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帶沈離抓奸
“我現在命令你,不許出宮,等安樂醒過來,我再跟你算賬!”沈離憤怒的朝白蓁蓁道。
他不一定在乎安樂,這麼說,何嚐不是想要找個理由暫時留住白蓁蓁呢?
白蓁蓁當然不會聽他的話,從前不會,以前更加不會。
“你要是敢走,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沈離現在除了放狠話,也做不出別的事情了。
他抱著安樂離開,看樣子是要給她找別的太醫來醫治。
白蓁蓁沒有耽擱,直接出了宮城,沒想到剛走不久,就在宮門附近遇到了景澈。
景澈是專門來找白蓁蓁的,他說服不了雲襄,隻能從白蓁蓁身上下手。
“我給葛先生去了信,她也一定不會答應你跟公子在一起的。”景澈仰頭,一臉的戒備。
白蓁蓁有點無語,她都沒有戒備,景澈這是在幹什麼?
先前要動手殺人的,分明是他好嗎?
白蓁蓁見過葛先生,是一個溫柔的中年婦女,上次見麵的時候,她對自己好像印象還不錯。
不過那時,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現在景澈這麼一搗亂……
白蓁蓁有些發怔,她先前不知道雲襄的身份,現在知道了。
葛先生年輕之時受過湘王的恩惠,如果不是湘王,她也不能進國子監教書。
而白家算得上湘王的仇敵,葛先生真的能同意他們嗎?
如果當年的冤魂泉下有知,又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嗎?
白蓁蓁輕輕閉上眼睛,看看景澈就知道了,他都不會同意,何況別人。
但她……
她不想離開雲襄,如果要走,也應該是由他來親自告訴自己。
景澈看著白蓁蓁的表情,心中更加憤懣,白蓁蓁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廉恥,她的父親是公子的滅門仇人,她怎麼有臉一直纏著公子的?
他一定要再安排一些人,阻止白蓁蓁和他在一起。
景澈的到來沒有改變任何人的心思,白蓁蓁第二天照樣去找雲襄。
胡夢甜和沈離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從前的種種擔憂,現在想起來,居然也不是什麼大事。
沈離在宮中守了安樂一整晚,他希望經過這件事,安樂能學個乖。如果她以後聽話懂事,他作為兄長,自然還是願意護著她的。
可第二日安樂醒來的時候,看他的目光,卻仿佛看仇敵一般。
沈離一下子察覺到了她的恨意,頓時冷哼一聲,直接離開了。
他回了靖王府,沒休息多久,雲出岫就來找他:“殿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沈離不願搭理她,她卻道:“殿下不如跟我出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到一些驚喜。”
自從她上次去完了定遠侯府,定遠侯夫人對她推心置腹,也答應願意用定遠侯的勢力幫她做一些事。
所以雲出岫雖然人在靖王府不怎麼能輕易出門,但卻有了無數的眼線。
真寶齋對麵,雲出岫和沈離坐在馬車裏,遠遠的看著雲襄和白蓁蓁在挑首飾。
“殿下,白姐姐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不如殿下就成全她,讓她跟別人說宿雙飛吧。”雲出岫故意這麼說,她知道沈離不會那麼輕易放手,可是現在,她就是想讓沈離難受。
讓他親眼看一看,自己喜歡的人變了心,是什麼感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風水輪流轉。
沈離臉色煞白,雙拳緊握,好半天才回複過來。
如果不是昨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現在也不會冷靜的這麼快。
“你帶我來這裏,就是要說這些?”沈離聲音冰冷。
雲出岫有些詫異,隨後眼淚就蓄在了眼眶裏:“殿下,雲兒這些日子想了很多,從前的事,是雲兒做錯了,以後雲兒絕不會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為了孩子……”
她說著,輕輕撫著小腹,還將沈離的手也拉過來。
“您看,孩子在踢我呢。”
好幾個月了,已經能感受到胎動了。
沈離壓下心中的怒火,感受著淺淺的胎動,神情晦暗不明:“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出岫道:“白姐姐跟殿下已經沒有緣分了,但我卻有了殿下的孩子,這難道不能說明,我才是殿下命定的人嗎?”
“滿目山河空念遠,殿下何不憐取眼前人呢?”雲出岫癡癡的看著他,眼淚恰到好處的滾落。
沈離深深的吸一口氣,看著真寶齋裏兩個人有說有笑,他隻怪自己發現的太晚。
他一直以為白蓁蓁喜歡的人是沈琢,甚至在金吾衛的大營中,他都還以為,白蓁蓁是為了沈琢,才肯醫治雲襄。
……他此刻真的覺得,他太蠢了。
他們兩個已經那麼明顯了,為什麼他一直沒有發現?
仔細算來,當初白蓁蓁被雲出岫用赤漿果陷害的時候,雲襄就已經來替她解圍了。
後來的種種……
沈離越想越覺得憤怒,生生把他們兩在一起的時間給提前了很久。
“回府。”沈離收回放在雲出岫腹上的手,冷冷的吩咐。
雲出岫詫異:“殿下?”
他還是這麼冷淡嗎?
就算看到白蓁蓁跟被人郎情妾意,他也要對她這麼冷淡?
而且,他居然要走,他不前去把白蓁蓁痛罵一頓出氣嗎?
雲出岫算的很好,隻要沈離去跟白蓁蓁胡鬧,這件事很快就能傳出去。
不僅白蓁蓁從此以後更加討厭他,真要鬧到承明帝麵前去,說不定白蓁蓁真的會被賜給雲襄呢。
可是沈離的做法卻讓她十分失望。
“殿下要是舍不得她,雲兒也可以替殿下去跟白姐姐說情……”
“你住口。”沈離有些憤怒,聲音低得可怕。
讓雲出岫去 說情?當他沒有腦子嗎?
雲出岫那次不是把事情越弄越遭?
而此刻,真寶齋中,雲襄正在給白蓁蓁戴上一個碧綠色的玉簪。
濃重的紫色配在他身上,白蓁蓁頭一回覺得這個人越開越好看。
從前那種淺色的衣裳,讓他冷冷清清,現在這種濃墨重彩,卻讓他顯得有些蠱惑。
好像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妖精給她帶上玉簪,替她拿來銅鏡,輕聲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