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恢弘的上古遺跡深處,邢煛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身邊幾名金仙帝境的強者全都低著頭麵麵相覷不敢吭聲,一名探子跪在邢煛麵前結結巴巴地告知了玉雪被殺的消息。
邢煛臉色冰冷一言不發,坐在邢煛身邊的左弓此刻跳了起來大聲罵道:“這個薛鋒想造反不成?他不過是一名金仙而已居然敢騎在我家老祖頭上,不僅搶了藍金琉璃樽而且還殺了我們的人,你們幾個也都是金仙帝境,敢不敢出手對付薛鋒那小子?”
幾名金仙帝境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不敢多說什麼,如今的薛鋒如日中天,實力已經到達了頂級金仙的程度,甚至比頂級金仙更強,之前龐山古都一戰就已經讓第三界的各方高手看到了薛鋒實力的冰山一角,而今恐怕隻有創造者才能殺的了他。
左弓見沒人說話頓時火冒三丈大聲罵道:“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為什麼不說話?你們別忘了自己從老祖那裏拿了多少好處,是誰把你們捧到了這個等級境界上的?”
幾名金仙帝境都皺起了眉頭,這些家夥都不是善茬各自也都是第三界的一方梟雄,此刻被一個半步帝境的後輩如此指著鼻子罵,一個個心中都滋生了不滿,甚至有幾人眼裏還露出了淡淡的殺意。
邢煛見狀擺了擺手說:“薛鋒此子必須除掉,不過他已經成了氣候,我等創造者又礙於規則不能對其出手,所以真要除掉他還需從長計議,你們先下去吧。”
幾人告退之後,左弓跪在邢煛腳邊說道:“老祖,這樣下去我恐怕成不了天命了,恐怕也沒辦法幫到您的大計。”
邢煛說道:“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那幾個金仙大帝你也要放尊重一些,以後你還需依仗他們的扶持。”
左弓點了點頭說:“晚輩知道了,那您的安排……”
“礙於規則我不能對薛鋒出手,不過規則是有漏洞的,若要殺薛鋒需有創造者級別的實力,而我可分化出一具化身,此化身隻能存在十日時間卻可在十日內擁有我九成實力,用這具化身便有機會幹掉薛鋒,而規則也降臨不到我的身上。”
左弓聞言滿臉大喜地說:“還是老祖計謀深遠,若是其他創造者追究起來那也可推說化身倒反天罡產生了異心,肯定是賴不到老祖您的身上,隻是晚輩害怕九成實力的化身……”
邢煛擺了擺手說:“九成實力剛好踏在創造者的門檻上,薛鋒若衝不破道門則必死無疑。”
左弓興奮地連連點頭說道:“那就請老祖盡快分出化身。”
邢煛瞥了左弓一眼,左弓立刻嚇的低下了頭,剛剛自己的舉動確實有些僭越了,邢煛說道:“分化出此等實力的化身需要十年時間,而且還需要在夜露台閉關才可,閉關這十年你給我聽好了,乖乖留在基地之中衝擊金仙帝境,不可外出惹事,我一旦進入夜露台這十年便不能出關,你要是遇到危險我也不能出手。”
左弓點了點頭說:“我一定老老實實在基地內閉關修煉,靜等老祖出關之日。”
暴星中樞,帝乙正和狂歌對飲,狂歌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你那個兒子真出息啊。”
帝乙瞥了他一眼說:“喝酒就喝酒別提我不想聽的。”
狂歌擦了擦嘴說道:“你連我都敢管了?咱倆好久沒切磋了,要不然我這個當大哥的陪你玩玩。”
帝乙一把將酒壺摔了跳起來喊道:“好啊,我正閑的發慌呢,打就打吧,啟動中樞的最強防禦陣法,我要和狂歌在這兒好好耍耍。”
陣法啟動,兩位創造者在中樞內直接開打,即便二人都沒出全力可還是將中樞內的最強陣法打的搖晃個不停,甚至打到興頭上連整個暴星都在二人的交手中劇烈震蕩,釋放出來的恐怖威壓將整個暴星內的所有奴仆壓製的快喘不上氣來了。
二人一共交手十招,整個暴星就快被拆的散架了,等到二人停手後所有暴星內的奴仆才長出了一口氣。
中樞內交手的地方已經被打的坑坑窪窪好似天災剛剛降臨過,帝乙和狂歌也隻是呼吸稍稍有些混亂,狂歌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你這家夥天天喝酒也不修煉沒想到實力倒還見長了。”
帝乙呼出一口濁氣說:“你忘了我修煉的是什麼道了嗎?就是我天天不修煉,憑我修煉的道便可緩慢增長,反倒是你好像和上次交手不太一樣了。”
狂歌擺了擺手說:“現在酒也喝了,架也打了可以說正事了吧,如今你家那個小子在第三界如此出名,奪了藍金琉璃樽實力也到了頂級金仙的行列,隻怕有些人坐立不安想拿他開刀呢。”
帝乙從戒指裏拿出一壺酒,喝了一口丟給狂歌說道:“你是說邢煛那老家夥吧,不過關我屁事,薛鋒已經叛出暴星更是洗去了體內的血脈,他現在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血脈真能那麼容易去除嗎?”狂歌笑道,“嗬嗬,話說回來,如果薛鋒成了天命好歹對你沒有壞處,可如果邢煛麾下的那個小子成了天命,讓邢煛這老家夥得了最大的好處那以後恐怕你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帝乙瞥了狂歌一眼問:“你啥意思?邢煛礙於規則可不能對薛鋒出手,他要是敢出手那就會成為我們整個第三界的公敵。”
狂歌臉色一正說道:“我擔心他會出陰招,利用規則漏洞對付薛鋒,比如身外化身。”
帝乙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後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薛鋒那小子的基地離我的暴星不算太遠,必要時我會出手關照一二。”
狂歌喝了一口酒大笑道:“哈哈,你這家夥用人間的一句話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帝乙問道:“啥話?”
狂歌想了想說:“嘴硬心軟,口嫌體直,好像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