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新鮮的病人和病症

第386章 新鮮的病人和病症

雲襄的眼眸難得的暗淡下來。

但此時情動,倒是沒有引起白蓁蓁的主意。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的。

可是……

如果失敗了,白蓁蓁就要獨自撫養這個孩子,這對於她來說,實在太辛苦,也太殘忍了。

“你不想要?”白蓁蓁試探道。

“等這件事過去了,好嗎?”雲襄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又貼了貼她的額頭。

白蓁蓁聽著他這樣立flag的樣子,實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好,等這件事過去。”她話雖這麼說,卻將他抱得更緊。

“我就抱一抱,又沒有打算做什麼。”

“衣服很礙事。”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分明是你的身體那麼誠實。”

白蓁蓁義正言辭。

雲襄忍無可忍:“你故意的吧?”

於是椅子也晃了它的腿。

兩人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又吃完了飯,景元才進門道:“安羽林回來了。”

白蓁蓁一驚,和雲襄對視一眼。

“隻是,他還帶了一個病人,想求夫人診治一番。”景元又道。

白蓁蓁納悶:“什麼病人?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嗎?”

雲宅不是見麵的好地方,他們把地點放在了玲瓏閣。

人人都會來這裏吃飯,倒也很難讓別人抓到什麼把柄。

她一到包間門口,就看到有人守在這裏,專門給她開門,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蓁蓁覺得這人排場有點大,但鑒於玲瓏閣很多客人都這麼大排場,她也就沒說什麼。

窗外已經有些近黃昏,天邊星星點點的光芒閃耀,白蓁蓁進了門,就看到裏麵有兩個人。

一個是她見過的安羽林,另一個,身穿一身白衣,衣服底部是大量墨色的花紋,一副文人雅士的樣子。

“四小姐。”安羽林道。

另一人也抬起頭,麵帶微笑:“這位便是四小姐。”

他長得倒也好看,就是眉間似乎帶著些陰鬱的氣質,就算是笑著,卻讓人覺得有些陰沉。

總之,不是那種陽光開朗的男人。

“這就是你要我救的人嗎?”白蓁蓁道。

安羽林有些不好意思,他道:“真是麻煩四小姐了,隻是屬下在回京的途中遭遇刺殺,要不是此人路過相救,恐怕我現在已經死在路上。”

白蓁蓁頓時了然,原來是救命恩人,難怪。

她就說,她和安羽林也沒見過幾麵,他就這樣求自己。

還以為是父兄的主意呢。

“你哪裏不舒服?”白蓁蓁坐下,開門見山的問。

那人倒是有些好奇:“四小姐怎麼不先問問我是誰?”

“你是安羽林的恩人,所以我要治好你。”白蓁蓁淡淡道。

她才沒心思跟人拉親戚長短呢,她還想早早回家呢。

安羽林見狀,連忙介紹:“這位是蕭白公子,他的父親是京城的茶商,他小時候在北地習武嗎,這次回京,是回來見他父親的。”

一個從小被拋棄的孩子,現在長大回來了。

白蓁蓁可以想象他的艱辛。

但她無所謂:“什麼病,快點說吧。”

她還是想早點回家。

她滿腦子都想回家。

蕭白笑一下,給白蓁蓁倒了一杯茶,似乎非要把這次見麵的時間拉長不可。

“我聽聞四小姐已經有孕,這次請四小姐來看病,實在是唐突了。”蕭白道。

白蓁蓁原本已經坐下,現在又站起身:“看來這位公子的病症沒有那麼嚴重,安副將,下次他要死的時候再將他帶過來吧。”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蕭白的臉色也頓了一瞬。

他自恃樣貌帥氣,上到八十老婦,下到八歲孩童,從來沒有女子會這麼跟他說話。

白蓁蓁也太不客氣了。

安羽林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他原本麻煩白蓁蓁就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更加臉紅。

一個軍人,耿直,卻也容易臉紅。

“恩人,你快些說,你中了什麼毒?”安羽林主動道。

蕭白笑了笑,倒是沒有一絲尷尬,他揚起自己的手臂,朝背上指了指:“我也不知是什麼毒,想必是我離開的時候,有人要害我。”

“隻是背後和前胸有些紅色的絲線狀東西,不痛不癢,加上每晚入睡前,都……”

說到這裏,他有些沉默。

“什麼?”白蓁蓁問。

蕭白還是沉默:“這症狀有些難說出口。”

白蓁蓁道:“我是大夫,你此次來找我,不就是為了治病麼?若是覺得難說出口,現在就出門右拐,走兩條街,那邊也有坐堂的大夫。”

安羽林已經不說話了,他甚至想出去。

這兩個人為什麼一見麵就劍拔弩張,不像是大夫和病患,倒像是仇敵。

蕭白終於道:“好吧,每晚睡前某些地方總是下不去,要發泄好幾次才行。”

安羽林:……

他真的很想出去,但把這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單獨留下,都不合適。

蕭白說完了,反倒輕鬆了:“四小姐若是不嫌棄,可以先看看我胸前後背的紅線。”

白蓁蓁給他診脈,蕭白看到她如此,眼中多了一分悸動。

“確實是中了毒。”白蓁蓁道,“紅線就不用看了,不過是症狀而已。你說每日都要發泄,現在已經幾日了?”

蕭白想了想:“從北地出發到此處,應該已經有十幾日。”

算起來,他吃那個藥確實已經十幾天了。

為了接近白蓁蓁,他委屈自己吃毒藥,還千方百計設計救下了一個從護國公旗下回京的副將。

“我給你寫藥方,你照著吃,要不了幾日就會好。”白蓁蓁道。

“那我晚上還需要……那什麼嗎?”蕭白有意拿這種話勾引她。

卻發現白蓁蓁分明是個女子,提到這種害羞的事,卻沒有半點波動。

“隨意,你受得了就好。”白蓁蓁淡淡道。

真的感覺身子虛弱受不住了,不用她說,這人也會停下來的。

每天好幾次,連續十幾天,這人也真是個奇葩。

白蓁蓁充實了一下自己的醫學庫。

“好,隻是我今日就要和安兄分開,要是沒有好轉,之後該去哪找四小姐呢?護國公府恐怕不是我可以進去的地方。”

蕭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