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鋒從頭到腳一點傷都沒有,倒不是因為他有多抗揍,也不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出現在的臧火太多,而是因為運氣好。
天劍壓迫力十足,薛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勢的神通,他與天劍對抗的短暫時間裏腦中立刻思考如何應付,硬拚他也有把握能勝過天劍可代價必然是受傷,而且傷勢不會太輕,考慮到幹掉臧火之後還有項充這個半步大帝需要對付,所以薛鋒必須盡可能地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就在那時他感應到腳下的扶桑天木散發出的靈力,這股靈力一直都存在,從薛鋒踏上扶桑天木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了,不過作為一棵上古時代就存在的神樹,扶桑天木的靈力非常溫和絲毫不帶有攻擊性,然而臧火這家夥太囂張了,他施展的天劍甚至讓扶桑天木都感覺到了威脅,於是扶桑天木在這一刻本能地發動靈力與天劍對抗。
天劍在扶桑天木上開出了一個大洞,看起來威力無匹,實則毫無作用,這個洞對扶桑天木而言如同人被針紮了一下,過段時間便會痊愈,而薛鋒也在扶桑天木的幫助下完全扛住了天劍的攻擊。
臧火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天劍居然是這樣被化解的。
從洞裏飛上來的薛鋒拍去肩頭的木屑,握住神兵炁脈全開,一瞬間眼神之中殺氣盡顯,無形之勢已於劍刃之上糾纏,做足準備的薛鋒開始還擊了。
身形似電光一般在臧火周圍穿梭,神劍連續刺出,無形之勢很快便將臧火包圍,這廝也感覺到自己被某種看不見的詭異靈氣包圍住了。
“萬劍護體。”
臧火雙臂在胸前交叉,身上的咒印同時發光,其身體周圍浮現出無數劍影,這些劍影雖比不上天劍之威,但也都是神器級別,無數劍影護住臧火免受無形之勢的攻擊。
臧火站在劍影之內快速調息準備施展第二次天劍神通,可這時候薛鋒卻在劍影之外挑釁了起來。
“臧火,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躲起來了?難不成是怕了我嗎?”
臧火不能分心,即便不是第一次施展天劍神通可一旦分心就有可能施展神通失敗,到時候必會遭遇神通反噬。
然而薛鋒說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可惡。
“第三界的天才怎麼變成老鼠了,難不成劍帝的高足就是這幅模樣嗎?”
臧火臉色鐵青施法的雙手都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他在第三界哪裏受過這種氣,不過如果薛鋒的話到此為止,那臧火還能忍受可薛鋒下一句話卻直接讓臧火心態破了防。
“你自詡寶石山上最頂端的寶石,把我比喻成茅坑裏的臭石頭,可現在你這塊寶石就要被我這塊臭石頭給砸碎了。”
臧火聽到這句話徹底繃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這混種雜碎少放屁,老子……噗……”
臧火怒急攻心罵到一半突然噴出一口血來,噴血的原因竟是因為施展到一半的天劍神通由於分心失敗,臧火遭遇了反噬所致。
就在臧火噴血的刹那薛鋒出手了,他等的就是臧火被神通反噬後虛弱的刹那,這一瞬間的機會足以讓薛鋒取得這場鬥法的勝利。
瑩白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寒光刺向臧火,臧火抬手催動劍影護體,然而此時虛弱的身體讓他四周護體的劍影也變的脆弱不堪,薛鋒刺穿了麵前的護體劍影,他再一次殺到了臧火麵前。
臧火抬頭想做些什麼,可薛鋒早就開啟了崇目,定神神通第三次降臨在了臧火身上,這一次他被定住的時間更短可也更致命。
短暫的恍惚之後臧火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胸口很疼,低頭看去瑩白長劍已經在他的胸口開出了一個窟窿,窟窿之內血流不止,無形之勢通過這個窟窿瘋狂破壞臧火的肉身軀殼。
鬥法到了此時臧火已經無力回天,他不相信自己會敗給下界的所謂賤民,更不相信自己會敗給區區一個混種。
然而他就是敗了,胸口的窟窿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應該會來第三界的吧,混種小子。”
“這是自然。”
“那我就在第三界等著你,這具肉身軀殼不足以發揮出我的真正實力,等你站在我的本體麵前時,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這家夥說完之後便打算拋棄這具肉身軀殼返回第三界,然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早就在暗處等著了,就在臧火準備返回第三界的刹那,一個缽盂從暗處飛了出來罩住了臧火,缽盂之內是一朵粉白櫻花,缽盂和櫻花都是強大的法器,並且彼此加持如同將一個無形的囚牢扣在了臧火的身上。
“誰偷襲我?用這種手段是想把我強行留在第二界嗎?”
“臧火大人稍安勿躁,出手的人是我。”
陰冷的聲音傳來,對臧火出手的人居然是櫻宮之主,他之前就躲在暗處一直看著薛鋒和臧火的鬥法,並且在臧火落敗準備逃回第三界的時候突然出手偷襲將臧火封在了缽盂之下。
臧火問道:“你想幹什麼?”
櫻宮之主笑著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進去吧。”
說完這廝伸手一點,缽盂突然變大一下子扣在了地上,片刻後重新縮小並且回到了櫻宮之主的手裏,而臧火已經被封印在了缽盂之內,櫻宮之主對薛鋒說:“有勞了,裏麵還有一位等你收拾呢。”
薛鋒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之前智善和尚就說過他有辦法將第三界的使者困在下界,但當時他並沒有說具體用什麼手段,而且此時出手的人是櫻宮之主,這家夥用的缽盂一看就是佛門法器,這說明智善和櫻宮之主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看似是薛鋒找上門求智善幫自己,實則一切都在智善的算計之中,薛鋒意識到自己也不過是智善計劃裏的一枚棋子罷了。
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問道:“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櫻宮之主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