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鋒這一次閉關主要有三件事要辦,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是領悟天惠命石,第二是讓匪老對自己進行下一階段的刺穴伏藥,第三便是好好研究自己手上的兩個奇怪圖案。
匪老進入薛鋒閉關的密室,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薛鋒看了一眼那個盒子後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因為這個盒子裏裝著的是下一階段刺穴伏藥所需要的材料。
刺穴伏藥的可怕記憶還深深烙印在薛鋒的記憶中,他經曆了這麼多生死大戰,受過無數傷可沒有一場大戰能比得上刺穴伏藥給薛鋒帶來的恐懼。
薛鋒麵皮不自覺地抽了抽後說:“沒想到您這麼快就準備好材料了。”
匪老把盒子放下,然後從裏麵把材料一樣一樣取了出來,一開始還都是些相對正常的東西,黑色的果子,白色的骨頭,可再往後取出來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這些工具有錐子,鉗子甚至還有大小不一的各種金針。
“這些是從歲運城弄來的,你認識的那兩個歲運城的販子幫了大忙,除了個別材料等了一段時間外大部分都有現貨。”
匪老說完後清點了一下麵前的材料和工具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薛鋒此時此刻恨不得弄死尚易和琛哥,匪老這時候抬頭看著薛鋒問道:“還愣著幹嘛呢?脫衣服吧,早開始早結束,受苦的時間也少一點。”
刺穴伏藥第二階段要持續整整八十一天,這段時間整個基地裏不斷回蕩著慘叫聲,以及匪老非常“和善”的笑聲。
小花和大旗輪流在大門外看守,小花聽見薛鋒的叫聲後幸災樂禍地說道:“讓你揍我,現在自己吃苦頭了吧,匪老加油,多給主人來幾下。”
大旗尷尬地笑道:“老大,你就不怕主人出來之後再找你切磋切磋嗎?”
小花瞥了大旗一眼說:“現在匪老在裏麵守著呢,這裏也不用咱倆護法,我正好閑的沒事走吧,你陪我好好操練操練。”
於是大旗便被小花硬拖走了,片刻後基地內響起了第二個慘叫聲,隻聽見一聲高一聲低搭配的很有節奏感。
承天站在長廊上聽見了此起彼伏的慘叫後不禁莞爾,她如今是整個基地的管理人,在懿水的幫助下管理整個基地的日常運作,這份工作對她而言很輕鬆,畢竟她曾經料理過雲城那麼大攤子的事兒。
“好笑嗎?”
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承天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回頭看向了不遠處長廊上的鏡子,鏡子裏出現了她的身影可臉上的表情卻陰狠冰冷,完全和她本尊判若兩人。
承天似乎對鏡子裏的這一幕已經習慣了,她冷冷問道:“你怎麼又出來了?”
鏡子裏的承天搖晃著腦袋說:“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很久之前的了,不記得了。”
“想賴賬是嗎?嗬嗬……那讓我來提醒一下你,當年你還年幼的時候正值族內大亂,族內怪病橫生,外有強敵入侵,你們整個種族被屠殺隻有你躲在暗處苟且偷生,你還記得當時是誰救了你嗎?”
“記得,是你。”
“記得就好,那你應該也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時間就快到了,你將是補全穿魂鏡的最後一塊碎片,如今穿魂鏡即將出世而你這塊碎片也將回歸了。”
承天沉默不語不過其臉上表情說明她知道此事,也了解約定的所有細節。
鏡子裏的承天笑道:“嗬嗬,不說話了啊,你看看你的手心。”
承天愣了一下低頭看去,竟看到自己的掌心有一個數字,這個是數字目前是3650,承天問道:“這是什麼數字?”
“這是穿魂鏡出世的倒計天數,距離穿魂鏡出世還有整整十年,時間一到穿魂鏡就要出世,到時候你作為最後一塊碎片必須回歸鏡子本體,如果你不回歸後果你和我都很清楚。”
說完這番話後,鏡子裏的承天一步步後退,最終整個鏡子內突然湧出一片黑煙,鏡麵“嘭”的一聲碎了。
承天看著手上的數字怔怔出神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十年……”
八十一天之後,第二階段刺穴伏藥完成,薛鋒虛脫地坐在密室裏整個人感覺瘦了一大圈,匪老收起工具說道:“你比第一階段的時候耐受多了,不錯。”
薛鋒苦笑道:“這些年挨的打算是沒白挨,皮比以前厚了不少,不過為啥這一次刺穴伏藥之後我感覺自己還是很虛弱。”
“第二階段刺穴伏藥主要是對你的筋骨進行強化,可能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才會發揮效用,等筋骨強化完成後就可以進行第三階段的刺穴伏藥了,也是最後階段,說起來你已經超過你父親了,他當年隻接受了第一階段的刺穴伏藥就疼的受不了了,普天之下或許隻有此法的創始人才經曆了全部刺穴伏藥,你可能是第二個。”
薛鋒聽完這番話後那是一點自豪感都沒有,相反滿腦袋都是匪老話裏的其中一句,他苦著臉說:“就讓我休息一天嗎?第三階段這麼快就安排上了嗎?”
“我還是那句話早上早結束,長痛不如短痛。”
薛鋒長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行吧。”
基地內的時光變的瑣碎而平靜,每個人都在自己既定的軌跡上前進,小花在不斷完善瑞帝的傳承,它遲早會到達帝境也會變回瑞帝的實力,大旗在吸收了玉雪那麼多的毒煙之後也開始了新一輪進化,人念靜靜坐在密室裏打坐修煉,他每變強一分就更能幫助本尊一分。
除了偶爾前來拜會的商隊,以及其他前來巴結投靠的人之外,整個基地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摩擦,這也是薛鋒人生中難得的平靜時光。
匪老收起所有工具站起身來說:“第三階段刺穴伏藥完成,說實話這是我學會此法後第一次對人完成了第三階段的刺穴伏藥,我自己都是摸石頭過河,沒想到你小子命還挺大的。”
薛鋒睜開眼睛,此刻的他從極致的痛苦中清醒過來渾身皮膚散發出純淨的光芒,他笑了笑說:“痛苦消逝了,隻感覺全身通暢,萬物親近,靈氣於體內自行流動,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