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掙脫過去的束縛

帝乙的靈氣如同牢不可破的鎖鏈禁錮住了薛鋒,大量碎石從天而降將他埋了下去,周圍變的一片漆黑隱隱能聽見石塊之外傳來靈氣碰撞的爆炸聲。

“我要衝出去,給我鬆開。”

他想用自己的靈力掙斷帝乙的靈氣,可兩股靈氣之間的差距極大,他一次次嚐試一次次失敗,帝乙的靈氣所化的鎖鏈甚至在薛鋒的身上留下了大量傷口。

數十次嚐試失敗後薛鋒疲憊地趴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消耗的靈氣也能快速恢複,可心中的屈辱卻是無法消除的,從他知道迭代計劃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想超越帝乙,他叛出暴星不僅是因為想要擺脫帝乙的控製,不再做創造者擺弄的飼料,更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隻有徹底與帝乙切割才有機會戰勝自己的這位“父親”。

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努力,他自詡已經成為了七級之下的第一人,今天之前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有了和創造者交手的實力,然而現實卻如此冷酷無情,將他的自負和努力狠狠踩在了腳下,如今的他甚至連帝乙施加在他身上的靈氣都掙脫不開。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舊是個無用的廢物。”

他趴在黑暗裏,那束縛在他身上的靈氣鎖鏈又傳來了炙熱的灼燒感,這種灼燒的刺痛感像是有人用鞭子在狠狠抽打他的皮肉,屈辱疼痛和失望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薛鋒的心頭,他閉上眼睛,眼前略過冥河上周芷與母親的身影,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響起。

“她們還在等你,你愛的人還站在冥河上,你所愛的人難道希望看到你這樣嗎?”

念頭越來越響甚至蓋過了外界靈氣的爆炸聲,仿佛有聲音在衝他大喊:“區區一條鎖鏈怎麼能困住你,衝出去,就像你從人間衝向天外,就好似你從第一界衝上第三界,未來你還會衝上七級甚至直達八級,不要止步於此。”

薛鋒鬆開的拳頭再次慢慢捏緊,他雙手撐著地麵再次運轉全身靈氣,伴隨他的掙紮越發強烈,其身上的靈力鎖鏈也變的越來越滾燙,靈力鎖鏈好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燒焦了他的皮肉,薛鋒強忍劇痛發出野獸般的低吼竟真的站了起來,而此時靈力鎖鏈已經嵌入他的肉裏,直接捆住了他的骨頭。

薛鋒站了起來,他用雙手死死抓住鎖鏈然後開始狠狠拉扯,這已經不僅僅是他想要掙脫束縛,更是他和帝乙以及和自己過去宿命之間的交戰。

“哪怕舍了這一身皮肉,碎了全身的骨頭我也要掙脫束縛,現在的我可能還不是創造者的對手,但將來總有一天我會把壓在我身上的一切,不管是鎖鏈還是那些強者全部撕碎。”

靈力在薛鋒手中運轉,帝環破體而出,薛鋒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他的雙手因為靈氣而變的越發有力,束縛在他身上的鎖鏈傳來破碎的聲音。

“哢哢……”鎖鏈逐漸斷裂,薛鋒越來越用力,伴隨一聲怒吼他將身上的鎖鏈完全扯斷了,一根接一根,帝乙施加在他身上的影響如同這些靈力鎖鏈一樣徹底破裂。

“轟!”石碓被炸開,重獲自由的薛鋒衝天而起飛到了高空,他受傷的血肉在快速複原,薛鋒的帝環在空中閃耀著黑白兩色光芒,而此時在遠方帝乙正和胥交手,二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肉體接觸,可鬥法從未停止過。

“前輩,我們各自出了六招,這場鬥法我已經厭倦了,我差不多也該出真本事了。”

帝乙負手而立,他和胥之間各自鬥了六招都是平分秋色,然而這六招他根本就沒用出自己真正的實力,胥眉頭一皺說道:“後生,你未免有些托大了,剛剛六招每一招都有七級水平,如果這還不是你真正的實力那你豈不是已經到了八級嗎?”

“七級水平?前輩,別說笑了,剛剛我可沒有任何一招達到真正的創造者水平,最多也就摸到了七級的門檻罷了,甚至還不如我在薛鋒那小子身上施加的靈力鎖鏈來的強。”

帝乙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露出了嘲諷之色說道:“我明白了,其實你壓根就沒恢複到巔峰實力,你複蘇的方法不對應該在執行儀式的時候出了岔子,讓你複蘇的並不完全所以你自以為實力達到了七級,殊不知現在的你也隻是一隻腳踏在了七級的門檻上罷了。”

帝乙說完臉上嘲諷之色更濃了幾分,他打了哈欠說道:“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就不來了,說實話跟你打架挺沒勁的。”

胥眉頭緊鎖高聲喝道:“你我都到了這步境界,用這種可笑的低級心理戰術怕是沒用吧。”

“我可沒工夫玩所謂的心理戰術……”

帝乙話說到一半,薛鋒從遠方飛了過來,他已經掙脫了靈力鎖鏈帶著滿身怒氣殺回了戰場之中,帝乙見狀竟有些意外地說道:“你這小子居然掙脫了我施加的靈力鎖鏈,有點意思,看來你叛出暴星之後變強了不少啊。”

薛鋒指著胥說道:“這家夥是我的。”

帝乙看著薛鋒,就好像一頭成年的雄獅看見自己的孩子在與自己爭雄,他玩味地笑了笑說:“反正我也打的沒意思了,這家夥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對手,你想要就拿去吧。”

胥皺著眉頭喝道:“你們兩個太猖狂了,我今天會把你們一起送去冥河。”

帝乙瞥了胥一眼然後對薛鋒說道:“他挺狂的,這世上敢在我麵前這麼狂的人還沒出現過,你最好手腳麻利點要不然我會親自出手料理了他,不過在你們倆動手之前,我想要讓這場鬥法變的公平一些。”

說完帝乙對準胥抬起了手,指尖靈光一閃,一道光束正中胥的心口在其身上開出了一個窟窿,胥猛地後退幾步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血液不自覺地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這樣就公平了,你倆可以開始了,這頭獵物我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