蓁蓁在湘王府,受蕭婉兒的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