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霸道地走出酒館,一腳踩在醉漢的胸口罵道:“別忘了雲城的規矩,更別忘了我的規矩,在我的地盤上沒人可以詆毀他。”
醉漢被嚇的清醒過來連連求饒,三娘也沒為難他揮了揮手讓他走了,正打算返回酒館的時候,一頭異獸降落在了三娘麵前,騎在異獸上的男子高聲說:“雲帝宣您入宮議事。”
三娘奇怪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男子回答:“雲帝大人接到了來自邪地的挑戰書。”
雲帝宮殿議事大廳,出席這一次會議的有老麵孔也有不少新麵孔,主位上坐著的是承天,一百五十年過去她的容貌並未有太多改變,而且似乎興趣愛好也沒有發生改變,即便在開會手邊還是放了一堆吃的。
左手第一的位子上坐著的居然是龍帝,龍帝是接到消息後應邀前來一起謀事的,白重麒坐在右手第一的位子上,一百五十年對異種來說並不算特別漫長,異種的壽命比凡人可長多了,不過多年來的操勞還是讓他的眉宇間充滿滄桑。
一封用法盒裝著的挑戰書被呈了上來,挑戰書的內容寫的很簡單,三天之後深夜時分,南方邊界處會立起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之下便是決戰場所,若是陊界獲勝則怪物們將會長驅直入拿下整個第一界,若是雲帝獲勝則怪物們停止進軍退回陊界內部,未來五百年不再進犯。
白重麒等所有人看完了挑戰書後說道:“這是今早送到雲帝宮殿門口的,是誰送來的還沒查到,這封挑戰書的可信度也不高,不過畢竟事關重大所以請了龍帝大人前來一起商量。”
龍帝回頭看著承天問:“雲帝是怎麼想的?你覺得這封挑戰書可信嗎?”
承天吃了口風幹的牛肉說:“法盒我鑒定過了品級不低而且確實來自邪地,至於這封挑戰書的可信度,沒辦法考證,如果信了可能會中調虎離山之計,如果不信也有可能錯失良機。”
這時候下方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有人說這封挑戰書就是個陷阱斷然不能去,也有人說就算承天去了打贏了鬥法,對方也未必會履行承諾。
龍帝也點了點頭說:“這種比試既無公證人也沒有任何保證,去了還有可能陷入怪物圍攻,我建議還是無視為好。”
承天沒有馬上給出答複,她也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就在這時議事廳外麵傳來騷動,兩個守在門口的護衛被蠻力打了進來,同時一股強大的邪氣衝了進來,議事廳內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神色警惕地看著外麵。
一名異種搖搖晃晃地走進議事廳內,這名異種看上去像是被奪舍了,雙目泛白,口中流出黏糊糊的唾液,臉上皮膚大麵積腐爛。
三娘看清了此人的臉後心中驚呼:“這不是剛剛趕走的醉漢嗎?”
原來之前被三娘教訓的醉漢居然被邪氣奪舍,一路衝進了雲帝宮殿,他本是二級都不到的小小異種,可現在散發出的邪氣將在場大部分半神級的高手都鎮住了。
“我的挑戰書收到了吧?”
醉漢開口問道,此話一出眾人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奪舍了醉漢的正是下挑戰書的邪地怪物。
承天鎮定地問:“就是你下的挑戰書啊,怎麼稱呼?”
醉漢邪笑道:“叫我第二聖主。”
“第二聖主,你在挑戰書上寫的內容是否當真?”
“自然當真,像你們這種低級生物根本就不配讓我撒謊欺騙。”
這句帶有蔑視意味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反感,一名四級的異種伸手指著第二聖主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怎麼敢這樣和雲帝大人說話?”
第二聖主冷冷地看了這廝一眼,張開嘴吐出一口邪氣,這一口邪氣立刻籠罩住了那名四級異種,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這名四級異種就在極度痛苦中死去,就連身體也被邪氣溶解成了一灘爛肉。
承天皺起眉頭說道:“除我和龍帝之外誰都不要再開口說話,不要繼續增加無謂的傷亡。”
第二聖主冷笑道:“這才對,畢竟你們這裏的所有異種將來都會變成我麾下的仆從,也會變成未來淨土內的子民,話歸正題,我在挑戰書上所寫的內容全部作數,如果我輸了那我會帶著所有麾下仆從返回陊界,未來五百年不再侵犯第一界,而如果你輸了,那我將毫無顧忌吞下整個第一界。”
龍帝此刻皺著眉頭說:“冒昧問一句,你既然將我們看成低等生物,而且能夠隨意進出雲帝宮殿如入無人之境,為何要費力與雲帝鬥法呢?”
“小龍,不該你問的就別問,我隻是來通知你們一聲,如果你們不赴約那就等於放棄最後保住小命的機會。”
說完第二聖主奪舍的肉身突然碎裂,一股恐怖的邪氣呼嘯離開,現場收拾幹淨之後所有人看向承天,承天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三天之後我會赴約,到時候無論最終勝負如何,請大家守好自己的崗位如果我此行鬥法失利,那龍帝前輩您就是第一界最後的希望了。”
眾人散去,三娘坐在椅子上遲遲沒有離開,承天叼著牛肉幹走過去問道:“三娘,還有事兒嗎?”
三娘抬頭看著承天說:“最近我又夢到幹弟弟了,我總感覺他快回來了。”
承天笑道:“我也希望他能回來,可如今看來希望渺茫,一百四十年前小花帶回了他被封印的消息,小花帶著匪老一起離開,從此以後便徹底沒有了陊界的任何消息,不過話說回來,即便如今雲城還是他坐鎮也未必能解決眼前的麻煩。”
“一百五十年,幹弟弟他一定成長到了極高的等級……”
承天搖了搖頭說:“我們不能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事上,他不在這裏,我們隻能自保。”