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統,你胡說什麼!”
至上龍皇大發雷霆,吼聲好似雷霆一般在空中回蕩,邢煛也臉色一變死死盯著寒統。
兩名原初創造者都對寒統表露出了殺意,若是換成旁人恐怕已經嚇破了膽,可寒統卻依舊鎮定從容,他知道自己說出這番話的後果,也準備好了承受這份後果。
狂歌指著至上龍皇罵道:“你這條老龍慌什麼,這麼看來寒統所說都是真的吧。”
至上龍皇惡狠狠地盯著狂歌說:“我隻是不想被這個小小金仙汙蔑,誰說我慌了?”
邢煛此刻傳音給寒統威脅道:“寒統,你瘋了不成難道忘記了你的命攥在我手裏嗎,隻要我一個念頭你手臂上的異蟲就會死亡,而你也會跟著形神俱滅。”
寒統平靜地回答:“我知道,可我已經想好了,區區一隻小蟲子威脅不了我,大不了我把這條命賠給你。”
二人傳音之後寒統張口說:“我在中央深淵之下遭到了神秘靈力的攻擊,那些靈力將我拖入了深淵底部,我在那裏發現了一口大鼎,這口大鼎……”
寒統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張口吐血,帝乙和狂歌同時起身護在了寒統身邊,狂歌低頭查看寒統的身體狀況發現了寒統手臂上的異蟲,異蟲已經死亡,寒統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大片潰爛,同時寒統的肉身和仙魂也因為異蟲的死亡而開始走向終點。
狂歌出手注入澎湃靈力進入寒統的體內,然而他這麼做也隻能暫時延緩寒統的死亡而已。
寒統對狂歌說:“您別白費力氣了,我肯定活不成了,不過在死之前我不想再受人要挾了。”
他掙紮著飛了起來對著所有人高聲說道:“就在深淵的底部有一口大鼎,那口大鼎是用天隕遺礦打造,而打造這口大鼎的人正是至上龍皇。”
老龍皇抬起手想直接幹掉寒統可帝乙這時候擋在了他的麵前,這位強大的暴星之主喝了口酒後對老龍皇說:“我喝的有點多了,現在很想找人打一架。”
“你這後生別以為到了七級就能與我叫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來曆,也不知道我有多強大。”
帝乙掏了掏耳朵說:“要打就打別廢話,要是不敢打就閉嘴。”
寒統連吐幾口血後繼續說:“至上龍皇收集並且研究天隕遺礦多年,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修煉隕鐵大法,讓自己到達八級而代價之一便是我們這些天命候選人的性命,就在深淵底部的大鼎上已經掛滿了被其殺死的天命候選人的屍體,這就是真相,這就是龍族真正的目的。”
寒統說完這句話後肉身徹底潰爛,狂歌想繼續將靈力注入其體內卻被寒統阻止了。
“狂歌大人,不必了,我活不成了別浪費您的靈力。”
“你是條漢子,我或許有辦法保住你的一絲殘魂未來還有希望複活。”
寒統搖了搖頭說:“這是我的果卻也是您的因。”
狂歌眉頭皺了起來問:“何意,你知道了什麼?”
寒統低聲說:“我被邢煛要挾在他手下幹活,在此期間我於邢煛的道場之內發現了一些秘密,我傳音給您……”
寒統在臨死前給狂歌傳了一段話,然後肉身和仙魂在眾人的注視下灰飛煙滅,現場沒人知道寒統傳音說了些什麼,隻看見狂歌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的如同死灰一般。
帝乙也注意到了狂歌的變化回頭問道:“怎麼了?寒統說了什麼?”
狂歌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盯向了邢煛一字一頓地問道:“聽說你在上古時代曾是咒法大師,此事是真是假?”
帝乙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的臉上瞬間露出震驚之色,至上龍皇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扭頭看向了邢煛問道:“他為何問這個?”
邢煛是此刻唯一還坐在寶座上的人,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袍然後扭頭對左弓說道:“你先離開這裏遠遠地躲起來,躲的越嚴實越好,最好能離開龍堡。”
左弓疑惑地問:“老祖這是為何?”
邢煛笑著說:“因為接下來即將爆發創造者間的大戰,隻怕整個龍堡都會受到波及。”
此話一出所有人甚至包括下方的眾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左弓雖然滿心疑問但還是聽從邢煛的命令,快速向後飛去。
狂歌此時厲聲追問:“邢煛我問你話你,你到底是不是咒法大師?”
邢煛一直目送左弓飛遠之後才扭頭看向狂歌,他從容地回答:“對,我在上古時代曾經修煉過很長一段時間咒法,咒法大師這個稱號我配得上。”
狂歌臉上殺氣浮動繼續追問:“那換生咒你也會使嗎?”
邢煛點頭道:“會,而且我是如今三界之內唯一一個會下換生咒的人。”
狂歌慢慢攥緊了拳頭,他的殺氣已經不止在臉上浮動甚至開始釋放出體外,在他的身體周圍漂浮,整個龍堡都受到了狂歌殺氣的影響,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天空之中竟不斷傳來雷鳴之聲。
帝乙不由得出言提醒:“別衝動,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狂歌壓根沒理睬帝乙,他隨後問出了第三個問題:“我師父奇三爺身上的換生咒是你下的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狂歌憤怒的原因,奇三爺是狂歌的啟蒙老師更是將狂歌拉扯長大的養父,然而後來奇三爺被人下了換生咒,這是一種哪怕七級創造者都無法治愈的咒法,奇三爺被換生咒折磨多年最終選擇瀟灑地了斷餘生。
狂歌一直都不知道奇三爺為何會身染換生咒,他以為奇三爺身上的換生咒可能是因為奇三爺生性喜好冒險,也許是在某個上古遺跡裏不小心中了咒法陷阱後才得上的,而現在他知道了真相。
“為什麼!”
狂歌咆哮起來。
邢煛撇了撇嘴說:“這是一步沒走對的棋,我本來想用換生咒控製那個叫奇三兒的異種,控製了他也就間接控製了你,可沒想到這家夥寧死不從壓根不配合我,甚至直接對我說,哪怕形神俱滅也不可能受我的威脅,我嚐試了很多次都沒降服他,後來便放棄了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