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聖文之難真相
徐彥搖頭,拚命搖頭,隻是剛才那一下,他就確定,白蓁蓁是個惡魔。
他要他的指甲,他不要被疼死。
可是……
他也想要榮華富貴。
此時,屋簷之上,景澈手裏啃著個玉米棒子,一邊吃一邊觀察屋內的動靜。
他真慘,連個跟他換班的人都沒有,一日三餐都得在這屋頂上解決。
瞧白蓁蓁要給人拔指甲那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她能出什麼事?他家公子真是瞎操心。
“好,我就信你一次!”徐彥咬著牙,哭喪個臉,他隻要拿到白蓁蓁的貼身物件,到時候有足夠的證據,在眾人麵前毀了她的清白,就夠了。
白蓁蓁輕笑一聲,為了這點破事要了徐彥的命不至於,但借機讓他狠狠疼一回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三哥,讓人拿鐵簽子來,再端盆炭火。”白蓁蓁在屋內左右看了看,最後伸手一拍徐彥正坐著的椅子,“這木頭還挺結實,就這個吧。”
“拿麻繩過來,把他困了。”
徐彥驚嚇的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拔指甲啊,”白蓁蓁幽幽的看著他,“很疼的,萬一你受不住亂動,可就麻煩了。”
燒紅的炭盆端上來,一根粗壯的鐵鉗也被雙手呈上。
眼看下人手持繩子,就要過來把徐彥綁了,他立即大叫一聲,瘋了一樣往出跑:“不治了,我不治了!”
“徐彥!”徐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
回頭一看白蓁蓁,手裏正拿著鐵鉗往炭盆裏燒呢,自己也嚇了一跳。
也不能太怪徐彥,誰看了不害怕啊!
“我、等我回去說說他,改天再登門。”說罷,徐夫人也一臉駭然的走了。
白子洛一臉大驚小怪的表情:“不就拔個指甲?指甲哪有命重要?”
屋頂上的景澈玉米棒子都差點掉了。
此時的雲宅,一位不速之客前來拜訪。
“世子,外臣今日來,不光是為了三公主,也是為了您。”一身黑袍的姬老頭從袖口緩緩拿出一個信封來,鄭重其事道,“我知道,讓世子跟我們合作,世子一定會有顧慮,但世子不妨先看看這個。”
那信封已經陳舊的發黃,上麵的折痕也有著歲月的積累。
雲襄眸色冷淡,心中卻已經激起千層浪。
“這是——”
“聖文二十一年,我國國主收到一封密信,裏麵包含一張京城布防圖。”姬老頭的話說的很簡略,但已經將當年的真相呼之欲出。
聖文之難,京城城破。
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通敵之人。
雲襄緩緩將信封結果,好半天,卻沒有打開。
他不必打開,僅僅是信封上“國主親啟”這四個字,他就已經認出了是誰的筆跡。
他在承明帝身邊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當年的事沒有證據,他所有的懷疑,都沒辦法落到實處。
直到他看到這封信。
“如今是承明帝,也就是彼時的四皇子,親自寫了一封手書,與我大月國國主約定,願意送出京中布防圖,且在他登基之後,年年向大月國上貢糧食布匹和金銀。條件就是……”
“條件就是,讓你們留下假證,將通敵之名推到湘王身上。”雲襄閉上眼睛,睫毛顫動不已。
罪魁禍首,誰才是當年一戰的罪魁禍首!
他為了走上那個至尊之位,居然能將京城萬千百姓的性命作為籌碼,讓大月國的鐵蹄打碎京城的國門。
他害死了聖文帝,害死了雍王,害得紀王瞎了一隻眼睛。
他冤死了湘王府和鄢陵侯府上下無數人的性命。
雲襄當時還小,卻仍然記得,他逃出湘王府的那一天,京城中的百姓們都高喊著:叛徒,該殺!
誰是叛徒?
這個高高坐在九為至尊位置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叛徒!
“此藥隻需連續服用半個月,就可讓人逐漸癱瘓,到時,承明帝隨你處置,你願意扶持玉陵王暫攝朝政也好,想恢複湘王世子身份,自己做皇帝也罷。我們大月國都是支持的。”
姬老頭緩緩道:“承明帝信任你,你蟄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天嗎?想想抄家的兩座府邸,你難道不想替他們報仇?”
雲襄將手中的信封拆開,一字一字,皆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筆跡。
這封親筆信,足以證明,大月國使臣說的都是真的。
他將信紙緊緊攥在手裏,另一隻手端起一杯茶水,嫋嫋的白霧遮住他的臉頰。
“條件呢?”雲襄問道。
姬老頭臉上浮現笑容:“好說,交出邊關布防圖,讓我們將陰山重新打回來,恢複歲貢,僅此而已。”
雲襄的眸子頓了頓。
姬老頭再次勸說:“三公主很喜歡你,他日兩朝聯姻,世代友好,這對兩國子民都是好事。”
他對胡夢甜很有自信,她聰明漂亮,又習得一手好醫術,放眼天下,沒人能比她更高貴。
再加上雲襄有足夠的理由幫他們,姬老頭幾乎可以確定,此行萬無一失。
雲襄終於接過他手上的藥瓶,朱紅色的藥粉,溶於水後無色無味。
姬老頭欣慰的笑了:“還請世子快些行動,等到白餘墨回京,京中局勢,可就不好掌控了。”
另一邊,任憑徐夫人怎麼說,徐彥都堅決不肯再去找白蓁蓁看病了。
徐夫人急得團團轉:“這潑天的富貴,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就算他不要,自己可還要要呢!
徐彥怒道:“她是要拔我的指甲,又不是拔你的指甲,你說的這麼輕巧,你怎麼不讓她給你治?”
徐夫人氣結,伸出手就要給他一巴掌,被他給躲過了。
“這麼好的機會你抓不住,你難道要永遠當個不入流的窮酸秀才嗎?”徐夫人怒道。
她這話說到了徐彥的心病上,徐彥中了秀才也好幾年了,一直都沒能更進一步,家裏那點老底都要被他揮霍完了,再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我想到了,”徐彥忽然靈機一動,“淑貴妃不就是要讓她名聲狼藉嗎?管他有沒有實證,我們多找幾個人散播不就行了?”
當晚,白蓁蓁意外的收到了安樂公主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